「幻術?世上真有這種邪乎的東西嗎?」池凌兒向皇甫擎天求證。
皇甫擎天雙眼半瞇,心內忖道:那幫人既如此了得,緣何輕易被雁山擒獲?這其中,莫非還有他們沒參得透的東西?
風迎八方只不過就是個小小的四合院兒,本來就不大,這邊兒的情況很快被其他屋內住著的上官絕塵和蒙雁山察覺。兩人趕來時,眼瞅著青墨正要撒腿去尋人。
「不必追了。」上官絕塵遠遠兒地便落下一聲話語,阻止了青墨離開的步子。
青墨自覺失職,羞愧難當,始終低著頭,怯生生地回了句:「青竹追人去了,現在還沒消息,奴婢要去將她找回來。」
「這大雨天,上哪兒去找人?」上官絕塵以玩笑的口吻反問,彷彿青墨說多麼好笑的話。
見青墨似有不安,池凌兒出聲道:「青竹武功高強,人也機靈,應該不會有事。稍後追不上那些人,她自會回來。倒是你,淋了一身的雨,趕緊去將衣裳換了,省得著涼。」
而今,池凌兒是青墨的主子。她的話,青墨不敢不聽。
福了福身,青墨埋著頭快速離開了現場。
就之前關押那幾名黑壯莽漢的小屋隔壁便是這風迎八方內唯一的廚房,裡面放了些鍋碗瓢盆,讓那些有興親自下廚的客人們自取自用。廚房旁邊便是一口水井,青墨打了兩桶水,自己生火燒熱水。
池凌兒緩步進來,正巧就看到灶膛裡燃燒著青綠色的火焰。
「這什麼味兒?」池凌兒摀住鼻子,疑惑地朝灶台的方向過來。
青墨急忙將一截尚不及燃燒的柴火往灶膛內推,而後驚慌地起身向池凌兒問禮,並頗為訝異地問道:「王妃怎麼過來了?」
「適才聽你說,先前那些人使用了什麼幻術,讓你和青竹看到我出現在你們面前?」池凌兒顯然是對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幻術所吸引住了。
青墨點點頭:「是的。」
「為什麼你會覺得是幻覺,而不是我真正出現在你們面前?」池凌兒奇怪地問道。
青墨不假思索地道:「因為當時奴婢和青竹與王妃起了爭執,王妃一怒之下要趕走奴婢二人,奴婢們為能留在王妃身邊,苦苦哀求,還曾試圖去拉欲離開的王妃。可是,伸手過去,什麼也抓不到,當時我們便得知一切都是幻覺。我們料想,定是那幫莽漢所為,本欲打算逼他們說個明白,奈何身體不聽使喚,很快便昏了過去。若非之後雷閃電明,我和青竹可能還醒不過來。」
「這麼說,雷聲便是解開幻術的關鍵?」池凌兒越聽越覺得玄乎了。
青墨點點頭:「奴婢們不清楚,感覺是這樣的。」
「那你還記得,當時都跟『我』說了些什麼?」池凌兒覺得奇怪,為什麼那幫莽漢的幻術會借她池凌兒之力行事?是想套出點兒什麼,還是純粹只為制服青墨和青竹二人,而伺機逃跑?
青墨努力回想,不過效果不甚理想,搖了搖混沌不堪的腦袋,語氣不太確定:「其餘的好像也記不得,只記得好像提到了血色如意。約莫是『王妃』怪罪奴婢們看守如意不力而致使如意險些落入他人之手。」
「這麼說,那幫人還是奔著如意來的?那血色如意到底有什麼功用?」池凌兒不由疑惑起來。
青墨也多了幾分好奇心:「是啊,那血色如意一看就覺得不是凡物,充滿了神秘,想必定有莫大的功能。對了,上官公子將血色如意交給王妃,難道就沒告訴過它的作用嗎?」
池凌兒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可能連他也不知道吧。罷了,不說了,你趕緊燒水洗個澡換下這身濕衣裳吧。」
「多謝王妃關心。」青墨又往灶膛裡添了把柴火,裡面火勢很猛,灶台周圍的溫度對池凌兒來說有些高。
池凌兒略感氣溫灼人,退了幾步。
青墨見狀,連連問池凌兒可有不適。
池凌兒搖搖頭,只說不礙,不過是這廚房溫度高了些而已。
青墨半信半疑,終是忍不住問了聲:「王妃真感覺沒什麼不適麼?」
「怎麼?我應該感到不適麼?」池凌兒微微蹙眉,見青墨眼中似有驚奇之狀,不由笑道:「我只是稍微怕熱了些,不至於見不得爐火。」
「那就好。」青墨的眼中,依然殘留一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