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只是單純的這樣一個條件,那可是太好了,可是會這麼簡單嗎?
「唉,你又想複雜了,真的就是單純的想讓你解除和曹家的婚約。」
看著鄒恆濤遲遲不說話,唐宇欣不用讓小白對他用讀心術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對於唐宇欣總是能看透他在想什麼,鄒恆濤都已經不覺得驚訝了,今晚他已經驚訝的夠多了。
「我有些不明白,雖然你不姓許,可是你也是許家的人,和我們鄒家的恩怨,你不可能不知道,你為什麼會主動來救治我爸?難道就真的是想讓我們解除和曹家的婚約這麼簡單?」
鄒恆濤也不想雲裡霧裡的繞了,乾脆直接問了。他都不知道他現在說話的口氣完全沒有把唐宇欣當成是孩子對待。
「你知道鄒家和許家的恩怨到底是什麼嗎?」
「不知道。」想到這裡鄒恆濤自嘲的笑了,和許家斗了這麼些年,他都不知道到底和許家是什麼恩怨,他爸也一直不肯說,說是這件事要帶到棺材裡,而且說和許家的恩怨到他死的那天就結束了。
「願意聽我說說嗎?」唐宇欣微微露出一個笑容。
「願聞其詳!」鄒恆濤心裡隱隱有些期待。
唐宇欣會知道其中的恩怨始末,他並不覺得奇怪,畢竟許老爺子也是當事人之一,跟唐宇欣說了以前的事也是很正常的。
而且這件事誰會知道的比其中的一個當事人更清楚。
唐宇欣把許老爺子跟她講的多年前的事情,跟鄒恆濤說了一遍。
其實她之所以會跟鄒恆濤說這些。也是想通過鄒恆濤解開鄒許兩家多年的恩怨。
她知道,外公對這件事雖然嘴上那麼說,可心裡還是耿耿於懷的。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許家從不主動對付鄒家。」
他一直覺得奇怪,如果真的是那種誓死不休的恩怨,可是為什麼許家從來都是只接招,卻不主動出擊,原因原來在這裡。()一切的一切只不過是一個誤會。
這樣的結果真的是讓人啼笑皆非,一個誤會,讓兩個家族鬥了幾十年。
其實父親的心裡還是把許老爺子當兄弟的吧,不然怎麼會這樣恨,還留下那樣的話,他死了,和許家的一切恩怨就結束了。
「你相信我說的話?」
「我信。」其實他自己也奇怪,為什麼聽了唐宇欣的話,他沒有一點的懷疑。
唐宇欣粲然一笑。「鄒叔,我跟你說這些,是想讓我外公和鄒爺爺解開這個誤會。」
唐宇欣對鄒恆濤改變了稱呼。鄒恆濤一時還沒有跟上唐宇欣的思路。
這是什麼情況?剛剛。面對的還是仇敵的外孫女,現在就變成世交晚輩了?
不過很快他就明白了唐宇欣的意思,這不也是他所想的嗎?讓兩家解開這個誤會,讓老爺子最起碼可以不會帶著恨離開。
這件事一直是他爸心裡一道不能揭開的傷疤。
「小欣,我可以這樣叫你嗎?」想通了關鍵的鄒恆濤,心裡輕鬆了很多。連帶著說話的語氣都溫和不少。
「當然可以,鄒爺爺和我外公在那個年代能活下來都已經很不容易,卻因為一個誤會,讓兩個老人甚至兩個家族都站到了敵對面,實在是讓人嗟歎。」
「是啊。既然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我會盡我所能。讓兩個老人解開這個心結。」
唐宇欣要的就是這句話,衝著鄒恆濤露出一個笑容,「鄒叔,謝謝。」
來之前,她外公把鄒恆濤的為人性格都告訴了她,她知道鄒恆濤是一個耿直,睿智,絕對正派的人,要不她才不會這樣輕易的就和盤托出。
「小欣,是鄒叔該謝謝你,不然這件事鄒叔可能一輩子都不可能知道了。」鄒恆濤說的是實話,如果能夠知道,他早就查到了,還會等到現在從唐宇欣的口中得知嗎?
其實這樣的結果是他意想不到,卻又很希望是這樣。畢竟有這樣一個強大的朋友比有一個這樣強大的敵人要好的多。
他相信唐宇欣所說的除了感覺,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唐宇欣根本沒有任何必要騙他。
現在鄒老爺子的情況她都知道了,如果需要打擊鄒家,根本不用費其他的力氣,直接把這個消息放出去,不知多少鄒家的政敵就幫她做了她想做的一切,都不需要許家動手,何況還有一個唐家。
「鄒叔,跟我說說鄒爺爺的病情吧。」
「小欣,好好。」鄒恆濤的聲音裡有掩飾不住的激動,一連說了兩個好。
之前能不能找來唐宇欣給他爸治療都難說,所以他雖然相信唐宇欣有這樣的醫術,但是也只是抱著試試的態度。現在唐宇欣就在他面前,說要給他爸治療,他能不激動嗎?
那些唐宇欣治好的病人,還有減肥靈,無一不是奇跡的證明,只要唐宇欣真的肯出手,他相信他爸的病就有希望了。
鄒恆濤細細把鄒老爺子的情況跟唐宇欣說了一遍。
見唐宇欣在沉思,鄒恆濤雖然焦急,可是也不打擾。
「鄒叔,能讓我去給鄒爺爺把把脈嗎?」
「可以,可是暫時還不能讓我爸知道你是許叔的外孫女。」鄒恆濤很自然的對許老爺子的稱呼也變了。
「我穿上白大褂帶上口罩,就說是醫生,鄒爺爺不會知道的。」
「小欣,真是謝謝你,鄒叔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鄒恆濤的眸中儘是感激。
唐宇欣知道,鄒恆濤這個人是個重感情的人,他這樣說,是真的感動,並不是虛偽客套。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唐宇欣可也沒興趣跟一個虛偽的人,虛與委蛇。
「鄒叔,等我外公和鄒爺爺的誤會解開了,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許老爺子和鄒老爺子想兄弟一樣,他們和好了,他們可不就是一家人了嗎?
「呵呵,好,鄒叔什麼也不說了,我去給你找白大褂。」
鄒恆濤覺得唐宇欣來鄒家的這件事還是先不要讓其他人知道,先把他爸的病治好。然後還要想辦法,解開這個多年的誤會,這可也真是一個傷腦筋的事啊,幾十年的誤會,要怎麼才能解開?
「爸,這是我給您找來的中醫。」鄒恆濤指著戴著口罩穿著白大褂,頭髮盤起來的唐宇欣對半靠在床上的鄒老爺子說道。
唐宇欣現在這樣的裝束,並不能看出她的真正年齡。
鄒恆濤也刻意讓帶著唐宇欣避開了鄒家人的視線,來到了鄒老爺子的房間。
守在老爺子身邊的人也被他支開了,房間裡就他們三個人在。
半靠在床上的老人,已經形容槁枯,不能下地,不能進食了,但是一雙眼睛還很有神。
「唉,恆濤,不用白費力氣了,我的病我知道,是不行了,以後鄒家要靠你了。」
鄒老爺子雖然在京城定居多年,卻還是帶著南方城市的方言。
他只是隨意看了眼唐宇欣,視線並沒有在她的身上多停留。
顯然像這樣帶著醫生來給鄒老爺子治病,已經是常事了。
「爸,您肯定能好起來的,只是以前的那些醫生醫術不高明罷了。」
見兒子這樣說,鄒老爺子也不再說什麼,只是依舊這樣靠在那裡,等待著唐宇欣給他把脈。
唐宇欣衝著鄒恆濤微一點頭,然後走到鄒老爺子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伸出右手,將三根手指搭在鄒老爺子的手腕上。
鄒老爺子看著兒子緊張的樣子,在心裡歎氣,他的身體他自己怎麼會不知道,兒子做的這些都只是徒勞而已。
他也不知道他會這麼突然的就倒下了,現在這樣的局勢對鄒家是很不利的,真的不知道他死後,鄒家能不能過去這個坎?
很快鄒老爺子就迷迷糊糊睡過去了,像這樣的情況,這些天經常發生,靠在那裡靠著靠著就睡過去了。
每次像這樣睡過去,鄒家的人都很緊張,就怕老爺子就這樣去了。
兩人放輕腳步出了門,唐宇欣示意鄒恆濤回他的書房說。
「小欣,我爸的病怎麼樣了?還能治嗎?」關上書房的門,鄒恆濤就急急問道。
「病是能治,可是鄒爺爺的身體各項功能已經退化,依照現在的情況,我只能保證鄒爺爺五年的生命,以後會怎麼樣,還要看我給鄒爺爺調理的情況。」
跟唐宇欣之前想的一樣,鄒老爺子的身體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就是她也只能保證他的生命5年,5年內鄒老爺子是不會有事的,過了5年,以後的情況,她也不知道會怎麼樣。
「這已經很好了,謝謝,謝謝你小欣。」
雖然聽到唐宇欣說她現在只能保證鄒老爺子五年,但這已經是個天大的驚喜了,而且有唐宇欣的調理,有可能他爸還會活更久。
那些醫生可是告訴他,他爸只有三個月了。
他現在除了感激唐宇欣,並沒有其他的想法,能夠讓他爸多活5年,他已經覺得唐宇欣是華佗在世了。
怪不得s市的那些富豪們把唐宇欣當神一樣的追捧,而且嘴都很嚴,瞞的很緊,對外是一點消息都不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