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嬸,您知道藍宇製藥在哪嗎?」唐宇欣等這個大嬸走到何然家門口問道。
看到有小姑娘來問路,這個大嬸也熱情說道:「藍宇製藥?好像沒有聽說過。」
「您可能不知道,現在的藍宇製藥就是原來的宏達製藥,我聽說藍宇製藥在招聘,我就想去試試。」唐宇欣眼角餘光瞄到何然正站在兩三米外的地方看著她們,應該能夠聽到她們說話。
何然剛剛聽到有人在他家院子門口說話就出來看看,他家這裡比較偏,平時很少有人經過的,更何況還在他家門口。
招聘?何然走上前想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
唐宇欣一看他走了過來,就知道已經成功引起他的注意了。
「宏達製藥我知道,可具體在什麼位置我就不知道了,你再問問別人吧。」
「大嬸,謝謝你啊。」唐宇欣笑著向這個大嬸道謝。
「不客氣。」這位大嬸邊走邊想著,這個小姑娘都到了找工作的年紀了,看著可真小。
唐宇欣面上裝作很焦急的樣子,準備走。
「小妹妹,請等一等。」何然叫住唐宇欣。
唐宇欣裝作疑惑地看著何然:「有什麼事嗎?」
「我想請問一下,你剛剛是不是說藍宇製藥在招聘?」
「是啊,藍宇製藥就是原來的宏達製藥,現在換老闆了,我的一個親戚在那裡上班,是他告訴我藍宇製藥在招聘的。不跟你說了,我要趕快到藍宇製藥去,免得去晚了,錯過了這次招聘。」唐宇欣說完轉身就走了,只是轉身的時候露出一抹笑容,何然當然是沒有看見了,他現在正在想著唐宇欣說的招聘的事呢。
藍宇製藥在招聘,這可是個好機會,他一定要去試試。何然想著今天已經晚了,明天一早就到藍宇製藥去。這時候的何然完全忽略了一個問題,以他家的偏僻為什麼會有人在他家門口來問路。
「陳經理,明天會有個叫何然的年輕人到藍宇去應聘,你面試一下他,給他安排個職務。」唐宇欣坐在保時捷裡給陳滿貫打電話。
「好的,老闆我知道了。拍賣行已經聯繫好了,安排在下週三。」
「嗯,我知道了,你安排吧。」
掛了電話後,唐宇欣想,她最近是不是有些同情心氾濫了,先是徐明,再又是這個何然。
「主人,不要太在意,凡事順心而為就好。再說這個何然也是個人才,進了藥廠也是好事。」小白聽到了唐宇欣的心事,安慰道。真被小白說中了,這個何然將來還真成了唐宇欣的心腹之一。
是啊,凡事順心而為就好,想那麼多幹嘛。
「小白,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嗯?」
小白聽著主人那頗具威脅的語調,嚇得直搖頭;「主人,我只是不小心聽到了一點點,真的只有一點點,如果你不想我聽到你的心事可以用意念關閉的。」
「你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主人,你沒問過我啊。」小白委屈地說道。
唐宇欣聽著小白那委屈的聲音,好笑地搖搖頭,一打方向盤,走了。
唐宇欣正在上課的時候,手機感應器亮了,表示有短信。唐宇欣感到驚訝,知道她手機號的人,都知道她這個時間在上課,是不會打電話或發短信的,難道有什麼要緊的事。這樣想著唐宇欣趕緊拿出手機用書擋著翻看起來。
是白芍發來的,果然有事情:老闆,今天三分之一的員工都沒有來上班,周順他們給工廠的所有員工都打了電話,說如果他們敢來上班,就要他們好看,不過幸好大多數的員工都不理他們的威脅繼續來上班了。
這個周順還真是想的出來,也不嫌麻煩,全廠幾百個工人,他竟然每一家都打了電話,唐宇欣真有點欣賞這個周順了。
唐宇欣快速回了一條短信:白芍,讓陳滿貫不要理會這些,正常工作,周順這些人的事明天就能解決,另外,今天那三分之一沒來上班的人,全部開除。
晚上十點,一輛沒有牌照的商務車上。
「怎麼樣,都準備好了嗎?」穿著黑風衣,紮著馬尾,蒙著面的唐宇欣坐在駕駛座問道。槍和子彈下午已經讓白芍交給他們了,坐在車裡的這幾人可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槍對他們來說那是再熟悉不過的東西了,白芍和陸小川就不用說了,那是經過特殊訓練出來的,更是從死亡線上幾個來回的人,陸小川的手早已被唐宇欣治好了,戰鬥力除了唐宇欣是這幾人當中最強的,康子他們三個雖比不上白芍和陸小川專業,可也是真刀真槍打出來的。
「準備好了,他娘的,今天晚上老子要『信義堂』的人好看,平時一個個眼睛長到了頭頂上,根本不拿正眼看咱們……康哥你老用手捅我幹嘛?」大刀扯著嗓子說著,說到正起勁的時候,發現康子正用手在捅他的腰。
「咳咳」康子尷尬地咳了兩聲,「在老闆面前怎麼說話呢。」康子對這個兄弟真是無語了,竟然就這麼直白的把他捅他的事說了出來。
大刀被康子這麼一說,反應過來,用手撓撓頭:「嘿嘿,老闆,您別見怪,平時跟康哥川哥他們說習慣了。」
看著大刀那憨樣,大家都笑了。
「沒事,咱們出發吧。」唐宇欣說著一踩油門,商務車像一隻黑夜的猛獸般竄了出去,眨眼間消失在月色下。
唐宇欣看看表,已經十一點半了,他們已經在這裡的廢棄貨箱後面埋伏了四十分鐘了。可還沒有看見沈源的身影,難道他要爽約?
「大家打起精神,還有半小時。」唐宇欣小聲對身後的幾人說道。
黑暗中六個人像六隻等待獵物的豹子般躲在廢棄貨箱後,眼睛閃著精光。
「轟轟……」
大貨車轟鳴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車前的大燈像探照燈一樣照亮了整個碼頭。
唐宇欣幾人低頭,躲過了大燈的「探測」。
兩輛麵包車緊跟在大貨車的後面駛進了3號碼頭。
大貨車和麵包車都停了下來,從上面下來十幾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他們快速站成兩排,中間留有一輛車可過的距離。
一輛奔馳緩緩駛了過來,在他們中間停下。
奔馳車的副駕駛門打開了,一個紮著馬尾,穿著緊身皮衣的女人從車上下來,打開後面的車門。
一個中年男人從車裡走下來。穿緊身衣的女人緊跟在身後。
「文哥。」
站在兩排的男人齊聲喊道。
中年男人並未說話,只是看著月色下平靜無波的江面。
站在兩排當中的一個男人,走上前,被叫做文哥的中年男人對他說道:「h市的那幾個孩子咱們養了半年,那邊等著就要接貨了,不知道是誰走漏了消息,結果被警察把窩都給端了,大哥為這事大發脾氣。最近風聲緊得很,今天這批貨運出去後,這個買賣就先放一放吧。」
「是,文哥。」男人說完跟穿緊身衣的女人一樣,也在文哥身後站定。
唐宇欣他們的位置正好在文哥幾人的後面,雖然聽不見他們說什麼,但從唐宇欣那裡可以看見幾人的後腦勺。
唐宇欣目光一滯,她因為練『素心訣』的緣故,視力遠超常人,可以清晰地看見剛剛對文哥耳語的那個男人左耳後的那顆痦子。似乎因為這顆痦子,讓這兩件完全不搭邊的事有了聯繫。
唐宇欣用眼神示意白芍幾人準備行動。行動的意思當然不是指就這樣衝出去。
唐宇欣從隨身的小包裡拿出七粒花生,對,就是花生,這是唐宇欣出發之前就準備好的。而白芍,陸小川,康子他們五人,已經從後面繞到了對面的大貨車後面,等待著與唐宇欣一同發動攻擊。
唐宇欣運起內力,手腕用力,將手裡的七粒花生準確無誤地打在了這邊站立的七人穴道上,而同一時間,白芍他們已經向對面的七人也發起了進攻,雖沒有唐宇欣那樣乾淨利索,可也很快將七人打暈過去,甚至都沒有用到槍。
「砰,砰,砰」皮衣女人對著白芍幾人連著開了三槍。用身子擋住了文哥的身體,左耳長著痦子的男人,同樣拿出了槍,二話不說對著白芍幾人就開起了槍。
白芍幾人迅速躲閃,同時,皮衣女人和左耳後長痦子的男人也護著那個文哥躲到了廢棄貨箱後。
「你們是什麼人?」文哥沉聲問道。
可沒有任何人回答他的問題。
過了一會兒,文哥見沒人回答,又說道:「各位是不是誤會了些什麼?我們做的只是一些小本生意,貨車裡裝的都是一些普通的貨物,並不值什麼錢。如果各位肯就此擺手,我願意付一些辛苦費給各位。」文哥是看出來了,這幾個人絕不簡單,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帶來的十幾個人全部放倒,今天的這批貨很重要,先不跟他們糾纏,把他們騙出來,他可知道外面暗處有三個狙擊手,只要到了狙擊手的射擊範圍……這樣想著文哥的語氣也變得很好,不然他才沒這麼好說話呢。
不值什麼錢?你這麼晚親自帶著這麼多人來碼頭等貨物上船?如果是普通生意人會帶著槍嗎?鬼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