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找我有什麼事嗎?」紫木突然被人帶到了唐宇欣的住所,她有些不明白地看著那個站在窗前負手而立的人的背影。
飛狐幾人現在依舊是被關在地牢裡,但是在生活方面幽靈並沒有虧待他們,不僅定時讓他們洗澡,而且還給他們備了換洗的衣服,吃的也是很好。
「紫木,你跟著我有多少年了?」唐況轉身,看不出臉上的表情。
紫木心裡一突,老大為什麼突然這樣問?不過她還是老實回答,「老大,我跟著你有6年了。」
「6年了,真是快啊。」
紫木的眼神閃了閃,唐況的感慨更是讓她不安。
「是啊,老大,都6年了呢,這6年要不是有老大,我可能早就不在了。」紫木的話也並不是虛偽客套,心裡是真的感謝唐況,雖然因為唐況的話她心裡隱隱有些不安,但也因為唐況的話,讓她有感而發。
「呵呵,紫木,這些你都記著呢?」唐況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可笑意未達至眼底,就已經消失了,他看著紫木的眼神有些複雜。
「老大,你今天怎麼了?」紫木用不解的眼神看著唐況,可是負在身後捏緊的拳頭洩露了她內心的緊張,有種等待宣判的感覺。
「紫木,為什麼出賣我們?」唐況的眼神已經變冷,再不是儒雅的唐況,而是藍焰的獵鷹,那個讓人又敬又怕的男人,那個從不會對敵人手軟的男人,可是他會怎麼對待叛徒?
紫木現在反而鎮定了下來,「老大,你都知道了,既然如此,隨你處置吧。」沒有狡辯,沒有反抗,承認的是那樣平靜。
「啪。」一把匕首丟到了她的面前。
「你自己了結吧。」沒有問原因,也沒有要讓紫木解釋的意思,一切的原因,一切的解釋都改變不了她出賣了隊友的事實。
「老大,你就不想聽聽我的解釋嗎?」紫木沒有撿起地上的匕首,她以為不管怎樣唐況都會問問她原因,可是唐況沒有問,就這樣讓她自盡,讓她很不甘。
「不要浪費時間了,要我動手嗎?放心,你死後我會報告給上級,你是因公殉職,你的家人也都不會知道。」畢竟跟隨了他多年,他還是沒辦法做絕,要是把紫木交個國家處理,那她不但會被判處死刑,還會背上一個叛徒的罪名。
「老大,放我一馬吧,只要你放了我,我把我得到的那些錢分一半給你,不,我全給你。」紫木見唐況態度很堅決,終於強裝不下去了,之前那樣痛快的承認,是她知道唐況既然這樣問她,就是已經確定了是她。還不如大方承認,說不定唐況看在多年下屬的份上,給她一條生路,放她一馬,誰知道唐況會這樣決情,絲毫不念戰友之情。
紫木現在倒埋怨起唐況不念戰友之情了,她在出賣隊友的時候,又何曾念過戰友之情。
「唐況,你真的要做絕嗎?」紫木有些歇斯底里,絲毫沒有了平日裡的冷靜。
「我沒有太多的耐心。」唐況的聲音冰冷,沒有一絲情緒。
紫木絕望了,她是瞭解唐況的,一旦決定了什麼事,是不會改變的。
她彎腰,慢慢從地上撿起那把匕首,看著泛著冷光的匕首,右手握緊手柄,不過不是刺向自己,而是衝著唐況而去。
唐況對紫木是徹底失望了,到底是她變了,還是他從沒有看清過她?
他的毒兩天前就已經解盡,紫木根本就不會是他的對手,不過過招數個回合,紫木就敗下陣來。
唐況眼神一冷,手起刀落,便劃開了紫木的喉嚨。
匕首上沒有沾染上一丁點的血跡,而紫木的喉嚨也只是看上去一條很淺的劃痕,血都還沒來得及流出來,足以證明唐況的速度有多快。
紫木感覺脖子一涼,然後伸手摸了摸,看到手指上的血紅,她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就這樣敗了?她的身手跟白芍比稍差了些,但是跟飛狐幾人比她的身手應該是最好的,雖然沒有和唐況比過,但是拼盡全力下應該不至於如此差勁!看來她還是太低估了老大!
過了一會兒,紫木脖子上的那條小血痕像絕了堤口子,血是止也止不住,就這樣從紫木的頸間流出。而她明顯感覺到身體裡有什麼在流逝,她還想張口說什麼,可是身體卻不受她的控制,就這樣癱軟下去,意識也模糊了,雙眼皮更是有千金重,終於眼皮也不受控制的閉上……
「爸……」唐宇欣從房間裡走出來,看了眼地上紫木的屍體,沒有說什麼,只是喊了聲唐況。
下屬為了錢背叛了隊友,她爸一定很難過吧?
「欣欣,爸爸沒事,如果連這點事都對我有所影響,那爸豈不是太脆弱了。」唐況眸中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冷冽,臉上也掛上了一貫儒雅的笑容。
見唐況開玩笑,唐宇欣笑了笑,是啊,她爸可不是需要她安慰的人。
「爸,咱們準備離開這裡吧。」
「好。」
……
許若芳這些天一直請假在家,她神情恍惚,有時候一發呆就是一整天。王淑芬這些天天天來陪她,可是依舊起不了大作用,只是王淑芬說什麼,許若芳有時也會說上兩句,可是往往是牛頭不對馬嘴,可見她根本沒有聽她說的是什麼。
唐氏最近的傳聞,她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加上小靜說了小欣突然離開了s市,她猜也能猜到,就算傳聞不是真的,可是唐家也確實出了事。
她不放心許若芳,到電視台找她卻得知她請假了,到她家就看到她面容憔悴的樣子。
唐況到底遇到了什麼事?她可不信是什麼被人綁架了,可是到底是什麼事能讓唐家變成這樣?還有小欣的能耐她是知道的,可是現在為什麼連小欣都沒了音信?
「若芳姐,不要擔心,唐總和小欣不會有事的。」看著又在發呆的許若芳王淑芬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