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納斯在伏地魔莊園住下已經兩個多月了,每天的工作就是陪西弗勒斯上課和陪西弗勒斯玩。儘管他的心裡還有很多的疑惑,比如那個買走西弗勒斯的人不是叫做紫夜嗎,為什麼西弗勒斯會黑魔王的人?但是他不得不先把猜疑放下來,慢慢觀察起西弗勒斯的生活,從中慢慢看西弗勒斯到底生活地怎麼樣。
用心開始現在的生活之後,西格納斯才發現自己前世的淺薄,雖然在霍格沃茨學習了七年,但是在魔法這個領域他還是什麼都不懂。陪伴西弗勒斯一起上課之後,西格納斯才知道自己前世能夠和黑魔王拼到那個程度到底是怎麼樣的好運,雖然西弗勒斯才十一歲,而他的實際年齡已經二十幾歲了,但是課上那些西弗勒斯瞭如指掌的內容他很多都是一知半解。
黑魔法、魔藥、煉金術、古代魔紋甚至還有麻瓜的課程,西弗勒斯那多的讓人眼花繚亂的課程讓西格納斯有些犯暈,看看西弗勒斯游刃有餘的樣子,西格納斯不由地想起了前世那個一直和他作對的鉑金小貴族,難道貴族的童年都是這麼度過的嗎?西格納斯第一次有些同情起來那些總是鼻孔朝天的小蛇們,現在他和說不好到底他和那些貴族的童年哪一個更不幸一些了。
至於玩耍,西格納斯面無表情地站在一邊看著西弗勒斯高興地和一大一小兩條蛇嘶來嘶去,蛇語是他無師自通學會的一門外語,但是顯然隨著他體內伏地魔靈魂的消失,他已經失去了這個能力。看著那詭異的畫面和陰冷的聲音,西格納斯覺得自己有點理解為什麼他的魔藥教授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了,為了不洩露自己的情緒嗎?
想想鉑金大貴族永遠掛在臉上的假笑,那何嘗不是面癱的一種呢?在心裡歎息一聲,果然面癱都是被生活所迫啊,在這個詭異的世界裡,他如果不面癱絕對早就被黑魔王發現不對勁了。為什麼世界會變得這麼奇怪呢?西弗勒斯竟然會變成黑魔王的未婚夫,斯萊特林的旁系後裔,而且還會蛇語,還學黑魔王養了一條蛇。
看看那條叫做貝麗卡的小雌蛇一不小心又把自己打成了一個蝴蝶結,西格納斯認命地過去小心地把貝麗卡給解開,要是慢了西弗勒斯又要責怪他沒有好好照顧貝麗卡了。沒錯,西格納斯發現了,西弗勒斯很喜歡找他的茬,應該說簡直把找他的茬當成了一個樂趣。不過被西弗勒斯找茬他也已經習慣了,前世那麼多年的忍受似乎已經變成了習慣,看到這樣的西弗勒斯他竟然覺得親切。(夜:於是小哈你就是個m!)
就在西弗勒斯跪坐在地毯上捧著麻瓜的童話書用蛇語一本正經地給納吉尼和貝麗卡讀睡美人的故事的時候voldemort推開門走了進來,於是三條蛇一起飛撲向voldemort。西格納斯恭敬地行禮,然後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這個場面他已經看過太多次了,從一開始的震驚到現在的麻木他已經適應得很好了。
「主人,您忙完了嗎?」西弗勒斯手腳並用纏在voldemort的身上,水汪汪的眼睛希冀地看著voldemort。voldemort這段時間一直都很慢,晚上都要忙到很晚,都沒有時間陪他,今天出人意料地怎麼早來找他讓西弗勒斯很高興。
voldemort寵溺地抱著西弗勒斯說:「還沒有,不過主人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西弗。」忙碌之餘,只要想到有這麼一個人在等著自己,他的心情就會舒緩起來。看著西弗勒斯好奇的眼神,他的心瞬間就柔軟了起來,「明天你不用去上課了,紫夜會來伏地魔莊園拜訪,希克曼也會一起過來。」
「大人和希克曼哥哥明天要來?太好了!」西弗勒斯高興地整個人都亮了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紫夜和希克曼了,他的功課很忙沒什麼時間去拜訪鳶尾花城堡,紫夜和希克曼更是不可能經常來伏地魔莊園。西弗勒斯上一次見到紫夜和希克曼還是去年,而且是西弗勒斯纏著磨著voldemort去鳶尾花城堡拜訪的。
聽到「紫夜」這個名字,西格納斯的眼裡飛快地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光芒,那個人就是當初從斯內普夫婦的手裡帶走西弗勒斯的人吧。看西弗勒斯的樣子,似乎很喜歡那個人,看來那個紫夜對西弗勒斯還是不錯的,起碼要去斯內普夫婦好多了吧。
「對,所以今天晚上西弗要早點睡覺,明天才有精神。主人還有別的事情,晚上不能陪西弗了,西弗乖乖自己睡覺,或者讓貝麗卡和納吉尼陪你。」voldemort把西弗勒斯了下來,叮囑道。明天紫夜過來,他還有些事情要安排,西弗勒斯可不能和他一樣到那麼晚才睡覺。
「哦,西弗知道了。」西弗勒斯有些怏怏不樂地回答。紫夜過來他當然高興,可是voldemort不陪他一起睡覺就不是一件讓他開心的事了。voldemort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說:「好了,西弗乖,以後西弗去了霍格沃茨也要自己一個人睡覺的。」voldemort哄著西弗勒斯,一旁的西格納斯繼續裝壁花,黑魔王哄孩子的場景看一次是震撼,看多了也就正常了。
第二天大一早,西弗勒斯早早地爬起來,洗刷著裝完畢之後和voldemort一起到莊園門口等紫夜。紫夜的很準時,他們等了大約兩三分鐘左右,鳶尾花城堡的馬車就停在了伏地魔莊園的門口。門後寒暄的過程中,西格納斯發現紫夜挑眉看來他一眼,應該是因為他和西弗勒斯相似的容貌的緣故吧。
到莊園裡的會客廳坐下,voldemort才問起紫夜的來意。紫夜沉吟了一下,看了西弗勒斯一眼才對voldemort說:「西弗已經十一歲了,我想要檢查一下西弗勒斯的身體,當然現在你是西弗的主人,這需要你的同意。不過,我認為這件事必不可少。」
聽到紫夜的話,voldemort沉默了良久,西弗勒斯臉頰緋紅,而西格納斯的眼裡則是一片茫然。西格納斯疑惑地一遍又一遍地想著紫夜的那句話,不明白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話有哪裡奇怪嗎,讓西弗勒斯和voldemort產生那種反應。
voldemort端起自己前面的紅茶湊到唇邊,沒有喝一口又放下了,這樣重複了幾次他乾脆捧著茶杯拇指無意識地上下撫摸著杯壁。看看依然是一副溫文爾雅、雲淡風輕的樣子的紫夜,再看看紅著臉有些緊張地坐著的西弗勒斯,voldemort終於點了點頭,「好,我同意。什麼時候開始,就現在嗎?」
紫夜放下手裡的茶杯,沉思了一下說:「也好,就現在吧。」這件事情早點解決也好,也省得voldemort一直擱在心裡不舒服,這件事情之後西弗勒斯也就算真的完全屬於voldemort了。紫夜率先站了起來,對voldemort說:「我需要一個乾淨的房間。」
voldemort緊緊地抿著唇,臉上沒有一絲笑意,「請跟我來。」voldemort、紫夜當先往二樓走,西弗勒斯怯怯地跟在voldemort的後面。西格納斯正準備跟上去,就被希克曼攔了下來,「斯內普先生,接下來的事情斯內普先生不方便參加,不如和我一起在這裡等著吧,用不了太久的。當然,如果斯內普先生願意帶我在伏地魔莊園轉轉我會很高興的。」
西格納斯皺眉看了希克曼一會,發現在他的注視下希克曼就連嘴角勾起的弧度都沒有哪怕一絲變化,這才放棄了自己的心理攻勢疑惑地問:「他們到底要去幹什麼?」這個問題從紫夜那句話出來開始他就想問了,他本能地覺得西弗勒斯似乎有些害怕。
希克曼笑了笑,意味深長地對西格納斯說:「主人們的事情不是我們可以過問的,斯內普先生覺得呢?」西格納斯皺起眉頭,對他來說西弗勒斯不僅僅是主人,更是他今生唯一的親人,前世最愧疚的人呢。既然能夠有機會留在西弗勒斯身邊,他不願意再看到西弗勒斯收到任何受害,不管這傷害來自於誰。
不等西格納斯反駁,希克曼轉移了話題,「斯內普先生跟著西弗沒多久吧,有沒有興趣聽我說說西弗小時候的時候?西弗可以說是我帶我的呢。」西格納斯怔怔地看著希克曼溫和的笑意,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不是像鄧布利多那樣的人的希克曼,卻可以笑得那麼溫暖。看著希克曼的笑容,西格納斯不自覺地點點頭,西弗勒斯的小時候,他真的很想知道呢。
希克曼的笑容擴大,眼睛微微瞇了起來,似乎想起了什麼美好的事情,整個人都柔和了起來。「西弗小時候啊。我第一次見到西弗,是大人把西弗抱回來的,那個時候的西弗才這麼小小一團。」希克曼伸出雙手比劃了一下,「大人說西弗已經三歲了,可是我看著卻只有兩歲不到的樣子。很瘦弱,身上都是傷痕,我給他洗澡的時候都有些不敢下手,一直用了幾個月的要西弗身上的傷痕才算都消了……」希克曼講得興致勃勃,西格納斯也聽得津津有味,伏地魔莊園的會客廳分外和諧。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來也,求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