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西弗勒斯就真的「很乖很乖」起來了,當然了他就算想不乖也沒辦法了。那頓打不可謂不重,他現在就連翻個身都疼得受不了,更別說從床上爬起來去做什麼不乖的事情了。雖然有魔藥可以讓他快點好起來,但是voldemort卻不希望他那麼快就恢復精力去做讓他不高興的事情,於是西弗勒斯只要委屈地躺在床上裝殭屍了。
昨天晚上和他一起在犯罪現場被抓了個現行的那幾位就沒有他這麼舒服了,一大早就被各家族的長輩拎著上門給voldemort賠罪來了。畢竟一邊是一群二十歲左右的慣犯,一邊是一個十二歲第一次出席這樣的社交場合的孩子,怎麼看都是那群慣犯帶壞了乖小孩。
其實各個家族的家主們都有些尷尬,畢竟voldemort把西弗勒斯交給他們的孩子也算是一種信任了,只是結果實在是讓他們挺不起腰桿。昨天不要說voldemort被嚇了一跳,就是他們也不敢相信他們一向信任的繼承人背著他們的時候居然會做這種瘋狂的事情。
面對著面帶尷尬的各個家主和幾個耷拉著腦袋各種沒精打采的年輕人,voldemort倒也沒有抓著這件事情不放,他淡然道:「各位不用這樣,這件事情西弗也有錯,如果他不是他自己想起,艾德裡安他們也可能會把他帶過去。」
雙方各自退讓了幾句,就輕輕放過了這件事情,voldemort也看出了幾個年輕人的不自在,開口讓霍林斯帶他們去西弗勒斯的房間。幾人如獲大赦,對長輩們行了禮,趕緊跟著霍林斯走了。幾個人當中,西裡爾是最鬱悶的一個,他就知道帶西弗勒斯過去他們幾個肯定落不到好處。
不過說起來他們昨晚真心冤枉,怎麼這樣都能被撞上呢?那麼偏僻的地方誰知道幾個養尊處優的大貴族大晚上的會去那種荒郊野外啊!長長歎了一口氣,基本上都是折騰了一晚上沒睡的貴族繼承人們表示,他們現在更想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啊!
跟著霍林斯上了二樓,西弗勒斯的房間很好找,就在主臥室旁邊。霍林斯敲了敲門,房間裡傳來西弗勒斯沒精打采的聲音,「進來。」聽到這聲音,幾個人互相看了看,都是心有慼慼焉,西弗勒斯看來也沒比他們好過啊。
推開門進去,霍林斯很有眼色地退下了。進門就看到西弗勒斯有氣無力地趴在床上,艾德裡安有些驚訝地長大了嘴巴,脫口而出,「呀,西弗勒斯你挨打了?」沒有等西弗勒斯反應過來,艾德裡安已經著急地衝了過去掀開蓋在他身上的被子想要察看傷勢。
「你幹什麼?!」西弗勒斯怔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趕緊把被子從艾德裡安手上搶了過來重新蓋到自己身上。因為身上的傷勢太重,為了減小對傷口的摩擦,他根本就沒有穿衣服,曝光一點都不好玩好嗎?!不過被子雖然搶回來了,西弗勒斯的大動作卻也扯到了傷口,傷口被重新撕裂的痛讓他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
雖然西弗勒斯馬上就重新奪回了被子,但就那麼一瞬也足夠大家看見他的傷口了。從背部到大腿的嚴重傷勢讓眾人都忍不住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尤其是背部和手臂上,皮膚都被撕裂了,臀腿出雖然沒有破皮,但也腫起了有兩三指高的樣子。
想起樓下那個似乎永遠都是一派溫和淺笑的voldemort,幾個人的心頭頓時泛起了一陣涼意,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對西弗勒斯,他們也頓時感覺更加親近了一些。原本他們對西弗勒斯總有一些隔閡,因為西弗勒斯的年齡最小,總有一種他是被寵壞的小孩的感覺,現在知道原來他才是他們幾個當中最辛苦的一個,共患難的感覺瞬間強烈了許多。
看出幾個人眼裡的同情,好像voldemort是會吃人的猛獸,西弗勒斯有些哭笑不得地道:「喂喂,我說你們幾個那是什麼表情啊,哥哥其實很寵我的。」想起voldemort的魔法界的名聲,那真是可以止小兒夜啼,於是現在在麻瓜界的名聲也要因為他的緣故往這方面發展了嗎?
艾德裡安露出理解的表情,伸出手想要拍拍西弗勒斯的肩膀,想到他身上的傷硬生生地煞住了自己的手改為拍西弗勒斯的頭。西弗勒斯嘴角一抽,想要把艾德裡安搭在在頭上的手給拍開,想到剛剛的那種痛又不敢動手,糾結極了,所幸艾德裡安很識趣地馬上拿開了。
西弗勒斯看氣氛有些凝重,故作輕鬆地道:「其實我現在已經好多了啦,剛剛要不是艾德裡安我會更好的。就是可惜我這幾天大概都起不了床,不能和你們玩了。」這點西弗勒斯是真的有些遺憾了,他覺得這些人挺對他胃口了,等回了巫師界再想和他們來往就不那麼容易了。
「這有什麼關係,等你好了再來找我們玩就是了,雖然大家可能不能再聚得這麼齊了,但是打個電話總是沒有問題的。」聽了西弗勒斯的話,路德維希笑道。其實他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西弗勒斯,若不是他首先說起車賽的事情,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還害西弗勒斯挨了打。
說起電話西弗勒斯再次歎氣,「要是真這樣就好了,這次回英國以後我肯定又要開始上課了。暑假這段時間還好,等學校開學,我就要到一個古老封閉的地方去上課了。那裡不要說電話了,連電這種東西都沒有。」
「不是吧?現在還有這種地方?」艾德裡安一驚一乍地跳了起來,「黑暗公爵閣下幹嘛要讓你去那種地方受罪啊?」沒有電,艾德裡安簡直無法想像那會是怎樣的一個地方,連電都沒有晚上難道點蠟燭嗎?而且這樣豈不是用熱水也很麻煩,難道洗澡的時候還要自己燒水?
西弗勒斯無奈地道:「沒辦法,這是傳統,也是交際。我們家族歷來的所有成員都是在那所學校上學的,而且基本上英國所有隱世貴族的後代都在那所學校,我不可能不去的。你們應該也知道那些隱世貴族有多固執,我們家已經算激進派了。」
「就你們家,還激進派……」西裡爾囧囧有神地看著西弗勒斯。在這次參與因特拉肯會議的家族裡無疑voldemort家族是最保守的一家,voldemort雖然並不是怕事但還是力求穩妥,家族的事情幾乎一點都不透露,就是西弗勒斯在和他們交談之間也沒有透露出實質性的東西。
西弗勒斯也很鬱悶,「這是真的,我哥哥就是激進派的領袖,而我現在正在上的那所學校的校長就是保守派的領袖。」說起鄧布利多,西弗勒斯不屑地冷嗤地一聲,「那個老頭就是活太長了,找了一群人搞個人崇拜,拒絕一切外界的東西。」不過西弗勒斯啊,說到個人崇拜,貌似這一點voldemort也沒比鄧布利多好到哪裡去吧?
說起個人崇拜,眾人的眼神都有些古怪,大家都想起了幾十年前二戰的時候德國的那位元首,可不就是個人崇拜的典型範例。當初被他騙的人可不少,就連德國許多的貴族世家都被牽扯了進去,甚至其中一些家族就在那場劫難中消逝了。
不得不說那對所有貴族來說,都是莫大的悲哀,在這個時代,真正的貴族已經越來越少了,每一個家族的延續都是所有貴族共同值得歡慶的喜事。尤其是……看了看路德維希大家默契地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雖然菲捨爾家族一直努力保持著中立,可是終究還是受到了一些牽連。
西裡爾開口轉開了這個讓大家都感到尷尬的話題,「對了西弗勒斯,既然那所學校沒有電,那寫信總行吧?雖然慢了一點。」知道西弗勒斯既然說的那麼含糊,就是沒有打算或者說不能多談那所學校的情況,西裡爾也就識趣地沒有問起。
說起寫信,西弗勒斯的表情更糾結了,「寫信啊……那好吧,如果你能接受信差是一隻貓頭鷹的話……唔,其實我養了一隻獵鷹當信使,叫做懷爾德,你們要是不介意的話,到時候我可以讓懷爾德給你們送信。」寫信啊,霍格沃茨沒有郵局啊……
眾人再一次抽了。「貓頭鷹……送信?」就算是一向浪漫的法國人艾德裡安此時也有些想像不能了。然而西弗勒斯只是開始的時候心虛了一會,馬上他就理直氣壯了,「貓頭鷹怎麼就不能送信了?你人家中國古代,就連鴿子這種脆弱又不安全的東西都能用來送信呢。」
聽他這麼一說,眾人也突然想起來中國確實有飛鴿傳說的說法,想想也就釋然了。「可是,我們沒有貓頭鷹啊,不就沒有辦法主動給你寫信了嗎?還是我們隨便去抓隻貓頭鷹就行了?肯定是要訓練的吧,這要怎麼訓練啊?」
西弗勒斯一噎,他怎麼可能會知道怎麼訓練貓頭鷹啊。「我看起來像是那種需要親自訓練貓頭鷹的人嗎?要不這樣吧,等我回英國以後找幾個隻貓頭鷹給你們送過去,你們只要好好養著就行了。」想想雖然他們幾個沒有魔力,不能和貓頭鷹定下契約,可是貓頭鷹原本就是很溫順無害的動物,讓它們乖乖送信還是沒有問題的。幾個相互看看,也就只能這樣了,隱世貴族可真是麻煩。
作者有話要說:貌似電話也不需要變哦?其實朕對固定電話不瞭解,真心,朕只會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