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過,沒有找到南萱,反倒是連歐陽謹也失去了消息,白木夕等人也沒有了好心情。
直接命令一輛直升機撞了m國最高的大樓,那一天,死傷無數。
隨即,國際談判,輿論壓力紛紛而至。
國際的維和部隊也紛紛出動,可是,在看到m國頭頂漫天的軍用飛機的時候,也不由得頭疼不已。
只要他們一靠近m國,無論是水路還是陸路,或者是空中,全全的都被恐怖組織給控制住了。
這一刻,所有的國家都感覺到了恐怖組織的威脅,發誓勢必消滅恐怖份子的存在。
可是,不等幾十個國家爭吵出誰來當總指揮,哪國的軍隊當前鋒的時候,m國漫天的飛機卻無聲無息間消失不見。
就好似,這只是他們的一場幻覺一般。
這個世界,網絡就是眼睛,可是,當你的眼睛被別人控制了的時候,你還能看見什麼呢?
即使看見,看見的也是別人想要你看見的東西罷了!
當安石宣指揮基地裡的人屏蔽了m國所有的信號,截斷了所有的波段的時候,m國的白木夕等人也救回了南萱。
一年後,當南萱再次踏足這片土地的時候,身旁,一直跟著十幾個黑衣保鏢,暗處,也隱藏著不少的保鏢。
看著面前這些人急急忙忙的身影,好似當初的那些恐慌那些慌亂都沒有存在過似的,世界,還是一如既往的轉著。
忽而,勾了勾嘴角,低頭看了看手指上的戒指,笑了笑。
面前這些忙碌的身影,永遠不知道,要不是當初她的一句話的話,他們,早就消失不見了。
當白木夕告訴她歐陽謹的車出事故了之後,她只覺天地都踏了。
為什麼,死的不是她呢?
當安石宣嚷嚷著要為他報仇,當葉蓮兒冷冷的說要為他報仇,當白木夕嗜血的說要為他報仇的時候,她說了什麼呢?
對了,她說,她相信他還活著!
因為她這麼一句話,那三人,齊齊放棄了毀掉這座城市的打算。
一座城,一個人,曾經,有人說,戀上一座城,是因為其中住著某個人。
可是,她都在這兒晃蕩多久了呢?
人,連鬼影都沒有見到一個呢!
這一年,當初參與那次事件的m國的相關人員不斷落馬,隨即遭到暗殺,而隨著那些人的失蹤,首長大人這個稱號倒是越來越響亮了。
這是嚴浩宇在殺手道上的稱號,南萱是知道的,她當然也知道嚴浩宇是被安石宣「逼」著的,畢竟,誰叫她大肚子然後生娃娃坐月子呢!
只要嚴浩宇敢說一句不滿,她就直接鬧著要自己來,真是讓嚴浩宇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
想著嚴浩宇和安石宣之間的事情,南萱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小姐」耳畔的突然的一聲,讓南萱不由得回神。
回頭,看向身旁一張妖孽的容顏,眼睛,竟然不受控制的滑下一串淚來。
「怎麼了?小姐,你沒事吧?」耳畔的聲音,還是那般熟悉,就好似歷歷在耳一邊。
「你,你不認識我嗎?」摸了摸臉頰上的淚痕,南萱看著面前不知道什麼時候靠近自己身邊的男人道。
「小姐,我其實是想請你讓你的保鏢讓讓,我的車,開不過去了」男人的話落,南萱心裡的驚訝還沒有蕩漾開去。
耳畔卻傳來一個嬌俏女子的聲音:「清風,怎麼樣了?」說著,眼前銀灰色的車門便打開了,現是露出一雙腳,而本來站在南萱身邊的男人,早就大步跨了過去。
「都有身孕了,不知道小心點嗎?」
他的話,寵溺得讓聽到的人心裡都甜甜的。
「不是有你嗎?你會保護我和寶寶的,不是嗎?」
女子甜美的嬌笑。
「是!我會一直保護著你和寶寶的」南萱離得兩人不遠,聽著兩人的對話,只覺心頭微風一蕩,淚水,瞬間爬滿了臉頰。
連孩子都有了呢!
「小姐,你沒有事吧?」男人見南萱滿臉的淚水,心頭一痛,問道。
南萱聞言搖搖頭,直接揮揮手,讓身邊跟著自己的黑衣人讓開。
「清風,你怎麼了?」
「萱兒,沒事,我們還要去孕檢呢,要是錯過了預約就不好了」
兩人的聲音漸行漸遠,南萱怔怔的看著面前飛馳而過的汽車,許久不能回神。
這是一個小巷子,當初,歐陽謹的車就是在從這個小巷子轉彎的地方,出了事情的。
南萱許久回神,再次看著面前的小巷子,心裡湧過萬道思緒。
當初,憑白木夕、安石宣、葉蓮兒三人研究幾天,腦海裡一遍一遍演練過所有他們曾經學過的逃生辦法,可是,都沒有找到任何的可以在那樣的爆炸中逃生的方法。
最後,才不不得不承認了他不在了,甚至,連屍體都燒得一點不留。
但是,她的一句話,無疑給了他們希望,其實,他們誰不知道誰不明白,那只是她自欺欺人的說法呢!
可是,剛剛遇見的那個人,第一次,南萱的心跳如此之快,就好似在黑暗中死命掙扎的人見到了一絲光亮了似的。
剛剛的男人,和夏落楓,一模一樣!
南萱知道,他就是夏落楓,是那個為了救她而殤命的男子。
當初,她之所以一直孤獨的堅持著,就是腦海裡還死死的堅信著,希冀著他還活著。
可是,剛剛,她看見了他真的還活著,而且,連孩子都有了,那一刻,南萱除了流淚,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特別是在聽到他口裡叫出那一聲宣兒的時候,更是確定了他就是夏落楓。
所以,夏落楓還活著,他,有可能,也還活著,對不對?
想到這兒,南萱不由得伸手摀住自己調的異常之快的心臟,緩緩的蹲下身來。
身後,保鏢們各司其職,並不言語,只注意這四周的環境。
「誰」齊齊的一聲大喝,聲落,本來齊齊拉開架勢保護著南萱的保鏢們卻齊齊散開了去。
南萱看著面前地上被拉長的影子,緩緩的抬頭。
入目處,卻是一張滿帶笑意的臉。
「怎麼哭了?」低低沉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傳散開來,南萱眼裡的淚水卻是再次止不住的滑下。
一天,一連兩次,都給她如此之大的驚喜,幸福來得太突然,她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似乎,除了哭,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傻瓜,再哭,都快成小白兔了,紅紅的眼睛」頭頂,再次傳來溫溫的聲音,南萱還來不及回應,就被來人一把抱了起來。
「腳麻了嗎?」點點頭,隨即搖搖頭,看得歐陽謹一陣迷惑。
「你啊!」伸出手點點眼前的抽噎著的小鼻子,一把把人摟進了懷裡。
「喂喂喂,讓開,讓我看看,親了嗎?親了嗎?」
「媽咪,我也要看啦!」
「唯小生,你還小,不許看」
「媽咪,爹地說教育要從小抓起,所以,我要看啦,不然,以後怎麼跑到美眉呢!」
身後,轉角處,極其歡快的聲音傳開,南萱這才回神,抬頭看向牆角處。
只見,一女帶著一小正太,正極其好奇的趴在牆角,兩母子歡快的鬥著嘴。
而兩人的身邊,站著一冷峻男人,似乎嘴角有些抽搐的看著耍寶的兩母子。
「他們是?」
「他們是救了我的人」歐陽謹聞言,微微放開抱著南萱的手,換做一手攬著她的腰身,側頭說道。
說來,夜凌宇和唯小綺一家能遇到並順便救下歐陽謹也是純屬緣分問題,當初他們一家人只是出來逛逛,誰知道,這麼巧救就下來歐陽謹。
當然,這個是按照唯小綺的解釋來說的,實際上怎麼回事,也只有唯小綺和夜凌宇一家三口知道了。
後來,某天小生童鞋不小心說漏了嘴,南萱等人才知道了真相,聽過之後,南萱真是覺得,這,果然是緣分問題!
當初,夜凌宇一家正好在m國,而當時歐陽謹的威脅全民皆知,於是,愛湊熱鬧的唯小綺直接帶著唯小生這個小尾巴,直直的跑去一個她知道的m國的特工地下基地。
說得好聽點是帶唯小生童鞋長見識,實際上,是去看熱鬧的!
老婆和孩子偷跑了,夜凌宇自然要追來了,後來,逃跑的兩人被夜凌宇給抓到了,一家三口正在這路口糾結著呢!
沒想到,居然誤打誤撞的救了歐陽謹。
歐陽謹受傷過於嚴重,幾次三番的差點死在了手術台上,幸虧夜凌宇還認識了一個叫白衣的醫鬼,這才把歐陽謹幾次三番的從死門關拉了回來。
不過,醫鬼就是個有怪癖的變態,本來,歐陽謹早就能好的,但是,他總是把他救活了然後在弄得要死不活的,然後,再救活。
就這樣,玩過了無數次之後,直到醫鬼玩夠了,歐陽謹這才得痊癒。
所以,當歐陽謹能開口的時候,已經是一年之後了!
「謝謝你們」南萱聞言,對一家三口齊聲道了句謝。
「嘿嘿,不客氣啊」唯小綺笑得極其的猥瑣,看得南萱有些訕訕的。
於是,還不待歐陽謹和南萱兩人反應過來,唯小綺率先快速的摸了一把南萱白白嫩嫩的臉蛋。
「手感真好」
「唯小綺!」唯小綺的一句話落,身後,一個冷冽之極的聲音響起,唯小綺生生的打了個寒顫,回頭對夜凌宇笑得極其的討好。
「老公,那是女人,你看見了喔,我沒有調戲帥哥,所以···」
「所以什麼?」夜凌宇僵硬著一張臉,嘴角卻向上扯了扯,冷哼道。
「嘿嘿···老公,來笑個,笑個啊」唯小綺直接把夜凌宇的臉蛋,當成了麵團在揉捏。
身後,南萱和歐陽謹齊齊傻眼。
直到感覺到衣襟被扯了扯,兩人才齊齊回神,低頭看向拉著他們的衣襟的唯小生,見他似乎有話對他們說,兩人齊齊低了低身。
「我告訴你們喔,我爹地就是個面癱,紙老虎」兩人聞言側頭看看身邊的夜凌宇和唯小綺,十分贊同的點點頭。
「還有···」兩人本來以為這小娃娃還有什麼話說,再次齊齊的低頭。
「哇,手感真的很好耶」兩人只感覺臉上被一隻小手連連的扇過,隨即,耳畔響起的聲音讓南萱嘴角一抽,歐陽謹則是直接黑了臉。
丫的,他老婆的豆腐都敢吃!
不對,這小屁孩,居然連他的豆腐都敢吃···
「唯小生你給我站住,你老娘都沒敢調戲的人,你居然率先給調戲了,你不想活了啊」隨即,身邊一陣風過,兩個身影早就溜得飛快,一人跑,一人追,十分的默契。
夜凌宇深深的看了眼歐陽謹和南萱兩人,直接冷冷一哼,甩手離開。
獨留身後歐陽謹和南萱在風中凌亂,什麼啊,他們被他老婆孩子調戲了,他居然還不滿!
這梁子,結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