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得她手指頭疼,她想抽回來,他不讓,就這樣咬著,還微微地用了些力道。
那潔真疼得有些受不了,眼淚汪汪地叫著:「疼!」
秦陸有些惡趣味,猛地一咬,她尖叫一聲,聲音自然大了些。
唉,可憐的林宛儀林嫡女,生生地在心窩裡紮了兩把刀。
哪裡疼,是怎麼弄疼的?
她想捂著耳朵,但是又止不住地想聽,那時候的羞恥感將她整個人都給淹沒了,但是她克制不了。
坐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地聽著那邊的尖叫聲,讓她整個身體都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她臉紅心跳,頭一次感覺自己也是一個女人。
多年來忙碌的工作讓她沒有時間想這些,直到偶爾看到秦陸結婚的消息才知道自己還活著,還想擁有愛情。
於是她在得知馬元要對付秦家的時候,她插手了,後來又一手推動爺爺將馬元幹掉,最後她還順利地當了秦陸的未婚妻!
一切都是那麼完美,除了那潔還活著。
否則,秦陸就不會在隔壁和那個女人纏綿,他們甚至還生了個兒子。
而隔壁並未是她想的那樣,是躺在床上沒有錯,那小潔是騎在秦陸身上沒有錯,但是秦陸趴著,她坐在他的腰上幫他按摩。
可能是按到了他的穴位,他舒服地歎息,那潔瞧他舒服的樣子,壞壞地加重了力道,於是濃重的聲音就有了,也讓林宛儀萬箭穿心!
「再重點!」他不滿地動了下身子。
她的小屁股抬了抬,那潔有些火了,素手啪地一下打在了位高權重的男人身上,絲毫沒有一點害怕的感覺。
他猛地掉過頭來,將她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大手和她的十指相握,幽深的眸子帶著一抹危險,冰冷地吐出幾個字:「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還是不將他當成男人?
那潔想掙開,他不讓,她的身子牢牢地被他困在身子上。
「放開我啦!」她的聲音嬌媚,帶著一抹撒嬌之意。
秦陸勾唇一笑,伸出手指輕輕地撫著她的小嘴,歎了聲:「要是我沒有找到你怎麼辦?」
「是我找到你的!」她憤憤地說著:「你都不知道你那時多冷酷無情!」
秦陸自己想來也笑了起來,不過,她真的沒有看到他是怎麼對待別的女性的,不然她就不會抱怨了。
頭一次見她,雖然也沒有好臉色,但是他好歹也有表示好感不是嗎?
當他這麼說著的時候,那潔懷疑地瞧著他的臉:「有嗎?」
秦陸笑,鄭重地點頭。
於是那小潔就拚命地想,想破頭也沒有想出來。
秦陸一邊把玩著她的手指,一邊看著她可愛的樣子,心裡挺樂的。
面上卻是板著假裝生氣,但是眸子裡的深情又哪能掩得住。
見她想不出來,他也不賣關子了,讓她將耳朵附上來,他悄悄地說了幾句話。
那潔眼睜大,爾後抽出手去打他,秦陸笑著將她抱住壓下:「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做些別的了。」
再然後,林家嫡女就有幸知道,真假之分,男人那啥的時候究竟是什麼聲音。
那邊的動靜到了夜裡兩點——男主的體力真好!
這邊的林嫡女就睜著眼到了早上六點——體力精力更好!
一早醒來,她才打開門想下去,但是對面的門已經打開了,出來的不是那潔,而是秦陸。
「早。」她的聲音乾澀打了個招呼。
本來秦陸是直接無視她的,但她主動了,他也就嗯了一聲。
他身上穿的是浴袍,林宛儀瞧得出來他的鎖骨那裡有著明顯的吻痕,是那個小妖精留下的吧!
心裡挺不是滋味的,明明現在是她的未婚夫,可是她卻連邊也沾不到!
這時,秦陸往樓下走去,她覺得是個可以單獨相處的機會了。
一直跟著到了廚房裡,竟然看見秦陸在準備早餐,他弄的是西式的。
她心一動,覺得自己可以幫他,讓他感覺到她可以是個好妻子!
於是上前溫婉地說:「讓我來吧!」
她的纖手從他的手裡接過餐具,然後就熟練地做起來。
她確實挺拿手的,不像某個笨蛋被他寵了那麼多年後,幾乎不會做飯了——
不知道怎麼的,秦陸的腦海裡冒出了這句話,爾後就感覺到頭突突地疼!
這時,林宛儀像是和他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我留學的時候,都是自己做飯的。」
她回頭對著他輕輕地笑著,極美麗。
她長得確實是不錯的,但在秦陸眼裡,除了那潔,別的女人就沒有性別之分。
不過,她說話的時候,打斷了他的思緒,他的頭倒是不太痛了。
靜靜地坐著,直到她做好!
緊張地將盤子放到他的面前,期待著他的表情。
秦陸看了一會兒,才吐出兩個字:「做得不錯!」
各種心花怒放在林嫡女心裡綻開,她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接受秦陸的表揚,臉燙得很,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秦陸的目光確實也是落在那盤子中的,一會兒抬頭對著林宛儀微微一笑。
林宛儀受寵若驚,連忙綻出一抹小心翼翼的笑容。
「謝謝。」他甚至十分客氣地說著,然後起身上樓。
林宛儀心裡想著他大概是沒有刷牙的緣故,所以在秦陸不在的時候,她立刻在餐桌上放上香水百合,爾後高貴地坐在這裡等著和秦陸一起共進早餐。
左等右等,大概半個小時終於等到了他。
但在瞬間,林宛儀臉上的血色全無,因為秦陸不是一個人下來的,手裡還抱著一個人——那潔。
一身白色的睡袍,寬寬大大的,頭髮也鬆鬆的,看上去就是才睡醒的樣子。
臉整個埋在秦陸的懷裡看不到,但是四腳是微微掙扎著,看得出來很不情願下來。
林宛儀在心裡吐血——你不想下來,我更不歡迎你啊!
秦陸抱著那潔坐下來,那潔的臉還埋在他的懷裡不肯起身,秦陸就小聲地哄著總算是讓她起了來。
那潔看著餐桌上的兩份精緻的早餐,心裡暗笑,但是故意問,「秦陸,我們三個人,這裡只有兩份怎麼吃啊!」
秦陸開始的時候不吱聲,那潔目光掃過強裝矜持的林宛儀,「那是不是我和林小姐共用一份!」
她的暗示讓林宛儀面上十分不好看,唇輕輕地抿起,帶著幾分高傲,「我從來不和別人分享同一樣東西。」
「真是巧,我也是呢!」那潔掩著嘴輕笑著,回頭看了看秦陸,表情有些苦悶,「那怎麼辦呢,要不,我不吃?」
她說著就要起身,秦陸一把將她給拉下來繼續坐在自己的腿上,斥責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吃這些,好好老實地將這些吃完。」
他的語氣很兇惡,但是眼裡卻是透著柔情的。
林宛儀看著,這才知道方才秦陸對著她笑,其實笑得那麼冷漠。
原來他謝她只是因為那潔喜歡她做的早餐,而不是他自己。
林宛儀的心被刺得血淋淋的,幾乎坐不住。
也難為她這麼個嬌滴滴的美人兒了,還真的能坐在這裡淡定地吃早餐,大概吃起來比嚼蠟還要沒有味道吧!
她假裝聽不到秦陸哄著那潔的聲音,假裝看不到那刺人的一幕。
但是她騙不了自己的心,心口刺得那麼疼幾乎窒息了!
一會兒,張媽抱著小小陸進來,看到這詭異的場面也是一愣,爾後就假裝不知道,喂小小陸吃東西。
即使小小陸在,秦陸也沒有放下那潔,一直將她餵飯才放開她,轉而抱起小小陸。
小小陸在爸爸的懷裡高興壞了,自然不需要張媽。
那潔有些過意不去,秦陸自己還沒有吃呢!
於是低了聲音,「我幫你做個稀飯吧!」
秦陸嗯了一聲,爾後目光柔和地瞧著自己的兒子。
如果說之前是心口生刺,現在的林宛儀已經是萬箭穿心了。
她幾乎是倉惶而逃,秦陸的眸子裡泛起了一股冷意。
要鬥敗林家,林宛儀是唯一的突破口。
別看林雪輕佻,那丫頭壞著呢。
他承認自己卑鄙了,但是現在不就是你死我亡麼!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當那潔端著稀飯走到他面前的時候,就看著秦陸唇角的冷意,她莫名地驚了一下——
她不得不承認,秦陸真的變了。
不是性情,而是心境。
她可以察覺到他的計劃,過去不屑做的事情,他現在會做,而且不擇手段。
心裡顫抖了幾分,她垂下眸子不去看他的眼。
秦陸用完早餐就去了書房,剛坐了半個小時,門口就響起了敲門聲,他冷冷一笑——
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
「進來。」他清了聲音,面前是一份文件。
門口走進來一道纖影,正要林宛儀,她站在秦陸面前,面容清冷。
帶著幾分冷傲地問:「還要多久?」
秦陸淡淡地注視著她,唇揚起一抹淡笑,「什麼意思?」
她發現最近他很愛笑,可是他笑起來的樣子又讓她有些害怕。
她寧可他不笑,也好過這種算計。
沉默了一會兒,她還是問了:「我們的婚約還算數嗎?」
秦陸瞇了瞇眼,修長的手指靜靜地敲擊著桌面:「你,想退婚?」
她蒼白了臉,身子顫了下,幾乎是立即地說:「我不會!」
聲音又低了下來,「你會嗎?」
她從來不曾這般低聲下氣地和誰說話過,就是林老爺子也不曾。
秦陸笑了,「我也不會。」
他頓了一下,又繼續說:「但是如果你要我離開那潔,離開我的兒子,那就不用說了!」
她的臉色蒼白,他是那個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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