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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9章 情感與利益 文 / 暗夜公主

    在訓練場練了一整天的車,西弗勒斯才有些戀戀不捨地把駕駛座還給了艾德裡安,自己坐在副駕駛座上,艾德裡安開車先送西弗勒斯回家。第二天晚上還是艾德裡安開車來接西弗勒斯去黑車賽的地點,至於參賽的人要帶自己的車過去的事情,艾德裡安提都沒有提。

    在艾德裡安他們的想法裡,西弗勒斯就是一個觀眾,他們誰都沒有想過要讓年僅十二歲的西弗勒斯上場。既然不上場,那麼帶不帶自己的車也就無所謂了。畢竟西弗勒斯還沒有成年,也沒有駕照,不好開著車招搖過市。至於西弗勒斯,雖然他有心想要參賽,可是卻並不知道要自己帶車,只以為比賽用的車都是主辦方提供的。

    帶著美好的誤會,艾德裡安和西弗勒斯到達了位於郊區的比賽場地,一段一度被廢棄的公路。這段公路因為各種原因已經被廢棄了許多年了,因特拉肯的底下勢力看這段路官方是真的沒有再度啟用的意思了,乾脆想法買下了這段廢棄公路改造成了賽道。因為這裡地處偏僻,平時也沒有什麼人來,更不用說大晚上的了,作為地下車賽的賽道正合適。

    西裡爾他們早就已經到了場地,準備參賽的幾個人的車子已經停在起點了。艾德裡安也把車開到起點停好,這才和西弗勒斯一起從車上下來。

    走到正在等待比賽開始的西裡爾他們中間,打了聲招呼之後西弗勒斯好奇地觀察著四周的情況。在等著比賽開始的並不只有西裡爾他們這一群人,還有其他幾個聚集在一起的小團體,而他們這個小團體裡的成員全都是前天在舞會見過的年輕貴族子弟。另外幾個小團體中有幾個看著像是亡命之徒,有一些他不大看得明白。

    西弗勒斯在心裡歎了口氣,到底他對麻瓜界還是不夠瞭解。

    雖說他這些年學習了很多麻瓜界的知識,在麻瓜界的課程上也是一顆都不敢放鬆,可是到底是沒有經歷過。有些事情不是知道就可以的,還是要真正經歷過才能讓腦子裡的那些知識真正變成自己的,尤其是常識方面的內容。「讀萬卷書,行萬里路」,西弗勒斯開始有了想要遊歷的念頭,巫師界太小了,如果可以,從霍格沃茨畢業之後他想要走遍這個世界。

    不過現在想這些還太久遠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今晚的這場比賽。拉了拉和他對熟識的艾德裡安,西弗勒斯指著那些各自保持著一定拒絕地團體問道:「艾德裡安,那些都是什麼人?他們也要參加今晚的比賽嗎?」這些人大部分年齡都不打,多數都在二十幾歲這個線上,最大的年齡也不超過四十。

    這也難怪,賽車,尤其是這種地下車賽幾乎就是在玩命,年紀太大的人可沒有這種激情,也承受不了這樣的速度。艾德裡安看起來並不是很在意那些人,他只是隨意地掃了他們一眼,對西弗勒斯解釋道:「沒錯,那些基本上都是今天晚上準備參賽的車手和他們的專業團隊。和我們不一樣,他們這些人就算以此為職業的。」

    艾德裡安指的就是西弗勒斯感覺有一股匪氣,像是亡命之徒的幾個人,和圍繞在他們身邊的一個個小圈子。「你別人他們一個小圈子那麼多人,其中只有一個人參賽,他旁邊圍著的人都是他後勤團隊,處理除了賽車之外的其他事情。」

    介紹完這部分人,就只剩下西弗勒斯看的不太明白的那些人了。看了眼那個由幾個穿得花裡胡哨、神態輕佻的年輕人組成的小圈子,艾德裡安不屑的道:「那些人就不用太過於關注了,不過是一些紈褲子弟,暴發戶的子女。」

    西弗勒斯聞言默了一下,其實他並不覺得他們現在做的事情和艾德裡安口中的紈褲子弟有什麼區別,頂多他們更加低調一點,不會把自己的身份掛嘴上給家族丟臉而已。不過他很明智地把這句話嚥了下去,點頭表示對艾德裡安的贊成。

    不管事實如何,西弗勒斯知道這是一個階層與另一階層的矛盾,只是那些新興的商人無論是在財力上還是在人脈上都不能和古老的貴族階層相提並論所以注定落入下風而已。無所謂誰對誰錯,重要的是他也是貴族階層的一員,必定是要站在貴族的立場俯視新興商人階層的。

    丟開這個話題,西弗勒斯開始對比賽本身感興趣起來。「對了艾德裡安,比賽什麼時候開始,要怎麼參加?」他可不會忘記自己今天來這裡的目的,既然已經學會了開車,自然不能錯過這場比賽了。至於危險,西弗勒斯表示不是還有幻影移行嗎?

    「西弗勒斯,你不能參賽!」艾德裡安還沒說話,西裡爾就趕緊開口說道。

    雖說他也知道艾德裡安其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不著調,可是只要想到瘋瘋癲癲的艾德裡安加上囂張跋扈的西弗勒斯,兩人組合起來的威力讓他著實感到心驚肉跳。這次他們幾個一起出來玩,如果西弗勒斯去參加比賽出了什麼意外,他們誰都落不到好。如果是別人也就罷了,畢竟大家都已經成年了,也不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比賽。可西弗勒斯不同,他不僅是昨天剛剛學的開車,而且年齡在他們中間也是最小的,他們有理由對他負責。

    明白西裡爾的想法,艾德裡安有些鬱悶地摸了摸鼻子,難道他看起來就這麼不可靠嗎?鬱悶歸鬱悶,艾德裡安還是拍了拍西裡爾的肩膀說道:「放心吧西裡爾,西弗勒斯是參加不了比賽的,你沒看到他是坐我的車過來的嗎?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可沒有時間讓他從別的地方弄輛車過來參賽了。怎麼樣,我聰明吧?嘿嘿。」

    艾德裡安越說越覺得自己沒有事先告訴西弗勒斯比賽需要自己帶車實在了太明智了,至於他其實並沒有想到這麼多只是誤打誤撞的而已這一點,艾德裡安表示他什麼都不記得了。西弗勒斯瞇起眼看著艾德裡安得意的表情,涼涼地說道:「誰說我不能參賽的,我雖然沒有帶車過來,不是還有你的車嗎?」

    「啊?!」這下艾德裡安傻眼了,只好苦著臉說,「你不會吧?」

    西弗勒斯抬起下巴反問道:「你覺得我會不會?」好吧,其實他確實不會這麼做,雖然對賽車確實感興趣,但是還沒有到非參加不可的程度。而且他也知道,自己雖然據艾德裡安說學車的天賦不錯,可是也不可能只學了一天就能贏過那些職業車手。既然如此,他又何必非要丟人現眼呢?就算喜歡那種刺激,也大可以以後再來。

    再說了,雖然他覺得艾德裡安和他很投緣,但是貴族的友誼哪有這麼簡單。說白了,他和艾德裡安的關係還沒有好到他可以搶了艾德裡安的車去參加比賽的地步。他們看起來關係好,其實多半都是家族和個人的利益的考量。

    當然了,也不能說他和艾德裡安的感情就全都是假的。

    貴族之間的感情,又哪裡有不摻雜著利益的呢,摻雜利益並不代表感情就不真摯。

    「怎麼樣你才能答應不參加比賽?」艾德裡安可憐兮兮地看著西弗勒斯問道。

    西弗勒斯朝艾德裡安露齒一笑,潔白的牙齒跟著寒光,「我不參賽也可以,不過你比賽的時候我要坐副駕駛座。」西弗勒斯的意思很簡單,就算不能參加比賽,他也要親身體驗一下那種速度感。要他這外面看著,休想!

    這個要求艾德裡安倒是沒有拒絕,他對自己的技術非常有信心,自信他開車是不會有問題的,既然西弗勒斯都不怕出事,他為什麼要怕出事。而且,看這個樣子,就算他拒絕,西弗勒斯也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他還是省點力氣的好。

    西裡爾雖然還是有些擔心,但是看到他們兩個都已經達成協議了,他再說什麼也沒有用,只能是再次叮囑艾德裡安要小心再小心,千萬要記得這次比賽和以往不同,還有一個絕對不能傷著的西弗勒斯在他的車上呢。

    艾德裡安只是敷衍地回應西裡爾,對西裡爾的小心謹慎有些不耐煩。這是賽車,如果真像西裡爾說的那樣小心謹慎,他還什麼啊,直接認輸就得了。而且自己的技術,艾德裡安自己清楚,是絕對不可能會出問題的。

    對艾德裡安的想法西裡爾自然也能猜得到,他本身也是一個技術出眾的車手,自然知道真正的車賽是什麼樣子的。可是西弗勒斯的身份再加上年齡,讓他實在不能不謹慎。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子跟著他們出來,如果出了什麼事情,要負責還不是他們這些人嗎?

    這樣想著,西裡爾對西弗勒斯的任性心裡也多少有些埋怨,雖然自己也知道,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就是這樣對什麼事情都充滿好奇,總是喜歡嘗試各種驚險的事情的,他們當初又何嘗不是這樣呢。尤其西弗勒斯看起來還是一個長期被關在家裡壓抑著學習各種東西的孩子,這樣的情況下,爆發出來的總是格外猛烈。可是明白歸明白,感情歸感情,不願意鬱悶地承擔不屬於自己的責任的西裡爾還是忍不住在心裡各種怨念。

    作者有話要說:那什麼賽車的具體過程朕就不寫了,也寫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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