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在一旁小聲對知書說道:「老奴從沒有似今日這般佩服你啊知書姑娘,唉,最厲害的還是主子娘娘,老奴說了多少遍兩位都沒一個字能聽進去的!」知書微微一笑,「我這也是沾了娘娘的威風,世界上只有娘娘能治得住他們。」
一個是當今天子,一個是似乎同皇上和貴妃娘娘都有些淵源的貴公子,就算他週身不戴飾物,一身素色灰袍棉衫,也能夠看出他身份不凡,週身貴氣。李嬤嬤忍不住好笑,搖搖頭,跟著知書進去。
「娘娘,大皇子來了,」知書脆聲道,她喜愛大皇子得緊,小傢伙不愛哭,誰逗他他都笑,如黑寶石一般的圓眼睛滴溜溜地轉,別提多機靈了,知書是怎麼看怎麼喜歡。
清枝服侍蕭嫣稍稍淨面,整理乾淨,臉上清爽了不少,蕭嫣見李嬤嬤帶著孩子,招招手,「上前來讓本宮看看,」李嬤嬤笑瞇瞇地答應一聲,「哎,娘娘您看,大皇子多漂亮!是老奴見過最俊的孩子了!」
蕭嫣望著躺在自己身邊的孩子,剛出生幾日,還如小猴子一般,她皺皺眉,「哪裡好看,皺巴巴跟小猴子一樣,你們還誇他。」臭小子似乎知道被自己娘親給嫌棄了,抬起眼睛烏溜溜地轉著看她,一時間蕭嫣便心軟了,似乎,是有那麼幾分好看。
李嬤嬤聽到她孩子氣的話忍不住抱怨道:「娘娘怎麼能嫌棄自己孩兒?待大皇子長大些,過些時日便好了,剛出生的孩子都是這般,沒長開呢。」她聞言抬眸,「真的麼?」李嬤嬤趕緊保證,千真萬確。
知書笑著說了阿憐公子是如何刁難皇上不讓皇上抱孩子的,又說了她是如何幾句話讓兩個人吃癟的,她聞言橫眉冷豎,膽子不小敢欺負她兒子?「將阿憐叫進來。」李嬤嬤笑著的唇角一僵。
她知道這於禮不合,她就是想同阿憐說幾句,生產那****是疼極,卻並非記憶全無,阿憐一直握著她的手道歉,不斷給自己輸送內力之事,她是記得的,心裡不免有些自嘲,一直看顧自己的簡修,她只有感激,可阿憐做什麼,她只覺心動。
這便是女人吧,心之所屬終歸是不一樣的,有情自然有感。
子言辰憐進來,她抬眼去看,「阿憐,」他心中一動,又上前幾步,「莫靠得太近,我身上還有一股血腥味,」「我不在乎」,她眼中的警告之意掠過,他想了想,沒有一意孤行。
之前肆意妄為已經讓簡修悄悄處理了一批奴才,子言辰憐實在不想再造殺孽。蕭嫣勾唇一笑,稍顯豐滿的容顏帶著桃花魅惑柔情,「本想讓你給孩子起個小名,看你並不重視孩子竟然帶著他輕功上房,這名,還是我來取吧。」
子言辰憐自知理虧,也不辯解,陪笑道:「好好,你起便你起,只是,我希望孩子名字中,能有一個『謙』字,寓意他若謙謙君子,如簡修一般坦蕩。」不要像他爹,腹中都是難以言喻的秘密,不敢告訴他娘親。
蕭嫣聞言挑眉,倒是從來沒看出來,阿憐對簡修是感激的。她隨意看了阿憐一眼,簡修進來了,方纔的話,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