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迷糊糊地被放在軟軟的床上,這時候北苑森還在說:「怎麼樣,你能保護我嗎?身體都成這樣了,隨便一個流氓就能把你打倒,到時候我還要為你分心!」
她抓緊了床單,說道:「就算我死,我也會保護你到底,我是你訓練出來的!」
不是為了他,她不會這麼輕易喝陌生場合的東西。
「可惜,我最不缺的就是保鏢!」他的無情讓她處在藥效中的痛苦加倍。
「北苑森……」她苦苦掙扎著,眼睛開始出現霧氣,朦朧中他的眼神裡好像比她更迷茫。
「你今天你還是好好冷靜冷靜吧!」他說完很快離開。
留她一個人對著天花板,身上異樣的感覺還在蔓延,她的眼角還濕濕的。
已經多少年她已經沒有流淚了?
就在她悲哀的時候,冰冷的東西貼上她的額頭,涼涼的,好像是冰塊。
「你好好休息,很快就會好的。」他的聲音好像不那麼冰冷了,多了一點溫柔。
心裡酸酸的,她抓住他的大手,「北苑森,陪我……」
他似乎掙脫了一下,最終在她含糊地哀求中,停止了動作,坐在床邊不動。
「我都成這樣了,你都不願意碰我嗎?」她喃喃道,不知道是因為藥效而說胡話。
「你再給我多嘴一句,我就把你丟到外面!我不會憐憫你!」
回復她的是北苑森的憤怒以待,她苦澀著,閉上眼睛,手抓緊了對方的,她確實不該想太多。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圍並沒有北苑森的影子。
她苦笑了一下,走到窗戶邊,看下面的風景,北苑森和一個女人在散步著聊天。
那個女人長相不錯,很小家碧玉,是男人都喜歡的類型。
他們兩個走在一起也很般配,北苑森似乎更需要這種女人的關懷。
阮水靜下樓,沒有像平時一樣穿上黑色練武服,而是穿上小棉裙,然後坐下,小女人地吃東西。
北苑森隨後和女人走進來,那女人看到阮水靜,好奇地問道:「森,這是誰?」
他的目光定在她身上:「你又在搞什麼鬼名堂?」
「你給我的生日禮物,今天我剛好二十歲。」她笑,卻淒然。
昨天十二點,她的二十歲生日到的時候,她在被藥效折磨,而他在一旁冷觀。
北苑森的神色定了定,隨即說道,「那我叫管家多準備點你想要的東西,你想什麼?吃的還是衣服?」
「我什麼也不想要,我要跟你獨處,這個女人,你給我轟走。」阮水靜冷冷地說道。
那女人睜大了眼睛看了看北苑森,他冷眼看過去,「還不給我走。」
今天是她的生日,他必須無條件地做任何事,這是之前他答應過她的。
女人被嚇地落荒而逃,北苑森的眼睛瞇起,「阮水靜,你的脾氣也鬧夠了吧?」
「除非你答應我當你的保鏢,況且剛才的女人很做作,我不喜歡。」她撒謊道。
「我要跟什麼樣的女人在一起,還要你過問嗎?你管的太多了!」他道。
看阮水靜的氣質,總是寒冷包裹住她的冷艷,除去這種寒冷,估計她的周圍會聚集很多愛慕者。
「是啊,反正你就把我當作一個陌生人而已,行了吧?」她站起身,繞過他,快步走向外面的草坪。
北苑森,你太冷血,也太無情,你讓我覺得和你距離很遠。
北苑森眼神複雜地看著她的背影,口袋裡是包裝好的,想好要送的禮物。
他跟管家道:「最近藍焰有所動靜,你別讓小姐亂出門,知道了嗎?」
管家點點頭,然後狐疑道:「你看小姐最近對您……您就沒有感覺到嗎?」
「不許你多嘴!管好你分內的事情!」北苑森說完,披上外套,「我今天出門,叫她別等我了。」
凌晨三點,別墅裡一片黑暗,除了走廊的燈是開著的,周圍一片寂靜。
北苑森打開燈,倒了一杯水準備喝,就瞥到縮在牆角處的她。
「怎麼?不是叫你早點睡別等我的嗎?怎麼又等我了?」他很生氣!
「我一個人睡不著,那麼多人想害你,萬一你……」她還沒說完就有哽咽聲包含在裡面。
北苑森無奈地歎息一下,「是不是等我吹生日蠟燭?」
「砸掉了!」她賭氣似的說道:「我把冰箱裡的生日蛋糕給砸掉了。」
「為什麼?那是我好不容易讓人給定做的。」他問道,她這麼大了還總是讓人擔心。
「你不在,我一個人過生日沒意義。」她蹲長了時間,站起來的時候必須扶著牆。
北苑森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水靜,試著獨立,不要老是依賴我。」
「我知道。」她喃喃,他是不是想要找個女人安定下來了?他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
「既然知道,你就要付出行動,不然我只能把你送到歐洲去留學。」
「你真冷漠,讓人不禁想要遠離。」她痛苦的眼眸在掙扎,然後輕輕地抱住他的腰部。
他沒推開她,而是溫柔地撫摸了下她的頭髮,「我必須冷漠。」
黎欣薇抱歉地覺得是自己把事情給搞砸了,可是事實又好像不是那樣,不知道最後她們是怎麼解決的,看到阮水靜挫敗的表情,她覺得很抱歉。
她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歐陽赫在媒體上高調宣佈要合併xx公司,顯然最近一段時間他都在工作,假如他真的在乎她的話,他能這麼振奮人心地在媒體上出現嗎?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黯然神傷,她記掛著寶寶,她求北苑森的時候,北苑森道:「是不是你出的餿主意?以後別打擾她,我就幫你搞到寶寶的信息。」
她猛地抬起頭,問道:「真的?」
「我什麼時候沒有信守諾言過?別忘了你的小命還是我救來的。」
真正熟悉北苑森這個她就會知道,他哪裡是個愛美色的人?根本對女人冷漠之極,她聳肩,決定不再惹這個人,不然會給她帶來麻煩。
可是時隔兩天,黎欣薇經過大廳的時候,聽到裡面的談話,她的眼睛從門縫裡湊過去。
北苑森冷然地靠在座位上,最近他的心情好像很容易被影響到,到底哪裡出問題了?
林宇崴走過來笑嘻嘻地道:「老大,你也開始為女人感到煩惱了?」
「胡說什麼!現在是我們組織即將要開會的時間!」北苑森道。
「不是為女人感到煩惱的話,你怎麼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哪個女人讓你也開始沒轍了?」
「這個女人不存在!」他的回答乾淨利落。
「既然你這樣說的話,我也沒辦法了。」林宇崴露出一副討好的表情,「我求你一件事!」
「什麼事?」
「上次你為我接風的宴會上,那個美女是誰?我好想認識,介紹給我一下。」
「不行!」他堅決反對!
「為什麼?」林宇崴露出不解的表情。
「你太花心,會傷害她!」
「我花心?真不相信這話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天哪!你總是把好的東西深藏,怪不得,你的手下都說,我肯定要不到這個女人!」
「你要找,全世界多的是讓你挑選的,不要把目光定在我的身邊。」
「恩哼,說了你為女人煩惱,你還不信,不會是你自己喜歡,所以不給我吧?」林宇崴開玩笑道。
「你的話太多了,等下開會議,你做開頭語怎麼樣?」
「饒了我,饒了我吧!」可惜啊,一個那麼驚艷的女人已經有主。
五年後……
夜晚,醫院裡一道黑色的身影在走道內秘密地出現,她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身材姣好,目測大概有一米六八的個子,從關緊的門裡突破,她悄無聲息地進門,凝視了病人幾眼。
這個人實在作惡多端,她的眼神不帶情緒地拔掉病床上躺著的人的氧氣管,看著病人無意識地一點一點地掙扎,等到他悄無聲息時,她才匆匆離開。
「代號代號908,您要求的任務已經完成,請指示!」
「很好,現在你做的就是突破外面強大的防線,給我馬上回來。」
加州警方的速度很快,他們行動迅速,已經把醫院給包圍。
女人沉悶地一笑,訓練有素的她,知道如何躲避警方的懷疑,她脫掉夜行衣裝進背包裡,天使般姣好的面容,如同一個清水芙蓉的鄰家女孩,讓人一看就心生好感。
「這是醫院,大半夜地在這裡出現,還是趕快出去吧,這裡是是非之地。」警察們用英語說道。
黎欣薇驚慌地點點頭,大眼睛裡閃現著恐懼,「我走錯地方了。」
一看就是溫柔的小女生,華人在美國到處都可見,警方已經見怪不怪,對這種清新的女生,反倒覺得突然睜不開眼來。
黎欣薇一突破警方的包圍,她就坐進一輛黑色的林肯加長,把包丟在座位上,口袋裡的手槍扔給開車的死機旁邊的夥伴。
而阮水靜卻拖住了隊伍,現在不知她的行蹤,黎欣薇只能聯繫北苑森。
「她不見了,我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似乎今天的行動她並沒有參與。」
果然她聽到那頭的聲音變得緊張起來,「現在你們都給我回來,我親自去找她!」
黎欣薇把安全帶繫上,「頭讓我們現在立刻回去。」
「嘿,你越來越專業了,嗯?小女生,誰知道你是我們組織目前進步最快的成員之一?」黑人mark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