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是在這搬家司機的幫忙之下,李炫歡找到了位於廣南市南部的海港區太林鎮上港村的一間出租屋,包租婆包租公是一對四十來歲的中年夫婦,男的原來叫做謝部初,很有個性的一個名字,女的則是叫做莫鳳姐,同樣是很有個性。兩人嘴裡都叼著煙,看上去比李炫歡還要大煙癮的樣子。
「房租三百,水電不包,家電不包,先交兩百押金,再交一月房租,就可以住了!」包租婆不無好氣地把收據交到李炫歡的面前。
李炫歡看一看這邊的環境,三百塊錢一個月,也的確是不貴,但卻是簡陋了一點,要是林詩答應了自己,到時要和她過二人世界,這樣的房子,的確是寒酸了一些。李炫歡猥瑣地想著。
「沒問題,這邊安全嗎?」他問了一下包租婆,這個問題對他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死不了人!」包租婆又是不無好氣地回答,看到李炫歡正在從口袋裡拿錢出來,也不待他親手交過來,直接就搶了過來,數一數,剛好是五百。得,一手交錢一手交房匙。
「看什麼看?不要再看了,再看就再收多一百,知不知道收你三百,已經是很優惠了,過完年的,大把人要租房子!」包租婆推著把李炫歡給推出去,事實上,李炫歡還真是想要讓她把兩百先留自己身上兩天,待自己找到了救命錢,你再要去行不?
一看就知道她不行了,李炫歡只好作罷。
好了,現在也有宿舍了,讓司機和自己一起把家當都搬到宿舍之後,司機還差點要後悔了,尼瑪的,和別人也是一樣搬家,為啥你宿舍裡這麼鳥多爛爛鐵鐵的,還有這麼多的工具,你是搬工廠還是搬宿舍的啊?而且只一個大男人生活,煤氣罐都還有五個,靠!
把怨聲載道的司機打發走之後,李炫歡可是不捨得讓他碰自己的兩盤寶貝菊花。怕他會把怨恨發洩到這兩寶貝上去,所以只好自己搬了。
前面說過,李炫歡今年是流年不利,果真如此,還沒有讓他搬著兩盤寶貝走到樓梯上去,突然從上面的轉彎處就跳出來一個不知道什麼的人。抱著那盤菊花,李炫歡就聽到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哀號聲。
「尼瑪逼的,誰走路不長眼睛啊,我草!」一把憤恨的年輕男人的聲音隨即就喝叫了起來。
「我草,我的菊花!」看著那條插在花盤上已經歪掉的籬笆,再看看被折斷了的花枝,好好的一盤菊花,雖然是過了年,但是也不至於會這麼快就報廢了吧?
李炫歡看著全指望著它來向林詩表白的菊花,眼裡全是失望,今年沒了!
「我草,我都沒有叫,你叫毛線啊!」那男聲又罵了起來。
李炫歡失落完了,這時才有空去看一看這個把自己的菊花報廢了的男子。入目的是一頭又紅又綠的爆炸頭髮,身高大概跟李炫歡一樣有一米八幾。單是看他那頭的頭髮,就知道他不是好人的那種樣子,一個肥豬流!
「我草!」兩個男人就這樣在樓梯的過道裡對草起來。李炫歡看了看菊花,沒得救了。弄得這麼殘,還怎麼用它來向林詩表白啊?
「說吧,弄壞了我的菊花,你該怎樣賠償!」李炫歡不滿地問道。
「我草,賠償尼瑪賠償,哥的菊花又誰來賠償?」那肥豬流衝著李炫歡大吼道。
李炫歡一看,那傢伙屁股之處的褲襠,還真是被那籬笆給刺破了。好像還隱隱看到一些血絲,就像那處女剛被破了一樣流出來。
但現在是堅決不能認錯的,要是他死要自己賠他菊花那可要怎麼辦?現在身上可是快連一個鋼崩都沒有了,不要說賠他醫藥費,就是一條褲子的錢,都賠他不起。
「你大爺的!知道哥的菊花有多珍貴嗎?哥過個年,就指望用它來泡妞了,現在被你報廢了,你多少不賠點,別指望能走出去這棟出租屋!」李炫歡威脅他說道。
而這個肥豬流,很顯然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主,用手指不屑地指了指李炫歡,吐了一口氣,說道,「好,我就看看是誰走不出去。你等著,小子,有種你別走。」說完,他就轉過身,準備離開了,李炫歡想了想,那傢伙也受了菊花傷,自己的還是身外之物,他的可是身內的,所以也就不跟他計較了,讓他走了開。
把這盤報廢了的菊花又搬下去,丟到包租婆的門口不遠處的垃圾堆,就又抱著另一盤上樓去了。這可是最後的一盤了啊,李炫歡現在經濟危機,可是不能再把這盤寶貝給弄殘了。於是就小心翼翼地抱在懷裡才上了樓。
他的宿舍是在四樓,面北向南,通風環境還是挺好的,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骯髒,打掃一下,基本上還是很不錯的,三百元的房租,算是沒有白搭了。
掃乾淨,又把東西放好之後,一天又快過去了。只不過,摸了摸口袋,李炫歡發現,現在口袋裡,就只剩下二十多塊錢了,這一頓飯才剛剛好啊。
「草,剛才就不應該放過那小子。」李炫歡有點後悔地說了一聲。
而就這樣弄了一下,一天就這麼過去了,出去走一走,認識一下周圍的情況。這裡的馬路邊上就是廣南市較為偏僻的地區,甚至還看到很多開著摩托在載客的黑摩的司機,除此之外,還有絡繹不絕的殘疾三輪開著喇叭嘀嘀嘟嘟個不停地和路上的行人搶路。而奇怪的是,在大路中間,卻是車水馬龍,道路開闊,井然有序,一片欣欣向榮,一眼掃出去,李炫歡沒看到十台,也有**台是豪車的,就像夏倩瑩那些瑪莎拉蒂在大路上那是比byd、qq這些車還要多得多!
用十多塊錢在路邊吃完一餐飯,一天就結束了,回家洗了澡,上電腦又看了看以前設計過的那些東西。還有他從公司宿舍搬過來的那些爛爛鐵鐵,可不是那個司機認為的那麼簡單的。到十二點之後,他才準時地睡去了。
第二天太陽照樣升了起來,因為是陌生的環境,所以李炫歡其實七八點左右就醒來了,不過這貨卻是有一個不好的習慣,喜歡睡懶覺,而且睡晚一點,還可以早餐午餐加在一起吃,對現在經濟危機的他來說,這可是省了不少。
到了十點多的時候,他突然被門外那混亂的敲門聲給吵醒了,而敲的門還不是別家的,正是自己這家宿舍的門。
「我草!哪個神經病這麼早就來敲門啊?」把被子掀開,李炫歡就這樣穿著睡褲睡衣,睡眼朦朧就下床去開門。那傢伙最好給哥一個很好的解釋,不然打扁你。
而當他剛起了床,從窗裡看出去,發現外面怎麼那麼多棍棒之類的影子的?隨即他就感到大事不妙,該不會是在高速上那些人殺自己不成,現在找到這裡來了吧?
他擦了擦眼睛,再仔細地看了看外面的情況,果然是很多人的樣子,窗戶不是透明的,是那種像白玉一樣模糊不清的玻璃,所以還是能看到點大概的情況。
「你大爺的,上次打不掛你小子,這次還來,看哥不打爆你!」李炫歡並不是開玩笑的,要是上次那幾貨不是有槍,還真是靠拳頭就能打趴他們。所以他把眼睛擦亮,然後從床的邊上掄起一個大板手,然後就偷偷地向門外靠去。而門外那幾傢伙還在乒乒乓乓地亂敲他房間的門,一看就知道他們是來者黃鱔的樣子。
到了門口處,李炫歡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開了房門,然後一腳踢出,把那敲門的一個傢伙給踢得跪地唱征服,他再伸出手去,啪啪地兩聲,還有兩個人影也一樣被他給瞬間秒殺,倒在地上打滾哭爹喊娘。
李炫歡再走到門口外去,卻是發現已經沒人了,就只有三個人了。而且還不是那高速路上見過的那個國字臉,只是幾個小混混一樣的肥豬流。他想到了昨天遇到的那個把自己的菊花給弄廢的肥豬流,該不會是那小子來找自己的晦氣了吧?
「誰讓你們來的?李炫歡把大板手押在那個最先倒在地上的肥豬流的脖子上,然後大聲問道。
「小子,你找死,得罪我們大哥,還想混的話,就跟我們大哥道歉,不然你別想完整地離開上港村!」
「你們大哥是誰?」李炫歡又問道。
「我們大哥你都不知道,昨天你是不是說過讓我們大哥別想離開這棟出租屋了?你得罪了我們大哥都還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是誰?」另一個肥豬流囂張地說道,完全不把自己現在的生死當一回事。
「你們大哥是誰?」李炫歡又一次不緊不慢地問道,這兩貨也不先瞭解清楚李炫歡是什麼樣的人,什麼事都不行,但說到打架,還真是合了他的心意。
「我們大哥就是謝德快,包租公的兒子。小子,識相的,你給我們大哥磕頭認錯,不然你別指望過得去!」
謝德快,這包租公一家三口的名字,都是那麼的個性張揚啊,李炫歡很想發自內心地大笑一聲,只不過,現在可不是這樣的時候。
「他在哪裡?」李炫歡押著那第一個肥豬流問道。
那傢伙還以為李炫歡是準備去向謝德快磕頭認錯了,於是高傲地說道,「在樓下!小子,既然想要認錯,態度就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