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擱了大半小時,幾人終於又再次向著棋山的第一站琴台進發。
孫雅暗忖,這藥酒還真管用,要不要想辦法把專利買下來,好賺一筆?不過她沒有錢,需要找人合作才行。
孫雅的商業嗅覺倒是靈敏,這麼快就想到了章瑤手裡藥酒的專利權,可是有人比她還快。
「章瑤,你的這個朋友的爺爺手裡的藥酒藥方賣不賣?如果賣的話,可以先考慮我們林氏,價錢方面好商量。」林子恆從孫雅的腳能這麼快消腫,看到了商機。
他不著痕跡的看了唐宇欣一眼,恰巧唐宇欣也看向了正在說話的他,兩人相視一笑,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林子恆知道藍宇製藥是唐宇欣的,唐宇欣什麼藥方配不出來?只要藍宇別出現跌打損傷藥,他就有信心這種藥酒上市後能大賣。
孫雅心裡的小九九落空嘍!
「我可以幫你問問,可是我不敢保證能成功,聽我朋友說,他爺爺的性格挺怪的,很多人都上他家去想買老爺子手裡的藥方,但是他就是不肯賣。」
章瑤好心提醒,覺得林子恆對購買藥方的事,還是不要抱太大希望。
「沒事,成不成都謝謝了。」林子恆笑著道謝,其實對於他來說,能買到那張藥方最好,不能買到也沒什麼。
「不客氣。」
這只是個小插曲,大家並為放在心上。繼續扶著粗鐵鏈和山壁前行著。
「盼盼,把包給我吧。」見到朱盼盼喘著粗氣,臉頰通紅,滿頭大汗。唐宇欣停下腳步,欲要接過她的背包。
朱盼盼和余靜也停了下來,余靜擰開一瓶礦泉水的蓋,遞給朱盼盼。
他們已經在這陡峭的石階上走了兩個多小時了,朱盼盼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比原來在學校跑800米都喘的不行的她,好太多了。
余靜雖然也是雙頰通紅,可看上去比朱盼盼要好很多。
朱盼盼現在比起之前還是大胖子的時候,體力上雖然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但比起余靜還是差了些。更別說和唐宇欣比了。三人就屬她最狼狽。
「宇。宇欣,不用了,我還能堅持。」喝了口礦泉水的朱盼盼。似乎體力恢復了些。見唐宇欣自己身上還有一個那麼大的包,她準備出口的『好』字嚥了回去。宇欣體力再好,背上兩個包,也是會吃力的,她還是自己背吧。
唐宇欣怎麼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翻了個白眼,「行了,給我吧。」
朱盼盼的包裡的重東西還是被唐宇欣放到了空間呢,不然估計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唐宇欣把朱盼盼身上的大包從她身上拿了下來,雙臂穿過背帶。就這樣抱在懷裡,然後一隻手握住朱盼盼的手,輸入了一絲內力到她的體內。
「宇欣,我感覺好多了。」朱盼盼現在已經不喘粗氣了,臉上的潮紅也退去了些。
朱盼盼不知道唐宇欣有輸入內力到她的體內,只以為是包拿走了,所以才會這樣輕鬆。
「小靜,你呢,怎麼樣?」唐宇欣又側過頭問身邊的余靜。
「我還行。」
別看余靜這麼瘦,她的耐力還真不是蓋的。
之前有一年的時間,她因為養母的病,省坐公交車的兩塊錢,都是早上早起,走到學校的,有時時間來不及還用跑的,她家離學校可是有5公里的路程。
唐宇欣一前一後背著兩個大登山包,就像一座小山在移動著,除了腦袋和腿,根本看不到她的身子。
看到唐宇欣那輕鬆樣,讓一眾女同胞羨慕嫉妒恨,讓一眾男同胞汗顏啊!
特別是之前還說要給唐宇欣背包的陳南,更是已經徹底拜倒在這眼前的事實下。
他可是經常爬山,現在都有些喘,他就沒見過像唐宇欣這麼彪悍的人,更別說還是個沒成年的女孩,他現在已經對傳言中的,少女神醫可以飛簷走壁深信不疑了!
范玉荷比起朱盼盼,更是喘的厲害,有些羨慕地看了眼前面的朱盼盼,但更多的是驚訝於唐宇欣的體力。
吳遠和林子恆走在最前面,他們雖然不是經常爬山,但也是健身房的常客,跟陳南一樣,對於這樣的運動量還應付的來。
方程握著章瑤的手走在眾人中間,兩人倒也還能抽空看看這棋山的美景,雖然章瑤的臉上掛著細密的汗珠,可眼底的幸福掩也掩不住。
這其中最狼狽的就屬走在最後面的孫雅了,她的腳雖然被章瑤用藥酒揉過之後,已經消腫了,但還是有一點疼的。雖然只有那麼一點,但對於爬山來說也夠她受的,可是之前林子恆問她的時候,她恁是說完全好了,她容易嗎她?
孫雅想都堅持這麼久了,總不能現在放棄,一咬牙,忍痛繼續。
「我不走了,累死了。」范玉荷大聲說道。
不知是唐宇欣三人的友情刺激了她,還是方程章瑤的愛情刺激了她,她突然放下背包,往石階上一坐,不走了。
見范玉荷坐下,孫雅的神經一鬆,再也堅持不了,也放下背包,坐在了石階上。
眾人停下腳步回頭,陳南和林子恆向兩人走來。
「小雅,把背包給我吧。」林子恆雖然知道孫雅是自己故意崴傷腳的,還存著試探唐宇欣的心思,但畢竟一直把她當妹妹。看到她這樣狼狽的樣子,還是有些不忍的,本意是出來玩的,現在倒成了一副逃難的樣子。
「謝謝你,林大哥。」本想說不用的孫雅,看到身邊的大包,猶豫了0.01秒。
同時心裡覺得甜蜜非常,林大哥還是關心她的!
林子恆現在跟唐宇欣一樣了,一前一後兩個包。
「范玉荷,你又要幹什麼?」陳南沒好氣地說,對這個范玉荷,他沒有一點要憐香惜玉的意思。
「為什麼別人都坐纜車,就我們走?」范玉荷一指空中的纜車,聲音裡有說不出的委屈。之前被人打了一巴掌不說,現在累成這樣,陳南竟然連句安慰的話都沒。別人走不動的時候,都有人給她們背包,她為什麼沒有?
更讓她崩潰的是,她看到別人都是乘纜車上山,而只有他們幾個是在徒步上山,現在就是想坐纜車都坐不了了。
這就像是在沙漠中行走的人,突然發現面前有水卻不能喝一樣。
「爬山,當然是徒步,坐纜車上山有什麼意思?你走不走,不走我們可走了啊?」
陳南作勢轉身要走,誰知……
「哇……陳,陳南,你欺負,我,我,我回去告訴陳伯伯。」
范玉荷不顧形象地大哭起來,眾人集體黑線。
這個范玉荷還真是奇葩。
陳南嘴角抽了抽,太陽穴突突地跳,耳膜被震得快出現耳鳴了。
他在心裡第n次後悔帶范玉荷出來,他應該不畏他媽的逼迫,堅持原則到底的!
「我給你背包行了吧。」陳南投降。
哭聲戛然而止,范玉荷掛著淚痕的臉上,綻開了一個比陽光還燦爛的笑容。
「陳南,我就知道你是對我好的。」
對於范玉荷表情變換之快,陳南表示無語,對她的話,更表現出無視。
「大家快點跟上,很快就到琴台了。」林子恆加快了腳上的步伐,可是現在比剛剛要吃力多了,畢竟身上多的可不是一心半點的重量,這可是一個裝的滿滿的大登山包。同時在心裡更加感歎唐宇欣的彪悍了!
遠遠就看到一塊石壁上寫著「琴台」二字,眾人心中一喜,終於到了!
小巧玲瓏,風姿獨秀,歷史上文人雅士,登峰飽覽山景、飲酒撫琴,故此峰有琴台之稱。
只有登上琴台,才能知道是怎麼一番景象,如入畫境,似幻而真!
唐宇欣放下身上的兩個大包,站在峰頂,看著掩在雲霧中的山石,心中不由讚歎神奇。
「那是什麼松?『聚音松』?看著跟別的松樹有些不同。」剛來到琴台的朱盼盼,又發揮了她好奇寶寶的特徵,指著懸崖上的松樹,『不恥下問』。
眾人看向朱盼盼手指的方向。
一棵松樹傲然而立,石壁上有『聚音松』三個字。
「沒錯,那個叫『聚音松』,傳聞此松平日能將琴聲彙集起來,於大風時又將琴聲釋放出來,故名「聚音松」。」
陳南不是第一次來棋山了,對於這些景觀當然比別人要多知道些。
范玉荷一到琴台,就往一塊石頭上一坐,她現在可沒什麼力氣去欣賞什麼『聚音松』,先找地方坐下才是真理。
孫雅也一樣,整個人都像被抽空了力氣一樣,完全把自己丟在一塊平整的大石上,她現在是一個手指頭都不想動。
如果不能把林子恆搶到手,她真的是對不起她的這雙腳。
為什麼是對不起她的腳呢?
她之前被扭到的那隻腳的腳踝,現在就像被針紮著痛。
「奇松能聚古琴音,一日客來訪故人。陣陣風吹松吐樂,遠聞恰似麗田聲。這首詩你們聽過沒有?其實關於『聚音松』還有另一個傳說。」方程和章瑤同樣找了塊大石坐下,擰開一瓶礦泉水遞給身邊的章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