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武俠修真 > 玄舞飛揚之浩劫初現

正文 第四章 初進杭州城 文 / 玄妙觀主

    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整整下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才逐漸停了下來。當厚厚的天空雲層逐漸打開之後,初升的太陽終於可以透過雲層將自己的光芒灑向神州大陸。隨著陽光將普陀山上的雲霧逐漸驅散,島上萬物慢慢甦醒了過來,此時整座小島上鳥語花香,空谷幽鳴,綠葉爭春,百花齊放。如若你此時置身於此處,定會懷疑自己究竟是在人間還是在仙界?

    御飛兒自打昨夜從觀音殿回來之後是一夜未眠。在想到即將要離開自己從小就生活在這裡的普陀山,御飛兒心裡自然是非常的不捨,但一想到自己能到外面世界去看看時,御飛兒的心情就會莫名的激動起來。在這兩種複雜心情的交織下,御飛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哪裡還能睡得著,於是他索性起身盤坐於床邊打起座來。隨著打坐入定,御飛兒漸漸進入了一種忘我的狀態,渾然不知外面天已經亮了。

    「御飛兒,師父要你過去。」門外突然有人敲了幾下門說道。

    御飛兒這才發現窗外的天空已微微發亮,連忙起身回應了一聲:「知道了,我馬上就去。」

    當御飛兒來到普慈道人休息的禪房後,普慈道人指著屋內桌上的一個包袱說道:「飛兒,這包袱裡有為師替你準備的幾件日常更換的衣服,還有一個昨日菩薩說起的錦盒,你一定要將它收好。此次出門,你就別穿這身道童裝了,我已命你的師弟給你準備了一件道袍,你等一下回去之後收拾完隨身要帶的物品,然後換上那件道袍就隨前院接引香客的船隊出山去吧。御飛兒,你第一次出島應該不認識那龍虎山在何處,為師就給你簡單說一下如何去那龍虎山。你出島之後可一路向西先去杭州城,到了杭州城之後乘馬車走陸路,或者選擇坐船走水路到那龍虎山。飛兒,此次下山也不知你何時才能回來,因此為師最後還要多叮囑你一句,你一定要記住,修道者只有修德才能入道,積善才能成仙,偏離正道必將萬劫不復。」

    御飛兒聽完師父的這一番叮囑之後立刻跪了下來,對著普慈道人連磕三個頭之後說道:「徒兒一定謹記師父的教誨,絕不辱我普陀山的盛名。」然後起身依依不捨的出了普慈道人的禪房。

    御飛兒回到自己的房間立刻收拾好隨身攜帶的物品,然後換上道服一一與自己的師兄弟們道別,最後隨著不肯去觀音院接引香客的船隊離開了普陀山。

    御飛兒出普陀山按照普慈道人的指引一路向西而去。這一路上他不停的向行人打聽杭州城的方向,走了大概五天的時間終於來到了杭州城的城門外。只見那杭州城城門巍峨聳立,雄偉壯觀,城樓雕刻精美,上覆廡殿式樓頂。儘管這杭州城的城樓建造的極其威武,但整個城樓上卻看不到有一個守衛,而在城門進口處也只是象徵性的站了四個軍士打扮的人。之所以說他們四個是象徵性的,因為從他們面前進進出出的行人和車馬商隊中即使有遼、金、西夏的商人或者馬隊,這四個軍士也不上前去排查,任由其隨意進出。

    生活在我們這個年代的人一定會感到非常的奇怪,這宋朝不是應該處在一個戰火紛飛的年代嗎?當時的外部各族對中原是虎視眈眈,試圖要吞併整個宋朝的領土,因此在歷史中宋朝戰事不斷,名將迭出。但就在這戰火紛飛的年代,有一段時期卻是表現的十分平和,那就是在宋仁宗趙禎在位的四十多年的時間裡,在這段時間內,北宋之所以能維持與四周各勢力的和諧與安定,與這位北宋的皇帝宋仁宗始終堅持以「仁」治國是分不開的。仁宗皇帝的這種寬容仁厚不僅感動了外部各族,也激起了一批正人君子一心謀國以報答皇帝的仁厚,這其中最有名的就數包拯了,其他的還有:晏殊、歐陽修、范仲淹、韓琦、富弼、蘇軾、黃庭堅、沈括、司馬光、王安石等,這些人在中國的歷史上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可謂群星璀璨。

    不過歷史總需要分兩面來看,仁宗皇帝這種以「仁」為本的對外政策最終卻導致了北宋走向了衰敗。他在位時的這種表面和平其實都是用金錢和尊嚴換取回來的。比如說,遼國因嫌「歲幣」少,很是不滿,於是他便指令富弼增加「歲幣」二十萬,以避免爭端;對西夏的戰事從軍事角度上來是一場持久戰,但仁宗皇帝寧可「賜幣」,使國家承受巨大的經濟負擔也要避免戰爭,他寧可養兵增加國家的威懾力,也絕不鼓勵邊將邀功。仁宗在位四十年雖未見兵革,但整個國家的軍事力量卻在逐年衰退,邊防將士久疏戰陣,早已是軍心渙散,邊關守衛出勤都是敷衍了事,出崗不出力。因此,仁宗皇帝這種對外政策始終以「仁」為本的做法,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時代注定會自食苦果,這是後話了。

    御飛兒穿過城門進入了杭州城,他很快就發現立在城門邊的一塊告示牌前圍滿了人,那些圍觀的人正相互間議論著些什麼,但此時的御飛兒根本就沒有心思去湊那種熱鬧,因為這幾天他連續趕路,一路上只是以乾糧充飢,沒吃過一段像樣的飯菜,並且今天一早到現在還沒有吃過任何東西,眼看著就要到正午時分了,御飛兒腹中早已是餓的咕咕直叫了,所以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趕快找一家酒店好好的吃上一頓,然後再找家客棧歇歇腳。於是御飛兒大步朝著城內走了進去。

    儘管是快到正午時分了,但杭州城街道上來往的行人仍然絡繹不絕,再看那街道兩側的商舖與攤點,所售貨物是琳琅滿目,直讓人想起這樣的一首詩:「五色迷離眼欲盲,萬方貨物列縱橫。舉頭天不分晴晦,路窄人皆接踵行。」

    御飛兒自小就在普陀山修煉,哪裡見過這等繁榮景象,因此人走在這街道中一時竟忘了東西南北。就在不經意間,御飛兒突然看到離自己不遠處有一家酒樓,只見那家酒樓座無虛席,人聲鼎沸。御飛兒在自己心中不由得想道:「此酒樓生意如此之好,想來必是有其特殊之處,我何不去品嚐一番。」想到這裡,御飛兒立刻朝那間酒樓走了過去。

    御飛兒很快就來到了那座酒樓前,只見那酒樓正門上立有一牌匾,上面題了四個大字「仙樂酒家」。御飛兒走進酒樓後迎面又看到兩根大柱子上寫有一幅對聯,這上聯是:「翹首迎仙蹤,白也仙,林也仙,蘇也仙,今我買醉湖山裡,非仙亦仙」,下聯為:「及時行樂地,春亦樂,夏亦樂,秋亦樂,秋來尋詩風雪裡,不樂也樂」。當御飛兒還在心中解讀這幅對聯時,那帳台中的酒樓老闆這時迎了上來。

    這酒樓老闆姓張,是個信佛之人,平時好善樂施,因此認識他的人都叫他「張好人」。據說這張好人曾經得過一種怪病,雖尋便了杭州城的名醫但卻不得治,眼看這張好人就快要不行了。這時有個好心人建議他去普陀山祈求觀世音菩薩顯靈,說不定會有奇跡發生。那張好人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便聽從了此人的建議去了一趟普陀山。等他從普陀山祈求菩薩顯靈回來後沒過幾天,這張好人的病竟然就好了。從此張好人便成了一個信佛的人,平時樂善好施,以助人為樂,每到觀音大士誕辰、出家、得道的三大香會期,這張好人都要去普陀山進香還願。由於他經常去普陀山,因此這張好人知道在普陀山不肯去觀音院後面的寺後寺有一些道士在裡面修行。當御飛兒一走進他的酒樓,那張好人看到御飛兒的裝束後就知道這是一位來自普陀山寺後寺中修行的一位小師父,於是他趕緊笑著迎了上來,口中同時招呼道:「我看這位小師傅應該是在普陀山寺後寺內修行的一位小道長吧?」

    御飛兒見酒樓老闆正在朝自己打招呼,連忙回道:「小道正是在普陀山中修行的一名入門弟子,店家稱我為道長實不敢當。此次小道還是頭一回下山來到這杭州城,就在路經這附近時被店家酒樓內的食物香味給吸引了過來,不知酒樓內是否還有空坐?小道連日趕路,此時肚中是真的餓急了。」

    「小師父莫急,請隨我來。」說完張好人帶著御飛兒來到酒樓內靠窗的一張桌子邊。

    這張桌子邊此時只坐著一位白髮白鬍子老道,只見他身穿一襲白色道袍,鶴髮童顏,全身透著一股仙風道骨之氣,很難從他的外貌上判斷出他的歲數。此時這位老道士正閉目養神在等著他點的飯菜,在他面前的桌面上擺著一副褡褳,而靠近他身後的窗子邊則立有一幡,幡上寫著「問卜算卦」四個字,看樣子這位白鬍子老道應該是一位行走江湖的算命先生。

    張好人領著御飛兒來到那白鬍子老道桌邊,笑著對白鬍子老道打招呼道:「老先生打攪了,這位小師父是從普陀山來的,不知老先生是否介意與這位小師父共坐一席?本店現在實在是沒有虛坐了,還望老先生能通融通融。」

    白鬍子老道睜開眼看了一眼御飛兒後回道:「相逢便是有緣,但座無妨。」

    張好人聽到白鬍子老道的回復後忙招呼著御飛兒坐下,然後將跑堂小二叫喚了過來。等跑堂小二來到桌邊後,張好人對著御飛兒說道:「小師父需要吃什麼就吩咐這位小二,前台事務眾多我就不在此奉陪了。」

    御飛兒連忙起身答謝道:「多謝店家照顧,小道就不耽誤店家做生意啦!」

    張好人擺了下手回道:「小道長客氣了。」說完就回前台去了。

    跑堂小二此刻熱情的招呼道:「這位小師父要來點什麼?本店可是杭州城最有名的酒樓了,我店的八寶豆腐、龍井蝦仁、叫花雞、西湖醋魚色香味絕佳,在杭州城可是出了名的,每天慕名而來的食客絡繹不絕,因此我們這個酒樓是天天座無虛席。」

    御飛兒的肚子早已餓的「咕咕」直叫了,聽了跑堂小二這一番介紹後口水直往自己肚裡咽,連忙對著小二回道:「那就給小道來一份八寶豆腐,龍井蝦仁,再來一大碗麵條吧。哦對了,小道還請小二哥跟廚房師傅打個招呼,最好能給小道做的快一點,因為小道我都快餓壞啦。」

    那跑堂小二笑著回道:「好咧,小師父你就稍等片刻,我這就去跟廚房師傅說去。」說完那小二便朝廚房去了。

    沒過多久,那跑堂小二就把御飛兒點的那兩道菜與麵條端了出來。可跑堂小二這一次只時端來了御飛兒點的東西,卻沒有將同桌白鬍子老道所點的東西給端出來,這下同桌的白鬍子老道不高興,站起來就要跟跑堂小二理論。

    看來這御飛兒想要好好吃上一頓美餐的簡單願望就要破滅了。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