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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九十七章 彼岸之戰 文 / 水木傾禾

    雲煙滿滿,塵囂揚揚,神魔之井依舊充斥著往的硝煙,旌旗碧空,塵土席捲之下,彼岸兩端赫然駐紮著神魔大軍,隔著彼岸花海,兩軍對峙。

    細看之下,天界一族大軍似乎籠罩在一片黯淡的雲層下面,空氣上不斷漂浮的塵埃染著黑色的元素不斷翻騰。

    漫天雪白花粉飛逝,彼岸高地之上,一個錦衣赫然的男子獨自站著,英俊的臉上刻畫著無比的驕傲,不過些許子,他原本稚嫩的臉上竟是佈滿風霜,每一個笑意都是在極盡手段之後刻意裝飾出來的,他以往溫雅的眸子此時此刻卻也雕鏤著無限的霾,或者說那就是魔尊天然形成氣質。

    「尊主,看來天軍真是不堪一擊,不過是小小的疫毒就能夠讓他們堅壁不出,現在天軍軍營應該是一番打亂,我們何不趁此機會,一舉殲之。」一個素衣女子**的輕笑,深深陷入的酒窩恰似無限的迷障將迎風獨立的的男子狠狠的吸引住了。

    他朝她跨了一步,剛勁的手狠狠的捏著她的下巴,微微用力卻是將她美艷動人的櫻唇輕輕抬起,流光灑在那兩瓣粉紅之上泛發出致命的魅力。他似乎看到那個額間印著赤蓮,桀驁而又執著的女子,眼中迸出一道凌厲的光彩,顫抖的牙齒狠狠的咬在她的唇上,久久癡纏。

    素衣女子似乎聞到自己的血腥味,唇間不斷傳來的痛楚居然時刻撞擊著她的心,她可以為他做任何事,不論好事壞事,只要他需要她可以毫不猶豫的為他犧牲,不論是**還是心靈。有時候她會很恨神族傾禾,那個完全佔據這個男人真心的女人。只是現在,她很慶幸他深著那個女子,慶幸那個女子已經消失於世,否則她這一輩子都無法成為他的女人。

    因為她和她有著相似的酒窩,在他回到魔塵居的那段時間裡,她代替了她,實實在在的成為了他夜夜共赴巫山的人,雖然每次第之上,他總是那樣極致的發洩著心中的火,沒有溫存,沒有纏綿,有的只是體上無盡的折磨,但是她甘之如飴。

    「喲,你們還真恩啊,光天化之下也能如此纏綿,要不要我搬張過來,讓你們雲裡霧裡,雨露紛灑。」一個輕颺而又諷刺的聲音硬是將他敲醒,他茫然的放開素衣女子,眸中漾著些許的歉意,但那只是瞬間罷了。站定姿後的他,依舊是讓眾魔俯首稱臣的魔域尊者,熠彤。

    「曼魅,你別太過分!」素衣女子橫著臉,眉上挑,宣誓著她的憤怒。曼魅原是剎羅的人,卻不知道為何在熠彤登位的時候出手解決羅剎餘孽,從此成為熠彤邊紅人。他們之間有些秘密竟然也是她所不能知道的,因為熠彤曾經對她說過,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如果她還想成為他的的女人,就閉上嘴閒事少理。

    曼魅卻是一臉不屑,美麗的嘴更顯刻薄,「熠彤,你莫不是想和玉兔生孩子吧。難不成你真的相信你們會生的出想傾禾那般絕妙的人兒?」

    「你!」玉兔咬著已然受傷的唇,眼中蓄著難堪的濕意,誠然,她說中了她的心事,她的弱點。

    「夠了。曼魅,雖然我不這個女人,但是她確實是我的女人。以後不要再這麼讓我聽到這樣類似的話題。」熠彤鷙的開口,狠辣的眼中卻是有著一彎溫柔。因為一個名字,傾禾。

    玉兔原本幸福的容顏瞬間冷卻,熠彤的這番話雖然是在護著自己,究其根本卻是為了傾禾。或許他擔心曼魅接下去的話題會讓他心軟,他或許會拋開一切名利追隨她而去。

    「也罷,我對你們的事並不感興趣。只不過,你應承我的事也該實現了吧。」曼魅輕佻的扯弄著酥肩上的那抹透紗,臉上的寒意卻是一下子繃到了極致,「為何不將他們一網打盡,我要所有天族神族煙消雲散!」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你當真以為天族已經到了窮途末路了麼?」熠彤抬頭望著天軍駐營的那個方向,唇角勾出冷一笑,「凌華和陳妍的力量,你們未曾見過,他們會是天族的最後守護著。」

    「我看你是膽怯了吧,就連神族傾禾,異世青華都終結在盤古斧之下,這世間還有誰反抗的了?若是你不敢出手,那我只能去叨擾蚩尤了。」曼魅半是威脅半是認真的盯著他,她會著他屠戮天界,她會將天道加諸在她上的一切原封不動的歸還,然後回到修羅結界之內,久久的伴著那個雲一般的男子。

    突然,天地一陣巨顫,熠彤深沉的眼中騰然升起萬丈赤焰,他失去了最得意的對手,得到了最諷刺的敵人,曾經的兄弟,現在的對立。

    「這是怎麼回事?」玉兔和曼魅驚悚的看著遠處不斷散去的疫毒黑塵滾滾四散開來,又在高空之中順著一道黃色的光向這邊席捲而來。

    熠彤卻是一派淡然,他能夠製造疫毒,也能夠反手之間將疫毒消除殆盡。

    「報!尊主,疫毒防禦系統不知被誰人破壞?我軍已有不少將士感染上了疫毒。」小將匆忙稟報,單膝跪於地,呼吸之間已然有些倉促,顯然是感染了疫毒。

    「這般沒用,留之無用。」熠彤死神一般的手倏然揚起,小將在錯愕之間魂飛魄散。

    「你都看了這麼久了,也該出來了吧。凌華兄。」熠彤側對著不遠處風華正茂的花海自言自語,眉宇之間飽含著些許的暢快。凌華,曾經是他是為對手的兄弟,而今他們的立場已然敵對,恐怕今一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無聲無息,花海之中,凌華寒星冷目,高高束起的頭髮滲透著大將風華,手中辟天鑭閃著寒光,「出手!」

    熠彤冷笑,徒手祭出嗜血魔刀,形一走,飛上花海。他們之間不需要太多的話,既要各自立場不同,拔刀相向本來就是不可違逆的事。更何況男人之間的戰爭不需要過多的潤飾,笑傲出手,刀劍相殺才是正道。

    花海瀰漫著蕭肅的殺意,每一次刀鑭相殺勢必捲起赫赫火光,不知過了多久,不知打了多少回合,凌華的護體光圈驟然暗了下來,與之相反的是熠彤的環光圈竟然越打越是燦爛。神魔的戰鬥力是可以從各自的護體浮光辨別出來的,光圈越亮,殺意越重,戰鬥力越強。

    果不其然,熠彤乘著凌華換氣的瞬間,嗜血魔刀光芒大作,刀鋒高速旋轉而出,直劈凌華上要位。

    紫光乍現,嗜血魔刀竟失了水準劃過凌華旁迴旋而去。熠彤手輕輕夾住刀刃,刀刃劃破手指染上赫赫血紅,竟然像是不死不滅的薔薇。

    熠彤輕輕抬手,眼中卻是絕望和希望並存著,這樣絕世的紫光除了名動天下的紫極劍再也沒有其他的了。樞禾沒有死,那麼傾禾呢?她會原諒現在的自己嗎?雙手沾滿著鮮血的魔?

    果然,樞禾提著劍淺淡的懸在空中,眼底的那許墨藍卻猶如星辰一樣浩瀚,嘴角幸福的笑靨卻是淡去了他渾的殺氣。花海無意之中捲起了一陣浪潮,飄飄揚揚的白色彼岸花像是漫天飛雪,拂過他脫世絕塵的臉,染過他滿滿幸福的眉。

    「凌華,你沒事麼?」傾禾關切的聲音響起,不止是退於後方的凌華,就連玉兔和曼魅都是微張著嘴,半響說不出話來。

    熠彤不受控制的後退一步,他一遍又一遍打量著樞禾後的那個女子,熟悉的眉,熟悉的眼,熟悉的唇,在他夢中無數次出現的人兒如今竟是這般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他卻只能遠遠的望著。

    掙扎了許久,他只能顫顫的說出一句話,「小禾,你真的活著。」

    傾禾黯然低著頭,她原本就是害怕會遇到這樣的事。一雙溫暖的手輕輕的覆在她逐漸冰涼的手上,似乎告訴著她,無論發生什麼事,他永遠會是她堅實的港灣,為她遮擋一切風雨。

    傾禾微微的回握著,明眸皓動,卻是閃著無限的光彩坦的迎上了熠彤的目光。雖然在接觸到熠彤目光的一瞬間,她有過抱歉,有過留戀,但那只是瞬間。

    「是,我還活著。熠彤,你可還好?」傾禾輕輕的問候,字字句句皆是發自肺腑,她真心的望著他好,即使錯過了彼此,他終會找到更好的女子,牽著他手,對他許下永世不分的誓言。只是那個女子真的不會是自己,因為她嘗試過,卻終究沒有成功。

    「好,很好……」熠彤承受不住心中的悲愴,原本上前的腳步卻是隨著她的問候而退了回來。他再也想不到有什麼事會比現在來得更加的失措了,他夜思戀的女子卻是這般疏遠的同他問候。是在怨怪自己那時候主動放棄她的手麼,她在履行自己的誓言麼?

    空中似乎飄散著她一字一句的誓言,有還似無。

    「怎麼樣都好,不論你是好是壞,只要你不放棄我,我也不會放棄你,這便是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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