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又行了三日左右,子言辰憐便收到了飛鴿傳書,他微微一笑,展開字條,然後遞給同在馬車中的蕭嫣,她望了一眼,便遞給了夭華。上面寫著:「速來。」
夭華見字條上的字跡,忍不住皺眉,蕭嫣問阿憐道:「這是景天寫的?」子言辰憐一怔,「不錯,你怎的知曉?」「看那丑字便知,這般久都沒個長進。」
子言辰憐好笑地道:「可不是,他向來天縱奇才,偏偏不願意在書法上下功夫,不論怎麼勸都不聽。」蕭嫣想到景天耍無賴的模樣,頓覺好笑。
「這是要催促我們過去呢,恐怕秘寶之處有變。」蕭嫣正色道,子言辰憐隨意搖頭,「無礙,我們快到了。」她驚訝地眨眨眼,「什麼?已經快到了?」
「嗯,我們從這裡離開,不要繼續走官道,然後進入西北方的小路,再行個小半時辰,便能看到秘寶所在之處,蕭嫣,現下你若是想反悔,還來得及。」
子言辰憐話中有深意,她卻以為只是因為單純地想嚇唬她,「你說什麼呢,我怎可能到了此處,這個地步如何能夠退縮,自然是要前去求個明白,縱然是死,也得死個明白。」
他忍不住勾唇,「哪裡需要那般嚴重,不會死的,我在。」這輕描淡寫的承諾比任何甜言蜜語都打動人心,蕭嫣頓時心安不少,說道:「嗯,我明白了,也知曉了,不會臨陣退縮。」
子言辰憐微笑,倒是在不曾言說此事。蕭嫣,我已經給過你選擇的機會,既然你要與我同行,那麼,前方是天堂地獄,我都不允許你再逃開了。子言辰憐微微握拳,心中下的決定。
夭華卻略顯警惕望了子言辰憐一眼,能夠策劃出這般多謀之人,怎麼可能讓自己出現危險?可他若是毫無理由地讓主子給他頂黑鍋,那麼,他就要拚死也得讓此人脫層皮。
一行七人果然在不到一個時辰之內就趕到一處山脈,那裡荒無人煙,只有一個小帳篷立在那裡,顯得十分無辜,蕭嫣有些緊張地問道「怎麼回事,這裡怎的似乎還有人在?」
「嗯,有人的,就是景天,其他人都隱匿在周圍,基本都在看,有些情報,不用親臨,也是能夠看出來的。」子言辰憐笑瞇瞇地解釋著,可是她心裡多少有幾分不信。
「從帳篷裡出來的,定然是景天無疑,可你說情報是看出來的,就也未必了,若是你未能真正瞭解其中含義,恐怕就會變成意味良多的歧義,這種事情,恐怕你也是司空見慣了吧。」
子言辰憐並沒有接話,他知曉蕭嫣恐怕是無端端起了疑心,但是也不想過多解釋,因為,不是時候。
他知道蕭嫣的疑心只是因為她對有些事情充滿懷疑,卻並非真的對他起了疑心,故而不必太過重視。子言辰憐下車,蕭嫣隨後跟上,她的修長小手禮貌地搭在子言辰憐的胳膊上。
子言辰憐一怔,心裡好像就是不信邪,非要把她的手抓住,不論如何都掙脫不開,弄得蕭嫣一陣窘迫,這是在做什麼?「我扶你下馬車。」他說得冷靜淡然,蕭嫣卻不平靜,阿憐似乎,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