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焦急的等待在行府的大門口走了一夜的路衣服吹乾了長吹亂了膚色吹灰了站在行府的大門口守門的侍衛們怪異的看了我一眼後不屑的吆喝道:「哪裡來的叫花子還不快滾遠點。」
趕緊識相的退到離行府大門約一百公尺的地方遠遠的盯著一有點風吹草動我就立刻激動起來然而伴隨著每次巨大鐵門的開關我都失望了直到天漸漸黑了下來還不見有任何漢人的身影難道他欺騙了我?或者根本就是耍弄了我?想到這裡我的心不禁猛的一沉怒火也跟著再一次覺醒。
兩個時辰後天完全黑透了我的耐性也終於被完全耗光不再多想我握緊了拳頭火大的向大門衝了過去。
「光——當——」
剛到了大鐵門口就聽到一聲巨響緊接著門開了一群人一群漢人打扮的男子被另一群人推了出來而我的目光恰巧對上一雙我再熟悉不過的眼眸瞬時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接著一顆落在地上。
「溫……溫兒?」眼眸的主人皺起雙眉不太確定也不敢置信的看著我我強忍住想號啕大哭的**忍住眼淚使勁的點頭用力的點頭。
「是……是……」狠狠的重複因為他他就是我的父親啊我一直思念著的最親最親的父親。
「溫兒!」
「爹!」再也忍不住也不用忍了我猛的向父親寬闊的懷抱衝了過去一把抱住了他父親與我一樣激動的連連喚著我的乳名將我摟在懷裡這世上惟有父母親如此真心的愛我吧!
「還不快走?王的命令出了行府進了沙漠殺無赦——」門口侍衛冷冷的出聲警告也倏地將我們拉回到現實。
「溫兒你為何會在這?你母親……?」父親急忙問。
「我……」稍想了片刻我生平第一次向父親撒了慌「我打聽到你被關到這裡便打扮成要飯的每日在大門口等你沒想到……沒想到你會忽然出來……出來……」
「這個我也奇怪。」父親又皺起了眉轉頭看了眼鐵門兩邊的侍衛有些莫名其妙的開口道「遼王突然說放我們出行府。」
「將軍當心有詐!」緊站在父親身邊的一個男人開口提醒是石副將其餘一道出來的將領們也都一臉茫然根本弄不清生了什麼事。
「無論如何既然出了行府我們立即出我在大遼也有段時日對大漠有些熟悉。」我輕描淡寫的建議父親猶豫了片刻便點點頭命令左右緊緊跟隨著。
「將軍屬下……暫不能離開!」一群人正準備出石副將卻突然開口父親不解的看著他。
「屬下的內人一同被俘……屬下想留下尋找。」石副將回答的有些為難。
「我聽說被俘的大部分女眷被安排在雲中城以北的大遼軍營你可以先去看一看。」我知道他說的是喜娘但我不能讓父親知道我也曾經被俘。石副將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在父親的允許下先行離開尋找自己的夫人。
沙漠中——
又走進了這片沙漠說也奇怪我似乎與這塊大漠結了不解之緣一次又一次的路過我們一群人逃的有些狼狽更有些忐忑不安。我心裡非常清楚那個男人根本就想像老鷹追逐獵物一般先將我們放了稍後再緊追其後將我們戲耍到筋疲力盡再一舉拿下關進他的鐵籠子……但即使這樣我也願意一博。
果然啊!
太陽落山之後我們還沒走出沙漠遠遠的就見一團黑雲向我們的方向滾滾而來接著震天的轟隆聲排山倒海的壓了過來是是了一定是他來了帶著他那支最精銳的鐵騎軍。
「大家小心!大家小心!」看清了形勢父親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原本在行府他就已經被折磨的勞累不堪了啊!
來了來了!短短一會兒的功夫那群人已經到了我們面前漸漸的將我們一群人團團圍困在中間他們從上到下全部一身的黑頭上罩著黑頭頭盔就像地獄裡的使者看的人心寒。
「不好是大遼國最精銳的鐵騎軍!」一位部將低歎我們一行人緊緊向中央靠攏圍護在一起。
「殺——」
為的黑衣人倏地抬起右手在空中迅劃過一道弧這聲音……果然是他!他的一聲令下其他的黑衣人立即勒緊烈馬韁繩揚起手中的長劍立馬就要攻來。
「嗷——嗷——」
就在這時一聲急促且高亢的嚎叫聲至遠處響起響徹了整片沙漠頓時所有人一致向聲音的來源望去……啊……狼哦不是狼群一隻兩隻三隻……越來越多越來越密向著我們的方向漸漸靠了過來所有人都愣住了成百隻成百隻的狼遠遠的圍成一個巨大的圈在人類震驚的目光注視下它們正不斷的縮小著這個包圍圈。
忽然——
一條嬌小的白色影子向我們的方向飛奔而來待我看清我才真正的驚訝到張大了嘴雪狼?沒錯是雪狼長大了些!
「小心!」父親一把護住我大聲道我連忙推開父親興奮的解釋道:「爹是雪狼我的朋友我的朋友!」
瘦小的雪狼動作極其靈巧的非穿過黑衣鐵騎軍跑到了我的面前我迎面蹲下激動的一把抱起它忘乎所以的在沙漠中轉起了圈。
「乖雪兒你是來救我們的嗎?你好乖啊!看你帶了這麼多同胞看不出你還是個小狼王子哦!」
狼群從一個方向漸漸逼了上來逼退了一角的遼兵突破了一道防口自然的我們面前出現了一條路狼群轉而將威風凜凜的鐵騎軍包圍了起來。
「爹天不絕我們我們快走!」
「走!」
忍不住轉身看了一眼那高高在上的男人那個對我來說無限複雜的男人一如既往的冰冷嗜殺的眼神即使罩上了頭盔也掩蓋不了那令人厭惡的殘酷此刻竟還好像多了一眸似笑非笑……這該死的高高在上該死的冷酷!
呵……狼群!鐵騎軍!王……轉眼之間你也要品嚐到這被追逐的滋味了……那就保佑你……平安逃脫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