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姑娘,這間房怎麼樣?」那名藍衣公子一打開門便問向池凌兒她們。
青墨和青竹不敢搭腔,靜待池凌兒發話。
池凌兒環視四周,地面連青磚都沒有鋪,原始的泥土平整而成,倒是很親近大自然;牆上掛著利箭和刀槍,原始的狩獵設備,還有一些農耕用具。
「很有特色的房子。」而且很涼爽,池凌兒非常滿意。
那名公子聽了,自嘲道:「姑娘此話,莫非是暗示在下這裡很土氣?」
「公子要的,不正是這種土裡土氣中衍生出來的特色?」池凌兒反問。
那藍衣公子聽了,相當滿意,眼中閃過一抹惺惺相惜的欣慰。
「在下上官絕塵,不知可否請問姑娘芳名?」他態度很好,語氣也恨友善。
在池凌兒的眼裡,這個上官絕塵身上似乎披著一層神秘的面紗,讓人看似對他瞭如指掌,卻其實對他毫無所知。究其原因,他身上所表現出來的東西,都有一種麻痺別人的功效。
她相信,眼前的這人定然有著不凡的手段。
「我叫池凌兒,多謝上官公子收留。」池凌兒故意用輕鬆玩笑般的口氣應付,也借此想掩飾內心。心內想到:這個上官絕塵,可千萬別是他們此行的敵手,不然真會多許多波折。
上官絕塵聽罷,笑聲爽朗:「哈哈哈,池姑娘真會說話。聽池姑娘這麼說,我倒是不好意思再收什麼房資了。」
「若不收房資,上官公子的金算盤不是沒了用武之地麼?池凌兒沒想佔上官公子的便宜,公子切莫誤會。」池凌兒說話輕聲細語的,儼然一個柔弱的大家閨秀。
上官絕塵微笑著望了池凌兒幾眼,說道:「池姑娘不必客氣,就當是我邀請朋友來舍下一聚。」
「這是上官公子的家?」池凌兒稍顯驚訝。
上官絕塵沒有正面回應,只反問:「怎麼?池姑娘覺得這不像個家?」
確實,這裡沒有銀髮老者,也沒有姍姍學步的小兒,更沒有善解人意的人婦。環境寧靜是美,只可惜缺少了家庭的溫馨。縱然牆上掛了好多居家所用之器物也絲毫彌補不了這樣的缺憾。
缺憾也是美,但絕對不是屬於家庭中那種溫馨的美,而是當下這種逃避喧囂而心誠寧靜的美。
池凌兒但笑不語,算是默認。
上官絕塵沒有再說什麼,看不出臉上的喜樂。他將房門鑰匙交給池凌兒,並告訴池凌兒,讓她需要什麼自行去院牆邊兒的井窖中取,並聲稱池凌兒身上有能打開井窖的東西。
在池凌兒一頭霧水之中,上官絕塵很快離開了她的房間。
蒙雁山站在門口,一直以旁觀者的角度觀察上官絕塵,直到上官絕塵跨門而出。在門口,兩個男人的視線短暫交錯,誰也沒完全看出對方心中所想。
「兄台還想住店麼?」擦肩而過的一剎那,上官絕塵輕聲問蒙雁山。
蒙雁山向池凌兒使了個眼色,讓她別隨便離開,有事等他稍後過來再商量。
池凌兒點點頭,表示會小心。
上官絕塵帶著蒙雁山去另一間房。他們剛一走,池凌兒便突然聽到隔壁傳來談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