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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零六章 彼岸術源 文 / 水木傾禾

    忘川浮水雲飛盡,戰禍綿綿命多舛。紫玉坊不遠的忘川之南隱隱約約滲透著無窮無盡的黑霧,黑霧不斷縈繞,濃濃鬱鬱之中竟然呈現吞天之勢。一股邪惡的力量浩浩席捲而來,像是無盡的力量吸納百川。只消片刻便可顛覆忘川,逆水上天,淹沒彼岸。

    樞禾紫袂纏纏,如蝶似月的眉眼映著無邊風景,耳畔久久漾著傾禾清淺的一句話,「誅天劍陣。只有誅天劍陣方能粉碎熠彤的謀。」

    樞禾側首,目光凜然,「我將以紫玉坊為陣核,按照逆五行佈陣,便由你於銅雀台上守住生死閥門,你可有信心?」

    諾河文雅而笑,笑得放誕不羈,「這世間到還未有何等事能讓我懼怕的。」

    樞禾不怒反笑,這樣狂妄不羈的子倒是有幾分像極了當初的傾禾,還是小七時候的傾禾。同樣目空一切,死生罔顧。他並未多說什麼,輕揚右手,一道紅色光練驟然浮現,誅天神劍躍於手掌之上,每一寸紅光都浸透著傾禾的氣息。他揚起唇角,意萌然的笑隨著劍上的紅光一點一點加深,一縷一縷溫柔,就像是冬裡的陽光一樣暖和,一樣醉人。

    諾河皺著眉心中有些詫異,傳說中的青華帝君卻是個冷淡的人,寡寡,七六全然棄之於外。今這般溫潤暖和的笑意竟然美得這般傾世傾國,這也難怪全天族的女子皆以青華帝君作為擇夫的參照,不找到青華帝君一般的男子寧願孤獨終老。這倒也為天君省下了許多功夫,至少天界違反天條私下婚配的仙人大大減少。

    「還不去?」樞禾微蹙著眉,嘴角笑意卻是不曾改變,「記住不論如何,絕對不得擅離位置。」

    諾河卻是紅著臉,輕輕的諾了一聲,踏上雲彩瞬間飛離雲端。樞禾不由笑了出來,原來男孩子也是那樣容易害羞,這小子倒是有趣的很。

    正想著,誅天神劍卻是很不滿的鳴叫,似乎在警告樞禾不准對男人充滿興趣。樞禾優雅一笑,很是無奈的敲了誅天神劍,「果然物以類聚啊,怎麼變得跟小禾一樣這麼吃醋?別忘了,我也是你的主人啊。」

    誅天神劍倒是軟了下來,熾放光彩的劍不斷的在他的手心上跳躍,似乎還在抗議,只是姿態放低了些。

    「你再這般調皮,仔細我再度將你扔到鑄劍爐去。」樞禾放了一句狠話,哪知誅天神劍卻是一撇劍,愣是不理會他。他無語的握住劍柄,心中想,那個混蛋說過這世間只有小人和女子難養,這劍更難忽悠。

    「聽話,你要是想快點見到小禾,就要快點開啟誅天劍陣,不然……」樞禾話還沒說完,誅天神劍霍然大放光彩,氣勢滔天,全像是鍍上一層金光,英姿颯爽。

    樞禾嘴角揚起一個無奈又好玩的弧度,小禾的魅力當真少見,竟然可以將這把破劍折服的這般乖順。誅天神劍再次發出洪亮的劍鳴,似乎在催促著他,再不快點開啟誅天劍陣,它就要生氣了。

    樞禾揚起頭,舞著神劍挽了個神秘而又古老的動作,一個環著金龍赤鳳的不規則光圈憑空出現,火紅的光彩不斷的交織,不斷盤旋,最後像是無邊業火燃燒著無盡的塵埃,淬煉著亙古的力量。瞬間,整個光圈像是天空一樣嚴嚴實實的覆在忘川之上,不過片刻就與萬里晴空融為一體。

    樞禾眼底的笑意像是漫天的星辰,誅天劍陣一旦開啟,任是熠彤擁有徹天透地的謀終究也將無濟於事。他低頭看了一眼傲然佇立於銅柱台上的諾河,心中悠然萌生一個想法,他也是時候找個接班人了。

    諾河桀驁的站在銅柱台上,目光奕奕,手中玉笛像是剔透的墨竹,每一節都滲透著傲然的骨氣,雖然修成先生不久,但是他渾然的仙氣和獨特的氣息著實令樞禾輕歎。

    樞禾輕輕的搖首,他曾經答應過自己,這一輩子他只有一個徒弟,那便是小七,他的傾禾。

    忽然心中閃過一個不祥的預感,他握著誅天神劍的手下意識的透出一股力量。他透過誅天神劍看到了許許多多讓他喘不過起來的畫面,血薔薇一樣的箭透過她的體,她跌落於地,滿地紅蓮,染赤白花。狂風逆卷,他看到了她飛旋於空,他看到了熠彤放棄她的手。黑煞茫茫,魂墮魄散,他看到她被捲入墮魂之中。心狠狠的被貫入一把利刃,一寸一寸劃出血來。

    樞禾抬頭望向彼岸,那裡有他的朋友,有天族的榮譽與安寧。他若離去,兩端的誅天劍陣只能維繫一邊,選擇彼岸還是選擇忘川?不需要多想,他知道,對於傾禾而言忘川遠比天族來得重要,對他而言,這世間的一切遠沒有傾禾來得重要。結果是,他毅然而然的捻了個咒,以封席之術將誅天神劍固定在紫玉坊之上的陣核之中,紫光一閃,瞬間消失於忘川之上。

    彼岸之上,誅天劍陣瞬間撤去,天空頃刻之間彩雲菲菲,男女銀鈴般歡笑的聲音響徹四野。空中泛著濃郁的酒香,浮雲之上流連上映著扣人心弦的畫面。

    臨水小築,迎風飛揚的流蘇,紗簾染著酒香輕輕顫動,竹屋之中,金樽玉露,芬香沁人。紅紗纏綿之處,一男子慵懶的伏在女子曼妙的體之上,臉上沉溺的無限的欣悅,洋溢著漫步雲端之上的快樂感覺。唇恣意的吞吐著女子艷麗的櫻桃小口,狂肆而又瘋癲。他的吻像是無邊飄搖的風雨盡揮灑,喘息逐漸變得沉重,眼中的火焰不斷高漲,他們無限制的擁吻著對方,吞噬著彼此的每一寸肌膚,體上顫抖著無窮歡愉像是枯木逢一般生機勃勃。每一次的衝擊卻是夾帶著亙古的渴求在這般迷濛之中恣意瀟灑,體的契合,意識的迷濛,一步一步將他們推上了曼妙無比的神聖領域,攜手快樂巔峰。

    天軍營帳之中,多少兵將竟是看的面紅耳赤,更有人一邊看著一邊竟是將迷離的目光望向了一邊寒著臉的曼莎,因為他們都發現雲端之中上演這一幕幕歡的女子竟然和曼莎有著一模一樣體。

    曼莎的臉像是無邊的寒冰,她久久的凝望著空中出現的那個男子,那樣醉心的臉,那樣俊的容顏,那可真的是她的雲岸。她早就料到了曼魅侵佔自己的體無非是想控制雲岸,她也想過曼魅會和他共赴巫山**之約,她曾經自我安慰,無論如何,曼魅所使用的那副軀體總還是她的,能夠和雲岸**的人還是自己。只是此時此刻,她的心被那些歡樂的容顏糟蹋的體無完膚。她錯了,錯的離譜,不一樣的靈魂,即使寄存在同樣的體上,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忽然,天軍之中卷一陣混亂,不少兵將眼睛逐漸赤紅,手腳竟然也不由心所控制,不知不覺的提起兵器互相搏殺。凌華位於大軍之中,雖是極力阻止卻也無能為力。

    曼莎咬著牙,唇中狠狠地滲出一抹血紅。彼岸花的禍亂心智媚術,曼魅竟然這樣為達目的不折手段。這種秘術只有將術源毀去方能破解,而曼魅竟然術源種在雲岸上,她竟是著她殺了雲岸?!

    耳邊傳來硜硜的兵器聲,再不毀去術源恐怕這彼岸之上要被無邊的荒魂淹沒。她狠心躍上雲端,一個劈掌竟是將空中的幻象破開,更是將修羅結界完全化去。雲岸和曼魅赤著子,憑空出現在營帳之上。

    雲岸昏沉的腦海一點一點的恢復澄明,空洞的眼眸漸漸的散發著智慧的光彩。他癡癡的望著眼前的曼莎,眼中已是崩潰,修羅結界中的一切,他已然想起,這些子以來,他渾渾噩噩的遐想著自己和曼莎的永世相守卻不過是個噩夢罷了,他最終竟是背棄了他的,他竟當著她的面和另一個女子行苟且之事。

    「怎麼?心痛了麼?」曼魅滿是報復的快意,體只是淺淺的遮著薄紗,「想不到,你不但沒死,竟然還擁有了一個新的體。天道確實不公平啊!」

    「小魅,我卻不知道你竟是這般恨我?你要雲岸,我無法拒絕;你要我的命,我可以給你。你還想怎麼樣?」曼莎痛徹心扉,被自己恨著卻是是天下間最難以承受的事。她要她的一切,她都可以給,只是她為何要這樣殘忍,要著自己親手殺了雲岸。

    「這是你欠我的,只要是能讓你痛苦的事,我絕對會不餘遺力的去做。看來我將術源種在雲岸上卻是對的,親手殺掉自己最的人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哈哈哈。」曼魅惡毒的笑著,只是她的笑意深處卻不是真正的快樂,有些時候她也在想,她是真的恨曼莎嗎?恨她遺棄了自己,可是她們總歸是一個人,即使恨著對方的時候,她就會加倍的恨著自己。

    「求你,解開術源,好麼?」曼莎跪了下去,眼底的柔意糾纏著淚水,如果她早一些站出來,今天的雲岸也不會這樣的狼狽,他們或許能夠攜手走過這一趟災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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