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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娘,你醒醒啊,娘!」沈明珠踉蹌著將胡美抱在懷裡,嘶聲地喊道,手上全都是胡美的鮮血。喊了好半天,胡美才有了些反應,艱澀地睜開了眼睛,淒苦地對著沈明珠笑了笑:「明珠,明珠。娘,娘是不是很沒有用,到頭來什麼都保不住。你,你是不是覺得娘很好笑!」
「不會的,不會的。娘是最厲害的,娘永遠都是女兒心中最好的娘,我知道,娘做了這麼多都是為了女兒,都是為了我。娘,我什麼都不要了,我不要當什麼大小姐了,我什麼都不爭了。我只要娘好好地活著,娘,我帶你去看大夫,娘!」沈明珠哭哭啼啼地道,淚眼婆娑地看著胡美。
「明珠,娘,娘不甘心啊。我,我不甘心。沈家的一切都是我的,是我的。我,我才是沈家的主母。」胡美虛弱無力地看著沈明珠,喃喃地道。
「是,是,娘你是沈家的主母,你才是沈家真正的女主人!」沈明珠嗯了一聲,乾澀地點了點頭。
「福伯,快,快去請大夫來!」雪姨緩了緩臉色,一旁向著福伯吩咐起來。福伯嗯了一聲,匆匆地領了命去了。
「二小姐,先扶二夫人回房吧!」雪姨緩緩地走上前去,輕輕地寬慰道。「你走開,我們不要你們假好心!」沈明珠大聲地嚷嚷起來,狠狠地瞪了雪姨一眼。
「再不給你娘處理傷口的話,你娘會失血過多而死的,你,你讓我看看!雪姨,你去幫我把紗布拿過來!」沈珍珠緩緩地走上前去。蹲下身子,便要給胡美檢查傷口。
「走開,你給我走。我不要你看。不要!」胡美一臉驚恐地看著沈珍珠,搖了搖頭道。死死地抓著沈明珠的手,「假的,都是假地。你不是沈珍珠,你,你是誰?你。你是魔鬼。啊,啊哈哈!」胡美放聲大笑起來,瞳孔逐漸渙散,臉上已經沒有了生氣,死死地瞪著沈珍珠,呃了一聲,嘴唇一咧,已經嚥了氣。
沈珍珠卻是駭了一跳,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胡美。右手有些發抖起來。「娘,娘,娘!」沈明珠亦是一臉的驚懼。拚命地晃著胡美的身體,大聲地叫了起來。
拿著紗布出來地雪姨看得已經奄奄一息的胡美。身子猛地一顫。紗布也掉在了地上。「二娘,她。她死了!」小弦蹲下身子,在胡美地鼻子邊探了探氣,臉色有些難看地看著沈珍珠。
「不會的,不會的。我娘不會死的,她不會丟下我不管的。娘,娘!」沈明珠說什麼也不肯接受這個事實,大聲地咆哮起來,轉頭看著一臉悲愴地沈珍珠,猛地向著沈珍珠撲了過來,「是你,你是殺人兇手。是你把我娘給害死的,是你殺了我娘!你是殺人兇手!」
「二姐,你不要這樣子。這根本就不關我姐的事情,是二娘自己要無理取鬧的。」小弦一把捉住沈明珠的肩膀,將她掀開了,一把扶起沈珍珠,有些惱火地看了沈明珠一眼。
沈明珠趴在地上,痛哭不已,看著已經嚥氣多時的胡美,忽然間哈哈地笑了起來,一臉蕭索地望著沈珍珠道:「沈珍珠,我恨你。你給我聽清楚了,有我沈明珠在的一天,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總有一天,我會要你為我娘償命!」說著頭也不回地拔腿就跑,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
看著那一雙充滿恨意地眸子,沈珍珠的心裡竟有一絲恐懼的寒意升了起來。那冰冷如鐵地話語,似一把尖刀一樣捅在了她的心上。雖然她對這母女兩沒有什麼好感,但是也沒有到要把他們弄死地地步,她只是想讓他們明白,沈珍珠不是好欺負地。事情演變到這個地步,她也不想,看著一身是血的胡美,沈珍珠地心裡竟覺有些噁心起來。不管怎麼樣,她的死自己的確是要負一部分責任的吧。
陸浩瞻拍了拍珍珠的肩膀,眉頭亦是緊緊地鎖起。尋常百姓家裡也難逃這些你爭我奪,又何況是他們帝王之家了。而自己,也總會走到那麼一天的吧。
胡美的死卻是在濟南城裡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知縣大人判她是死於意外,與人無咎。沈明珠那一天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連胡美的葬禮都沒有來參加。畢竟胡美在這個家裡生活了十幾年,是沈家唯一的長輩了,不管小弦和沈珍珠如何的不喜歡她,可最後還是穿上了孝衣,送了她最後一程。
因為胡美的死,沈珍珠連著半月都開心不起來,總覺得是自己害死了她。陸浩瞻見她這樣,也只有天天守在她身邊,耐心地開導她了。小弦也派出了人去尋找沈明珠,可是一點消息也沒有,沈明珠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轉眼間,已經入冬了。天氣也變得冷冽起來。回沈家也兩月有餘了。經過陸浩瞻的一番開解,沈珍珠也沒有背上什麼思想包袱,漸漸地把胡美的死忘在了腦後,開始了和陸浩瞻的甜蜜戀愛,期間也有去見過那位才女沈珍珠,也從她的口中知道她與陸浩瞻成了過去,是不會再有發展的可能了,沈思思這才徹底地放心了。
「要過年了,這一年,過得真快!」房間裡,陸浩瞻和沈珍珠相擁著坐在床上,尋找著彼此的溫暖。「是啊,過年了。不知道過年會是什麼味道,好不好玩?」沈珍珠哈了口氣,輕輕地道。在信息時代的社會,過年是一年比一年無趣,不知道古代過年會不會很熱鬧,跟現代有什麼不同了。
「怎麼,你沒有過過年麼?」陸浩瞻蹙了蹙眉,有些奇怪地看著她。
「呃…」沈珍珠眨了眨眼睛,該死,差點就漏嘴了。她當然有過年了。逢年過節就是走親訪友,一堆子禮物送來送去的。小時候還是蠻盼望著過年的,因為可以有壓歲錢拿。可是現在嘛,都大姑娘一個了。哪裡還會有人給你壓歲錢,自己給壓歲錢給別人才是真的。
「那個今年過年是和你在一起嘛,我想知道會有什麼不同。」沈珍珠悠悠一笑,一邊抱住了他的脖子,無限依戀地看著他。
「思思。過年跟我回去,好嗎?我出來已經一年多了,今年過年,我必須回去。跟我走,好不好?」陸浩瞻淡淡地笑了笑,溫雅地看著她,「跟你回去?」沈珍珠有些愕然地看著陸浩瞻。
「跟我走。回家之後,我們成親,我想娶你過門。你。要不要嫁我?」陸浩瞻抓住沈珍珠地手,一臉誠摯認真地看著她。沈珍珠臉一紅,白了他一眼。輕聲嘀咕道:「誰要嫁你了!八字還沒一撇了!」
「嗯,你不嫁我的話你還能嫁誰。思思。我是認真的。今年我已經二十了。像我這個年紀地男人,早都有了幾房妻妾和孩子了!嫁給我。好嗎?」陸浩瞻輕輕地撫著她的髮絲,風雅地笑了笑。
「什麼啊,你還想娶別地女人,那我才不要嫁你。我才不會和別的女人伺候你!你去找別人吧!」沈珍珠小嘴一撇,掙脫了陸浩瞻的懷抱,「你想家裡紅旗飄飄,外面彩旗不倒,才沒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我哪裡有別的女人了,我就你一個女人。你要是不嫁我地話,我只能出家當和尚了!」陸浩瞻淺淺一笑,說得特是委屈和無辜。後面的那一句話他雖然聽得不是很懂,不過也不難理解,這個女人的嘴巴裡肯定吐不出什麼象牙來。
「你當和尚,那我去當尼姑。和尚跟尼姑湊一對算了!」沈珍珠笑道,緩緩地站起身來,一臉鄭重地望著陸浩瞻,「我答應你,跟你回家!」
「真的嗎?太好了,思思,今年有你和我一起過年,我會特別開心充實的。等過完年,我們馬上就拜堂成親!」陸浩瞻喜滋滋地看著沈珍珠,一邊站了起來,激動地將沈珍珠摟進了懷裡。
「浩瞻,你家裡是做什麼的。你,你真的只是普通人家嗎?為什麼我總覺得很不踏實,總覺得你有事情瞞著我!」沈珍珠微微一笑,細細地問了起來。
「不是說了嗎?我們家只是一般的商富,因為有親人在朝廷當了官,所以才沾了點光。你,你不要總是胡思亂想好不好?就這麼對我沒有信心?」陸浩瞻略略地怔了一下,應付著說了起來。現在只能暫時瞞著她了,他實在是害怕珍珠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之後會離他而去。
「好了,我不問就是了。」沈珍珠吁了口氣,也不去想那些問題了,無謂地聳了聳肩膀。陸浩瞻猛地將沈珍珠橫抱了起來,抱著她到了床上,身子壓在了她地身上。
「你,你要幹什麼?」沈珍珠面色一紅,有些緊張地望著陸浩瞻。男人都上床來了,她當然知道他是想做什麼了,可是她現在還沒有心裡準備。
「我,我要你!」陸浩瞻刮了刮她的鼻子,一邊伸手向著沈珍珠的衣襟裡滑落下去,嘴巴已經強勢地湊上了沈珍珠地香唇,左手也不閒著,在她身上一陣愛撫。
「別,別這樣,浩瞻,不可以。我們還沒有成親,不能做這種事情的。」珍珠一把推開了陸浩瞻,制止了他接下來地動作。男人泡了女人之後都是一個德性,急著要和你上床。本來以為陸浩瞻會跟別地人不一樣,沒有想到都是滿腦子**思想。
「思思!」陸浩瞻一臉洩氣地望著她,有些吃癟,心裡嘀咕道,「怎麼辦,不能把她就地正法。不行,一定要搶在她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之前把她吃了,只要生米煮成熟飯,她以後都不會離開我了!」
「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休息了!待會小弦會來地,我們不能這個樣子,會帶壞小朋友的!」沈珍珠擋開陸浩瞻繼續要強行進攻的手,搬出了小弦做擋箭牌。
「又是小弦。」陸浩瞻有些懊惱地道,只得收手作罷,想起小弦那一張臭臉,他就一肚子火氣,只得懨懨地住手,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