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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章 守護的人 文 / 妄想的空白

    與此同時,處於藝京學院中閒逛的美惠,以及在不同地區七大美德的神使們,似有感應的望向莉莉絲們所在的地方。

    北美紐約,一幢極高的摩天大樓頂層,一雙宛如會將人吸入深海一般的蒼玉之瞳,此時正癡癡的望著處於東方熾熱的金色火球,豐滿的胸部以及纖細的長腿,其良好的身材讓人一目瞭然,只不過此時嘴角所旋起的角度讓人不禁寒顫。

    「罪與天使的結合嗎?事情可算是越來越有趣了,能和罪待在一起的人,真是令人好奇啊……」

    高雅的拿起在辦公桌上的固定座機,吐出如蘭的氣息。

    「bookmeaticket,tochinese」(給我訂一張機票,去中國)

    時間轉回到楓這邊,在與赤瞳互相做出約定後便陷入沉睡的楓,事實上現在正躺在醫院的手術台上。

    「說好了哦!要一起活下去……」

    赤瞳伸出的手逐漸化為虛無,可愛的聲音漸漸無力遠去,獨留下楓一人在黑暗中。

    醫院大樓的頂層,蕭瑟的月光透過大樓表面反光鏡照射在貓身的赤瞳身上,雪白的體毛彷彿剛剛梳理過般柔順,月光下的紅瞳綻放著異樣的光芒,猶如盯上獵物的專注。

    「所以啊,我才討厭光的……」

    「但卻是不會讓你們威脅到我可愛的主人的生命的……」

    沒人會理解赤瞳自語的意思,但光是貓能說話就足夠嚇人了。

    這個世間太浮躁了,需要尋找到天籟之音,隔離了美妙的音樂便活不下去,每時每刻都帶著一副呆萌的貓飾耳機,彷彿在傾聽著世間最美好的樂曲,也不知是本人愛好,總之看起來是挺可愛的,至於為什麼是貓耳,雖然她本人是怎麼說的,卻是格外的令人在意!

    「因為就是喜歡……楓……的嘛」

    就是這樣,聲音到後面已經聽不清了。眼前的人影似乎在笑,白皙的小手放在後擺,略微發育的身體向前傾斜,垂直而靚麗的三千髮絲隨著身體的幅度下落,黑色的髮絲顯示異人的晶瑩,隨著春天到來的暖風翩翩而舞,清新的鄰家妹妹感覺令楓不禁一陣臉紅心跳。

    「那個……我能看看你嗎?」

    「可以哦!只要哥哥你想……」

    楓注意到眼前女孩的措辭,難道自己還有一個妹妹?

    「為什麼叫我哥哥?」

    一陣的沉默,雖然感覺到對面的女孩的心情似乎突然的變差,但卻察覺不出什麼。

    「果然,哥哥是忘記我了……」

    「聽好了哦,我叫……是你的妹妹哦!」

    ……

    「妹妹?我是什麼時候多了個妹妹的……」

    楓睜開略帶沉重的眼皮,白熾的燈光刺扎的眼睛,意外的身體輕盈,彷彿能一躍上天的感覺,但胸口的沉悶卻是抽光了全部的氣力。機械交織工作的聲音響徹在耳邊。

    「這裡……是哪?」

    楓迷茫的看著周圍一群穿著白大褂的人員,圍繞在他身邊忙碌著。沒有熟悉的場景,沒有一個自稱是自己妹妹的人。

    「不好,病人手術中意識中途甦醒!」

    「怎麼回事?麻醉呢?手術還沒有完成……」

    「是,現在加大麻醉量……」

    重新陷入昏睡中,但這次自己的意識卻是清晰的很,能感受到周圍的一切事物,以及在忙著救治自己的醫生們。

    「是啊,我被子彈穿透了啊!應該不會死的吧……」

    突然的回想起在那黑色空間中哭泣的赤瞳,以及在傷心與後悔的莉莉絲和緋婷。

    「實在是不能看到她們傷心的樣子啊,就這麼死去的話,或許,我自己都會後悔的吧。可是,好累。活著的感覺,真的好累……」

    「楓?」

    從手術們外傳來的疑惑的聲音,卻不知為何帶著濃重的悲傷。出於好奇的想法,居然想從這幅身體中出去探個究竟,但卻是不可能的,只不過聲音卻是清晰的傳入自己的耳朵中。

    「楓一直都是在勉強自己呢。現在也是這樣。」

    「唔呃……可,可我會勉強自己,都是在不可抗免的情況下啊!」

    出於回答的本能,但卻意外的得到回答。

    「確實如你所說,但是讓我無可奈何的接受這個,我也辦不到……」

    「莉莉絲?」

    「和我做個約定好不?絕對要……活下來」

    雖然還有很多問題要問,但卻是不能不理會這份心情。聲音中帶著那份深刻的後悔與悲痛,即使是現在這種情況,也能清晰的感覺到。所以,為了安撫這份不安,同時還有自己的。

    「噯,答應你哦!我絕對會活下來的,我還要聽你的解釋呢,緋婷」

    「是。」

    「既然約定了,我就絕對不會死。所以,放心吧!」

    「楓……」

    「我會盡量不會去勉強的,偶爾也要依靠下你嘛」

    「對。這是約定!還有,謝謝你知道我是誰……」

    儘管最後是苦笑的做出回答,但緋婷卻是給我一個微笑,雖然看不到……突然的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

    「那個……莉莉絲沒事吧?」

    雖然在碎片中看到莉莉絲在自己昏迷後已經醒來了,但出於某種異樣的關心,還是問一下比較好。相對的沉默了很久,還以為緋婷聽不見的楓再次問道;

    「緋婷?」

    「嗯?她沒什麼事……現在我就陪在她身邊。那個,你不怪我們嗎?瞞了你怎麼久。」

    看不到緋婷的樣子,但卻能想像出現在一定是一副,不,應該是已經哭得成花貓的模樣了吧。

    「我們在一起多久了啊?」

    「嗯?大概……是15年吧。」

    「就是啊。15年啊,這些年你一直都是在我身邊的吧!可是我現在還是好好的,雖然彼此之間會有些許磕絆,但我們可是最好青梅竹馬了吧!還有就是,在我離開那個令人惡厭的家時。只有你一人在我身邊的吧,你認為我會懷疑你什麼?」

    視線朝她一瞥,也不知是記憶起什麼,還是在對傷害我的那件事耿耿於懷,只見她停下手中搖擺不定的動作,正發呆的望著楓。

    「楓……你這樣說,我會更加難過,就是因為我們的關係,可我還是傷害了你」

    「我們不是一家人嗎?我可是一直把你當妹妹的」

    突然的想起剛剛夢境中的那個號稱是自己妹妹的女孩,與現在正在對話的緋婷身形相疊在一起。那一瞬,似乎有什麼在腦海閃過,但卻抓不住那絲閃光點,而且,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

    相比起楓的胡思亂想,面對的緋婷的心情似乎更差,低落的情緒讓整個人變的陰沉的樣子。

    「只是……妹妹嗎?」

    此時,緋婷突然轉向楓。

    「楓,我……」

    因為我正注視著她,於是形成四目交接的狀況。

    「…………」

    打破沉默的,是天空的一聲巨響,像是轟炸機過往所產生的聲音。兩人之間的對視就這樣被打斷,因為彼此的知道,這次事件的最難關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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