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表情有點不對,你在瞞著我做什麼嗎?」他的目光危險地掃視著她。
「沒有啊,你多想了吧?你喝一點就好了,我有什麼想法還敢在你的眼皮底下進行?」
「那就好,要是我知道你再敢動什麼歪腦筋,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他的語氣還是那麼不可一世!
酒一下肚,很快北苑森如她所願地昏迷過去。
她笑靨如花,低首,看著北苑森迷人的五官,輕輕地吻在他的唇上。
第二天北苑森看了身上未著一縷和滿室的曖昧味道,「該死的!又胡鬧了!」
而枕頭底下的信讓他的臉色鐵青,這女人竟然覺得她拖累了他。
她給他的全是累贅,隻身一人離開了!
居然還大言不慚地說道,反正應該有人照顧他。
連個地址也沒給!豈有此理!
他的心比身體更痛,阮水靜,做決定之前,你有沒有問過我!
慕雲坐在小椅子上,腳一直在盆裡甩著水花,柳郁晨跟著他的方向動來動去,試圖抓住他的小腳。
「女人,來啊來啊,抓我的腳啊,你抓不到哈哈!」
這死孩子!簡直就是捉弄她嘛,看她捋起袖子,要給她洗腳的樣子,難道不會覺得感動嗎?果然小孩就是小孩,天性只知道玩樂。
她終於捉住他的小腳丫子,給他擦拭著小腳,「慕雲,要聽話,不然我就不給你洗腳了,腳很髒半夜會有很多小蟲子爬到你耳朵裡!」
慕雲傻傻地笑道:「我才不信你的話,我又不是傻子,別把在一般小朋友身上湊效的恐嚇,用在我身上哦。」
她只能挫敗地低著腦袋,把無奈深埋,這到底是誰的孩子啊?不知道遺傳了誰身上的邪惡因子,她小時候就乖乖的,叫東叫西都會乖乖聽話的。
他的小腳丫子小小的肉肉的,真可愛,她拿在手裡就捨不得放開了。
小孩子真的很神奇,從媽媽的肚子裡開始孕育,到現在的漸漸長大,她笑,覺得如果能跟自己的寶寶一起生活一定會覺得很美好。
上天就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她手拿起小毛巾幫他把腳擦乾淨,「現在慕雲乾乾淨淨,人見人愛!」
遠處沙發上坐著的歐陽赫發出類似鄙視的輕哼,難道他覺得她哪裡做的幼稚?
這是小孩子,又不是大人,想著慕雲這一副成熟的小大人模樣,肯定有一部分因素是來自歐陽赫,讓男人帶孩子,想想也會覺得驚悚。
慕雲躺倒在床上,淘氣地從床的這頭爬到床的那頭,表現的很高興。
柳郁晨沒有意識到,她此刻看著慕雲的眼神,那是飽含著愛意,類似母親對孩子的眼神。
歐陽赫已經注視她很長時間了,聽說明天就回國,她就端著一盆水,非要給慕雲洗腳。
她不像別的女人,對於慕雲,她總是無私地照顧著,難道她母性氾濫?
他不知道他該不該這樣猜測,總之她的很多舉動都會讓他把她和黎欣薇對號入座起來。
十八歲的黎欣薇和二十三歲的黎欣薇,外貌上肯定有一定的差別,他從沙發上起來,坐到慕雲旁邊,「慕雲,你生日快到了,你這次想要什麼禮物?告訴爹地,爹地會盡力給你找到。」
他撫摸著慕雲軟軟的頭髮,這個孩子是他幾年來的支撐,他的心上寶,他對所有人都可以凶,卻對孩子百般疼愛,無論孩子做什麼,他都讓孩子做。
好像害怕最心愛的東西流逝一樣,他緊緊地抓住命運留給他的繩子,打擊接踵而至,慕雲在兩個月前被查出患有白血病,他的世界就跟著倒塌了。
「我還沒想好,等到我想好了再告訴你吧,爹地,慕雲這幾天在這玩的很開心。」他在歐陽赫面前怎麼就這麼懂事?
柳郁晨對比剛才兒子對自己的態度,心裡有些吃味。
歐陽赫平時對她大呼小喝的,對待孩子,他還真是溫柔,連她都不得不對他的耐心感到佩服。
五年來他一直都是這麼照顧兒子的嗎?
他和慕雲頭抵著頭,「要聽爹地的話,這樣爹地會趕緊幫你把媽咪找回來。」
「嗯。」他懂事地點點頭,小手摟住他的脖子,狠狠地親了一下。
這父子的互動很溫馨,柳郁晨沉默了,這幾年,她最對不起的其實就是寶寶。
看著慕雲睡著之後,歐陽赫回房,柳郁晨跟在後面,覺得自己好像有點犯賤,不過慕雲睡的那麼好,她要是冒昧地過去和他睡的話,說不定會引來孩子的反感。
他今天倒沒有什麼暗示的動作和語言,只是打開電腦,開始準備明天的工作了。
真不知道他怎麼精力這麼旺盛的,白天還和慕雲在附近的群島上玩了,在沙灘上也吃了海鮮燒烤,味道當然不用說出奇的好,她從頭到尾只是充當吃的動作。
為了當好柳郁晨,她已經徹底地摒棄了廚房,況且北苑森跟她說過,世界上最難吃的食物,不是不會下廚的人做出來的,而是會下廚的人故意做出來的。
她倒了一杯茶到他的面前,問道:「今天還要工作?要工作幾個小時?」
「玩了幾天,也該是收心的人了,底下那麼多人要跟著我吃飯,不弄好,到時候他們跟著喝西北風?」
他喝了一口茶,道:「怎麼?等我上床才能睡覺?還是要什麼其它的服務……」
她氣呼呼地脫掉外套,進浴室洗漱,弄完之後,她邊坐在沙發上邊擦頭髮,她不喜歡用吹風機,傷頭髮,她擦頭髮的摩擦聲讓他皺眉。
他工作的時候喜歡安靜的環境,他假裝咳嗽聲,沒有引起她的注意。
最後他不得不開口:「能不能發出那種噪聲了?」
她回過頭看他鬱悶的樣子,她霎時間覺得心情不錯,她點頭:「好,你工作,我不吵你。」
她穿著睡衣,一邊吃零食,一邊看雜誌,太早睡覺,她會睡不著。
她看會雜誌之後,拿出隨身攜帶的黑色本子,在上面記載著什麼,黑色的筆在紙上留下刷刷的聲音,她看似不經意的舉動,其實是在為每天做備忘錄。
她有個好習慣,不管當天做了什麼,或者第二天需要做什麼,她都會在本子上記錄下來。
記完這一切,她去睡覺,今天她睡的特別安穩,中間沒有醒來,也不知道歐陽赫究竟工作到什麼時候。
睡的比較早,她醒來也有點早,早上六點半,她在溫暖的懷裡醒過來,她微微地動了動身子,歐陽赫的手圈在她的腰間,她怎麼都動彈不了。
她這樣動的話應該會把他弄醒,她記得他的睡眠質量不怎麼好,稍微的一點噪音就會讓他誰不著,她一動不動,只能等他起來,最悲哀的就是,她完全誰不著了,而且越來越清醒。
直到半個小時之後,他才有要醒來的跡象,要知道這樣僵硬著動作,身子會覺得很酸。
她的天平很偏心地偏向了他,委屈自己到這種程度,就連她自己都想把自己給罵醒!
他的手先是掐了一把她的腰,她尖叫,「大清早的,幹嘛?」
她們這樣躺在一起,時不時地打情罵俏,像不像老夫老妻?
她臉紅地道:「醒了就起來吧,別折磨我了。」
他偏偏逆向而為,不放過她,還在她耳邊耳語:「沒辦法,男人都是這樣……有晨勃的毛病。」
她果然感受到他的熱燙隔著衣料貼在她的身後,她斥道:「你們男人都一個德性嗎?你的精力讓我怕了。」
「怕了?」他笑道:「不,你喜歡這樣。」
他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他居然還若有若無地在她身上輕柔地碾磨起來,真要命!
「你就好像一個妖精一樣,狠狠地把我的精力都搾乾了,要不是昨天工作的時間比較晚,我現在肯定要再來一次。」
他的邪惡真的一旦展開就一發不可收拾,他在她的耳邊道:「我真好奇,這樣讓男人忍受不了的女人,是怎麼安全度過到二十歲?你確定你之前沒有任何經驗?」
「我怎麼知道?」她道,「至於我有沒有經驗,我想歐陽總裁閱人無數,應該有自己的看法吧?」
「哈哈。」他爽朗地笑道,「你總是很聰明地把話題調轉,不留痕跡,怎麼辦?我遲早會被你給害死,還不知道怎麼死的。」
「我會有這樣的本領嗎?」柳郁晨道。
歐陽赫穿著英挺的西裝,他一米八的個子,剛好能撐起衣服,裡面的襯衣,她很喜歡,她注意了一下,歐陽赫似乎比較偏向這個品牌。
他所有的衣服都是這個品牌的,看不出來他還是該品牌的忠實用戶。
按理說喜歡同一個品牌的男人,應該是個在感情上專一的男人,他對她,最多的只是玩玩而已吧,這樣也好,雙方都不需要付出多少感情。
他們都熟悉遊戲規則,不需要那麼矯情。
到達公司的時候已經下午三四點了,而歐陽赫還要往公司趕,作為她的秘書,她並不能偷懶,只好尾隨而至。
她忙來忙去,各個部門的決策還有事情大小不斷,她忙碌地跟只蜜蜂一樣,而反觀歐陽赫,他也沒好到哪裡去,估計今天會很晚才能回去。
直到晚上七點五十分,才把事情給忙完,柳郁晨的身體跟散架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