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一夜清靜木小冉經過一夜的休息早上再略微活動兩下感覺神清氣爽。
遠處一個小太監急勿勿地直奔絳雲宮而來。
「啟稟娘娘五王妃命小的來稟報小郡主燒今兒個不來學藝了。」
「燒?」木小冉心底一驚一臉擔憂地問:「怎麼就燒了呢?請太醫了嗎?現在情況如何?」
「回娘娘小郡主昨兒從絳雲宮回家說是要繼續練功結果練得滿頭大汗再被風一吹半夜就開始燒了。現在正燒得迷迷糊糊滿嘴胡話嚷著要練功要來絳雲宮找娘娘來呢。朱太醫給看過了沒什麼大礙只需要再休息幾天便可。五王妃怕娘娘等急了特意命小的來跟娘娘打個招呼。」
木小冉想了想道:「得了本宮隨你一道回去看看茵茵到底怎麼樣了聽你這麼一說本宮實在是放心不下。」
「娘娘。」玲兒焦急地拉著木小冉的衣袖木小冉納悶兒地回過頭來看著玲兒玲兒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越矩動作慌忙把手抽了回來急道:「娘娘沒有大王的旨意萬萬不可隨意出宮啊。」
木小冉遲疑了一下果斷地說:「天塌下來由本宮擔著。」
接著她又看了看梁王府派來的小太監道:「趕緊走別磨蹭。」
玲兒雖知不妥卻又說不動主子只得任由她去。
「絳妃娘娘到。」
蕭若桐正備去給茵茵端藥恰才走到院子裡聽小太監這麼一報慌忙鑽進了書房。
隔著窗戶那經常出現在夢中的柔媚嬌顏赫然出現在他的眼中蕭若桐不禁心頭湧出一絲難言的酸楚。
那個身影只輕輕一晃便衝進了茵茵的房間。
「茵茵你怎麼樣了?」木小冉顧不得許多無視正在行禮的五王妃以及下人們徑直跑到茵茵的床前現茵茵臉色蒼白嘴唇乾裂正在說胡話。
她伸出手輕撫在茵茵的額頭上額頭的溫度燙得她手尖熱心中更加慌亂。
茵茵果然病得不輕。
木小冉焦急地問:「孩子吃藥了嗎?」
五王妃搖搖頭道:「正在火上煎著呢煎好了下人們會送進來。」
木小冉聽著茵茵的囈語全是要練功之類的話拿出錦帕抹起眼淚來。
五王妃見木小冉是真心疼愛茵茵心底感動也跟著抹起了眼淚。
「娘娘茵茵一直念叨著您您既然來了就多陪她呆會兒吧我們先都下去如果有什麼需要您再喚我們一聲。」
木小冉點點頭道:「你也去休息休息吧盯了一夜身子吃不消茵茵交給我你就放心吧。」
五王妃感激地施了一禮帶著下人們去了。
蕭若桐坐在書房裡練字毛筆拿在手裡卻遲遲下不得筆去。他乾脆放下手中的筆搓著手在書房裡來回地踱著步子。
好久沒有見到木小冉的他腦中總是想著她的一顰一笑心緒始終難以平復。
他是茵茵的爹去看看女兒是光明正大、理所應當的吧……
蕭若桐開始給自己找各種各樣的理由。他實在是很想見她一面可又怕見了面自己會做出一些可笑的舉動來。
終於蕭若桐咬了咬牙敞開書房的大門大步流星地進了茵茵的房間。
木小冉正抱著茵茵抹淚看見蕭若桐進來她驚呆了。
蕭若桐滿眼複雜地看著木小冉腳似長在了地上楞在門口一動不動。
倒是木小冉先忍不住了怒道:「你剛才做什麼去了?孩子生病了你怎麼不在身邊照顧?」
蕭若桐的心中有縱是有萬語千言此時此刻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木小冉想起每天都是五王妃送茵茵去絳雲宮心底的怨氣一觸而:「孩子需要父親的愛你怎麼能把一切責任都推給母親?你每天進宮上朝就不能順路送送孩子?孩子病了你跑到哪兒去了?去忙你的國事嗎?恐怕大王都不及你這麼為國操勞啊?」
放下茵茵氣呼呼地從蕭若桐的身邊經過木小冉的眸子裡閃著一絲幽怨的神情又有一番別樣的意味:「你到底是在忙國事還是為了躲我?」
蕭若桐望著那個漸漸遠去的身影呆住了她在怪我不去見她?難道她對我也……
此時的蕭若桐心底亂成了一鍋粥對於木小冉的質問他是半喜半憂。
開始他也不甘於自己的孤掌難嗚可如今絳妃似乎有所回應卻又令他侷促不安起來。
他心裡清楚他是王兄的女人這個女人他要不起。他自己栽了進去也就罷了總不能拿梅兒和茵茵作了陪葬品。
回到宮裡已經過了晌午。想起蕭若桐那個大白癡竟然故意躲著她她就一肚子火同時也溢起了滿心的挫敗感。
絳雲宮裡靜得出奇木小冉才一踏入就現王后正端坐在殿中悠閒地品著茶而奴才們一個個地跪在地上渾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