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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章 被安排的命運 文 / 妄想的空白

    漆黑的通道內,無數的畫面漂浮在空中,不,不應該說是空中,因為這裡一無所有,沒有參照物自然也就分不清哪裡是天,哪裡是地……像流星一樣急速飛馳而過的記憶碎片,無數瑩光點點圍繞在楓的身邊,看到這些,楓也就稍微理解自己所在的地方,雖然不可思議,可自己身邊不是還有位會變成人的貓嗎?

    四周漂浮的記憶碎片都是楓這一生的成長經歷,幼時的自己所做的一切蠢事,現在看來是那麼寶貴……

    越走越遠,小時的記憶開始褪去,一個個血與火交融的畫面出現的越來越多,楓嘗試著去觸碰其中一個血光較為濃郁的光點……

    那是戰火連天的時代,由屍體堆積成的小山丘,不同種族的血液交融在一起,流成一條條血河,楓以旁觀者的角度去看待這一切,卻依然是感到陣陣噁心,在戰場的一角,灰色的人影忔立在堆積如山的屍體上,周圍的一切都像是渲染他的威武,如同戰神一般!只是在威武雄壯的戰神卻也抵不住人海般敵人的衝撞,在被染上自己鮮血的刀刃上,灰色人影隱晦的眼神瞟向楓所在的方向,似乎發現了闖入者一般,嘴角旋起一抹殘忍的笑容……

    不知為何,看著那灰色人影,總感覺自己與他似曾相識,楓從記憶碎片中退出,盲目的繼續向前走著,只是剛剛看到的一幕依然在記憶中揮之不去,突然在楓面前出現的一道充滿光芒的入口。

    「進來吧……這裡便是你一直追求的真相!」

    赤瞳的聲音在這片空間中迴盪,向楓發出邀請,眼睛直視那道光門,心中索繞著疑問的答案,就在那道門中嗎?楓奮力向光門踏奔而去,無數從周圍的記憶碎片中伸出的腐血之手,阻擋著楓前進的腳步,並隨著距離的逐漸拉近,各種慘叫聲在楓的腦海中迴盪,楓的身體輕微顫抖,急速奔跑的腳步也漸漸減小。

    「啊啊啊!!!」

    黑暗的空間中,赤瞳看著楓義無反顧的衝進那扇光門的一刻,嘴中呢喃到:

    「終究還是進去了啊!!」

    赤瞳苦笑的搖了搖腦袋,卻又好似鬆了口氣的說著:

    「那麼,復仇開始……」

    「不管今後如何變化,我一定會守護著你的。我的主人,楓」

    這是一片沒有時間觀念的空間,地上流淌的血河漸漸凝固,慘絕人寰的叫聲慢慢減小,直至消失。

    楓前方空白的天空上出現一團光影。

    「是他!」

    光團中的人影是剛才記憶碎片中那片戰場上所向披靡的擁有灰色邪眸的男人,此時正與雙手持著巨大的金色十字架,全身流露著神聖氣息的擁有金色雙瞳的男人互相對峙,在金色人影背後,無數生物一臉虔誠的伏趴在地上,似乎在為其所祈禱,眾多的信仰之力擁懷著金色人影。

    萬物皆為之臣服,唯獨灰色人影高傲屹立,就連他肩上的黑貓都是曲著身子。

    「驕傲、憤怒、嫉妒、****、貪吃、貪婪、懶惰,吾除之」

    金色雙瞳的男人開口了,洪亮的聲音在這片空間中迴盪,身後的人們也為其默默祈禱,無數的信仰之光圍繞在金色男人的身旁。

    「不……啊!」

    楓撕心裂肺的吶喊,不願相信剛剛所看到的一幕

    巨大的金色十字架貫穿了灰色男人的身體,並沒有想像中的鮮血淋漓,只是胸口的空洞證明了灰色人影的生命正在不斷消逝,灰色人影至始至終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彷彿胸口的傷口不在,眼中的溫度越發冰冷,眼神雖然是在盯著金色雙瞳的男人,但楓卻感覺到他的目光透過所有,照應在自己的身上,如同刻映般,沒有想像中的疼痛寒冷卻帶著幾分舒適,就好像是同源一體的,這種感覺令楓心底有些發涼,捂著自己的胸口,楓一臉的不可置信……

    光團消失,楓重新回到起點,這次,那些慘叫聲沒有在出現,那些記憶碎片顯得十分平和,懸浮在空中漂流,彷彿失去靈魂般。

    赤瞳不知何時出現在楓的面前,腳踏著高冷的步伐,只不過這次在楓看來卻是充滿淡淡的憂傷

    「赤瞳,這些記憶是那個男人的吧?」

    「……」

    赤瞳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輕輕從空中召來幾團發光的記憶碎片,白皙的小手親暱的撫摸著,不知為何,赤瞳這樣的動作令楓感到稍微反感,走過去抓住赤瞳的手,眼神直視著她。

    「我知道主人肯定有很多疑惑……」

    「我並不介意你幫我解開,但請不要這樣對待這些……」

    赤瞳有些好笑的盯著楓

    「主人這是在吃醋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倒不介意讓主人多嘗試。」

    赤瞳的話語令楓一陣臉紅,同時對於自己的小心思被發現而感到羞愧。

    玩笑過後,赤瞳掙開楓的控制,卻反手握住楓的手。

    「那麼我給主人說個故事你便會明白了……」

    在說這句話時,赤瞳撫摸著記憶碎片的手悄然鬆開,不知從何時起,赤瞳漸漸注意楓的感受了,或許這點連她自己都不曾發現。

    「天地初開時,世間唯有一位神,神為了將自己最完美無缺的形象呈現給世人,以求得更多人的信仰,將自身附有的七大罪驕傲、憤怒、嫉妒、****、貪吃、貪婪、懶惰從身軀上剝離,那位神,便是世人所口述的萬能上帝。然而,上帝沒有想到的是,因為神念的強大,自身的罪過形成了獨自的靈魂,成為天地間的第二位神,此時上帝身上所剩下的七大善謙遜、冷靜、自律、貞潔、勤勞、寬容、慷慨,也僅僅是能夠將七大罪鎮壓而不能斬殺,隨著時間的推移,七大罪散發的氣息逐漸感染神界的天使一族,進而使之產生分歧,大部分的神使化做墜落天使跟隨著七大罪去了下界。為了力量,上帝創造了天堂作為凝聚信仰之力的地點,而七大罪帶著一眾墜落天使創造另一個地方,地獄冥界,並自稱為地獄魔王所羅門,這是為所羅門(七大罪)收集邪惡信仰之地,任何死去無法上升到天堂的人都會被牽引到地獄,為其提供邪惡信仰,千百年來,雙方不停的累計力量,以天國的第十三階梯為戰場,神使與墜落的深淵惡魔的戰鬥開始,無盡的撕殺與鮮血將天空染紅,大地在為之顫抖……」

    「可惜,邪惡總是戰勝不了正義」

    「你懂什麼?」

    赤瞳眼睛微瞇,眼中露出駭人的凶光。黑色冥火纏繞在赤瞳修長的指尖中,楓不猶縮了縮脖子。

    赤瞳挑釁的看了一眼楓,那等高傲的姿態令後者不禁咬牙切齒。

    「後面的結局主人也看到了,我也不想多說什麼」

    「嗯,那麼就請你回答我……」

    「在看見灰色雙瞳的男人被斬殺時,一直有種感覺,恐怕,我和他的關係應該不簡單吧?所以…赤瞳,認真的回答我,我究竟是誰?」

    赤瞳有些苦惱的拍了拍額頭,赤紅的雙瞳幽怨的掃了楓一眼,疲倦的歎了口氣:

    「主人我貌似有說過,你說話是不用帶敬語的吧!到底是把我的話放到哪去了?」

    「這算是我的錯,但不要轉移話題……」

    楓惱怒的瞟了眼赤瞳,要不是打不過她,楓現在也不會怎麼委屈了。

    「咦?…主人明明都猜的**不離十了,為何還來問我?」

    似乎看到楓神情中的不耐煩,頓了頓又接著說道:

    「主人便是那記憶碎片中的男人的第二世代,身上背負著他所有罪過的種子,也就是七大罪,但卻並不完整,只能說是有個雛形,不具有真正的力量,而我嘛,是世代的契約者,他身邊的那隻貓是我的第一世代,但卻不是我……」

    「你的意思是說我不是為自己而活著?」

    楓有些憤怒的大喊,畢竟無論是誰知道自己的人生只不過是別人所設計出來的替代物品都會感到憤怒的。

    「不,你就是你,你可以為了自己而活,但卻逃不過命運的安排,一切早已是計劃中的,而我,也是一樣,就連我們的相遇也是安排好的」

    赤瞳有些陰沉的盯著楓,似乎對於這樣的命運始作俑者就是楓一般。

    「主人,你知道嗎?我本來想殺掉你的,因為這樣做我可以得到解放,但第一眼看見你時我就知道下不了手……」

    「明明只要殺掉你我就可以自由了,為什麼啊?為什麼我下不了手……」

    赤瞳冰冷的眼神突然變得迷茫,淚水止不住的流動

    「這是什麼啊?眼淚?我才不會哭,貓才不會哭呢……嗚嗚……」

    此時的赤瞳哪有平常高傲冷艷的姿態,傷心得一發不可收拾的模樣,完全變成一個愛哭泣的可愛鄰家妹妹,楓有些驚慌失措的看著眼前哭泣的赤瞳,深呼吸強使自己冷靜,輕輕將之擁抱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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