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潔吸了口氣,爾後就沒有機會說話了,秦陸弓著身子壓在她身上,一吻過後才喘著氣留戀地親著她的小嘴,「小騙子,我該怎麼處罰你!」
竟然想讓他光屁股回來!得好好教訓了。
她嬌笑著,也不怕他黑著的臉,頭埋在他的頸子處,存心氣他:「不是留了條底褲給你嗎?」
她忽然喘了口氣,眸子裡含著水氣:「秦陸,出來!」
他暖昧不明地看著她;「不出來!」
他的大手還流連在她的身子上,但她的話讓他更熱了些…
她急了,現在是大白天的,他又要發情了?
這會子她的身子還酸著呢,用力一推將他推到一旁。
秦陸發出挫敗的聲音:「乖,聽話,讓我親一親!」他撲上去,想要繼續。
她一手捂著自己的胸口一手掩著唇,水眸瞪著他,好久才吐出一句話:「我困了!」
他愣了一下,爾後面孔微紅,他當然知道她為什麼困了。
身子撐到一邊,溫柔地吻了吻她的唇角,「那你睡,我看會文件。」
說著,起身走到書房裡將文件拿了過來,半靠在床頭看著,但一隻手放在她的小手上,輕輕地摸著。
動作輕柔不帶絲毫的慾念,單純只是想和她親密一些。
那潔確實是困了,她瞇著眼看著他專注地瞧著手上的文件。
自她回來後,感覺他除了調戲她之外,就不停地在開會和處理文件,幾乎沒有休息過。
張開嘴,想問他,但是想想又抿起唇瓣。
才不要讓他覺得她關心他呢!
有些賭氣地閉上眼,本來以為他在身邊她會睡不著的,想不到閉上眼一會兒,聞著他好聞的氣息,她覺得心裡十分地平靜,一會兒就睡著了。
秦陸低頭看著她的睡顏,爾後輕輕地將薄被給她拉好,大手將她的腦袋往自己身邊一靠,直接枕到他的手臂上。
她睡得有些沉,到了他上班的時候她還沒有醒,秦陸抽出手臂,小心地將她放在枕頭上。
他覺得自己一刻也不捨得她離開,但是又不捨得叫醒她!
自己整理了一下衣服往辦公大樓那邊去了。
下午三點的時候,接到秦公館的電話。
是司令親自打來的,「秦陸,小潔寶貝是不是在你那兒?」
秦陸低笑一聲:「王叔叔沒有告訴你嗎?」
當然告訴的,只是司令裝作不知道罷了。
他輕咳了一聲才說:「過兩天是你三十歲生日,你母親讓你回來商量著怎麼辦!」
秦陸愣了一下,想想也是。
「把小潔帶回家,我們都想她得緊,今晚就回來!」秦司令說話向來是沒有人敢反駁的,秦陸也想帶她回去。
雖然說他和小潔現在已經有了點兒進展,但是他還真怕她在美國生活六年,骨子裡的觀念變了,真如她和他說的——各取所需!
所以,他要將她,從身體到心理,再到週身的一切都要全面佔領。
最好,讓她再嫁一次!
秦陸掛上電話後,拿出手機撥了她的號碼。
響了四五聲她才接聽了,「什麼事?」
聲音有些沙啞,一聽就還沒有醒!
秦陸淡淡一笑,柔聲問:「身子好點了沒有?」
那邊那潔臉蛋一紅,她吱唔了一下,才說:「問這個幹嘛!」
秦陸可以想像她現在的臉肯定紅了,心情很好地說:「司令讓我帶你回家一次,我下午五點下班,你準備好了我接你!」
她有些猶豫,真的要去秦公館嗎?
知道她心裡的想法,秦陸輕輕地說:「小潔,我們沒有離婚,現在你還是秦家的媳婦兒,回去也是正常的!」
她才不想和他回家,她只是,只是想司令,想媽了,他們對她那麼好,她是該回去看看他們的。
她終於鬆了口,秦陸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走到窗前,望著一望無際的沙場:「回去的時候,帶你去買身衣服!」
那潔瞧著自己身上大大的軍襯衫,臉蛋一紅,「我穿軍裝沒事的!」
他想到家裡也有她的衣服就沒有再堅持了,掛上電話,他坐在椅子上也沒有了心思辦公。
來來去去了許多人,筆下簽了不少文件,當時是注意著的,但是過了之後,他真的不記得自己都做了些什麼,滿腦子都是想和她在一起的念頭。
好不容易下了班,他立刻往宿舍大樓走去。
路上碰到一個連長級的幹部,讓秦陸晚上一起去聚聚,秦陸淡笑著:「晚上回家一趟呢!」
某連長的眼睛亮了亮:「那首長身邊的那醫生不是空了,請她來和我們一起熱鬧一下唄!」
他手底下的好幾個年輕的幹部都瞧著小美人兒眼熱,苦於無人敢去軍長面前說這事兒,這會子,某連長逮著空連忙就說了。
他哪知道這捅了秦陸的馬蜂窩了,今早那幾個女人的話讓他還是挺介懷的,小丫頭竟然說自己沒有男朋友。
他想想,她才二十四,看上去也就二十二三的樣子,長得又招人喜歡,這放在部隊裡多不安全?
這麼想著,臉色就有些陰沉了,輕咳了一聲:「那醫生和我一起回家!」
某連長那個驚訝啊,他大著膽子說:「部隊的單身問題不一直難解決嗎?這能解決一個是一個嘛!」
還是求著情!
秦陸的臉色是板著了,他抿緊了唇瓣,許久才吐出一句話來:「那醫生結過婚了!」
「這,這怎麼可能嘛!才多大點年紀的!」人家壓根就不信。
秦陸的語氣像是冰珠子抖了出來一樣,「她結婚的對像就是我,我們是結婚六年的老夫老妻了,沒有辦法解決別人的問題!」
然後就沉著臉離開了,某連長
呆住,好半天才消化完他的話。
然後一拍自己的腦袋,完了,這不是生生地把軍長給得罪了嘛!
哪個男人在聽到要將自己的老婆介紹給別人的時候都會不高興的吧,更何況人家結婚六年了,這,這得是未成年就跟著軍長了?
秦陸回到自己的宿舍的時候,那潔正坐在沙發上等他。
看他臉色不好,她心情愉快地拿起自己的包:「可以走了沒有?」
秦陸懷疑地瞧著她:「你很高興?」
她望著他甜甜一笑,「看你不高興,我心情就很好!」
小東西!
他的臉色卻是好了些,爾後摟著她的腰向外。
那潔不肯,這外面得多少人啊,這會子又是下班時間。
但是秦陸堅持著摟著她的小腰,他就是要讓那些狗眼瞧瞧,這是他的女人,別再打主意了。
路上,碰到不少人,那潔覺得有些醜,這男人摟著還不夠,還將她的身子按在他的肩上…真夠噁心肉麻的。
但她的力氣又弄不過他,只得任著他發瘋了。
一路到停車場,她嘲弄地瞧著他:「現在心情好了?」
「好了!」他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看著那些死心的眼神,他就覺得爽!
那潔翻了個白眼,現在換成她心情不好了。
但是某軍長似乎還嫌不夠,雙手一扯,就將她的身子壓到車門上,他兩手撐在她身體兩側,頭也越來越低。
「秦陸,你發什麼瘋?」她眼尖地瞧著那邊一大撥子人,大概也是要出去!
秦陸的唇微微彎起,爾後貼在她漂亮的唇瓣上,呢喃著:「就是有人我才要吻你,你這模樣太招人了,老子真不放心了!」
他的話很粗,但是又帶著一種軍人特有的痞氣,那潔記得他以前可是不太愛自稱「老子」的。
她的眼垂下,望著他們相貼的唇,還有緊靠著的身子,那暖昧的樣子讓人不想想歪了也難。
他媽的,早上的時候她還一本正經地坐在他身邊當軍醫的,現在就被他壓在車上為所欲為了!
她有些火了,「放開我!」
「不放!」他非但不放,還要吻她!
大手收攏,將她的身子往自己的懷裡一帶,爾後有些熱切地吻上她的唇瓣,那又凶又猛的樣子讓她又羞又氣,腳丫子用力地踢他,小手也捶打著他的肩背。
秦陸有些火了,一邊吻著一邊低低地吼著:「別動,你是我老婆!」
「我才不是,我們離婚了!」她覺得心裡很委屈,他怎麼能在別人面前這麼親她。
她覺得這種事情挺私密的,尤其在同事面前最不能這麼暖昧了,再說她是真的要和他離婚的,他現在這樣算什麼!
秦陸不管不顧地吻著,他只知道懷裡的這個小女人是他的,別人休想打她的主意,吻得深,吻得急…
那潔氣極了,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用力一推,將他的身體推到了一邊,她抹著自己的唇瓣,憤怒地看著他:「秦陸,我們離婚了!」
他瞪著她,無視於一邊的窺視目光,然後瞇起眼瞧著她空蕩蕩的手指。
他伸手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盒子,將裡面的戒指給取了出來,盒子扔掉,然後有些強勢地將戒指套到她的無名指上。
她縮著手,甩開,但是也沒有能阻止他!
戴上後,他捧著她的小臉,狠狠地又吻上她的小嘴,才扔了一句話:「你永遠是我老婆,想離婚,門都沒有!」
帶著怒氣,將車門打開把她塞進去,有些粗魯,自己再繞到駕駛位那邊。
車子發動的時候,他看到一邊站著十幾個連級以上的幹部。
搖下車窗很淡定地點了下頭,爾後很酷地將車開走。
所有的人都可以瞧到軍長身邊的小女人板著小臉蛋兒,哎,從來沒有看軍長發過這麼大的火兒。
這不是才消過火兒嗎?
那潔正眼也不瞧秦陸一下,他也是。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她開始拔手上的戒指,她認出這是當年她還給他的。
秦陸自然用餘光察覺到她的動作,冷冰冰地說:「你敢拔下來的話,我就立刻停車上了你!」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混蛋加三級!
她知道秦陸說得出做得到,心裡有些畏懼,但是手一抖,竟然不小心將戒指給拔下來了。
她呆了呆,目光下意識地看著秦陸。
秦陸淡淡地瞧了她一眼,心裡自然是知道她在害怕。
其實瞧著她這神情,他就不捨得懲罰她了,但是心裡的劣根性又在作怪,於是雙手一滑,將車停在了路邊。
「你想幹什麼?」她挪動著身子,有些恐懼地瞧著他。
秦陸扯著自己的領口,聲音冰冷地說:「剛才我說的話你忘了嗎?我不介意再說一次!」
他一把扯過她的身子往自己這邊來,她一下子撲倒在他身上,臉蛋就埋在他的大腿上。
那濃烈的男子氣息讓她紅了紅臉,一抬眼,就望進他深邃的眼裡。
「你是自己來,還是我動強的!」秦陸的目光幽深,讓人弄不清他的真實想法。
那潔嚥了一下口水,望了望四周,故意不在乎地說:「我是不介意來場車什麼震的,但是,你喜歡讓別人看你的光屁股嗎?」
他勾起唇,大手撫著她艷紅的小臉,邪氣一笑:「只要我想,可以立刻將這裡戒嚴!到時一隻鳥也飛不進來!」
她的臉蛋漲紅著,加上被他壓著腦袋,身子趴在他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暖昧意味!
「現在,你選一個!」他的聲音惑人低沉,那潔真想破口大罵!
但她不敢,她知道她一開口罵人他就會真的就在這馬路上佔有她!
於是抖著聲音問:「我有第三種選擇嗎?」
bsp;真聰明!
秦陸的臉上總算是浮起了一抹笑意,他拍了拍她的小屁股,讓她起來。
坐直後,她的眼裡還帶著點兒淚水,那小模樣說不出的動人。
秦陸一時沒有忍住,又湊上去吻了好一會兒,她抓著他的肩背,不敢反抗!
她都弄不清自己為什麼會被他忽然間吃得死死的,只敢嗚嗚地抗議著,等他鬆開她的小嘴,她才大著膽子說:「你說過有第三種選擇的。」
秦陸睨了她一眼,爾後悠悠地說:「這不妨礙我吻你吧!」
她氣極,但是完全沒有辦法,她不想在馬路上表演活春宮!
秦陸拉起她一隻手,她的掌心裡放著那枚戒指,他瞧了一會兒,命令著:「將它自己戴上去!」
她呆了呆,好久都沒有動作。
她不能,也無法這麼做!
秦陸的唇輕輕上揚,「看來,你還是選擇之前兩種!讓你投懷送抱看來是不可能了,還是我自己動手吧!」
他的手放在她的襯衫領口上,有種要撕裂的張力。
那潔的眼一直盯著他的眼,生怕他在瞬間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寂靜的車裡,只有他們兩人的喘息聲和心跳聲,一聲一聲的,緊張極了。
「三,二,一…」秦陸的手微微一動,故意嚇她!
她真的被嚇到了,閉著眼大叫一聲:「我戴!」
秦陸的眼裡出現一抹笑意,手還沒有鬆下來,一直放在那裡。
她抬眼,眸子裡還有著水氣,看來是真的被他的瘋狂給嚇壞了。
好一會兒才抖著手將那枚鑽戒給戴上。
他看著潔白的手指上漂亮的戒指,有些凶狠地說:「不許再拿下來!」
她點點頭,當然不是真心的,只要脫離了他的魔掌,她一准拿下來,但是這話她不敢和他說。
那潔現在有些暈乎了,她也不想想,以秦陸這樣迫人的姿態,怎麼可能將她拱手讓人?
秦陸看她老實了,這才滿意地發動車子。
一路上那潔那繃著小臉,他也不以為意,哼著歌,那種該死的鄉村愛情類的歌!
她望著窗外,此時天色已經黑了。
秦陸忽然說:「如果你後悔的話,我可以找個地方,現在沒有人看得到!」
她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臉蛋紅著,瞪了他一眼。
她沒有想到和秦陸車那啥的那一天會那麼快到來。
一個小時後,車子停在秦公館的大院裡。
再次踏上這片土地,那潔還是有感觸的,主宅還是那幢主宅,人還是那些人,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以什麼身份過來了。
秦陸下車,幫她打開車門,拉著她的手往裡走去。
今天的秦宅那是一個喜氣洋洋,他們結婚的時候還要感覺熱鬧。
下人們忙進忙出的,家裡家外被妝點得美輪美奐的,外面的樹上,都拉上了細細的小燈泡,一閃一閃的,可愛迷人。
走進去,大廳裡像是重新裝修過了,比以前更加氣派。
陸小曼看見那潔進來,連忙迎了上去,就連坐在那裡的秦司令和秦聖也站了起來。
「你這孩子,這麼久了也不回來看看我們。」陸小曼將她從秦陸的手裡解放出來,手拉著手的時候,自然也握到了那一方戒指。
她不動聲色地瞧了秦陸一眼,秦陸雙手插在褲袋裡,目光淡然。
好小子,動作這麼快,八成人也給他騙到手了!
她家小潔,就是太傻,還不知道秦陸使了什麼壞招呢!
陸小曼親熱地拉著小媳婦的手坐到沙發前,那潔一一喚了司令和秦聖。
秦司令這回沒有那麼激動了,只是睨了秦陸一眼,「還不快過來!」
秦陸正要坐過去,陸小曼就說:「先吃了晚飯再說吧!」
這個家,還是女人說話算數的,三個男人沒有意見,那潔自然更沒有。
吃飯的時候,秦陸還拉著她的手走過去,因為有長輩在,她也不好不給面子他。
秦陸十分慇勤,替她布菜端湯的,像是在伺候小祖宗一樣。
陸小曼掩著唇笑:「秦陸這毛病六年都沒有改掉!」
那潔臉紅了紅,瞧了身邊的他一眼,輕聲地說:「我自己來就好了!」
秦陸隨口說著:「習慣了!」
她愣了一下,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地吃著飯!
吃完的,說到正題了。
秦陸三十歲,商量著怎麼辦?
陸小曼拉著那潔的手,「小潔你出個主意,你想到的,秦陸是必定喜歡的!」
她有些無措,事實上她覺得自己跟著『出個差』,完了,自己回到醫院裡照樣當她的醫生,秦陸當他的軍長,婚,也是要離的。
她抿著唇,好半天才望向秦陸。
秦陸心裡隱約地感覺到她的想法,也不想逼迫她,只是輕聲地說:「過個生日而已,無論什麼事情,都放到生日之後再說吧!」
他這麼一說,不光是那潔,就是陸小曼三人也愣了愣,沒有想到秦陸會這麼說。
但是人家秦陸是怎麼想的呢!
他現在臉皮厚,騙個女人算得了什麼,大不了以後再改口唄,而且,他好像沒有答應什麼吧!
但是別人不這麼想啊,特別是那潔,心裡那複雜的滋味說不出來。
她望著秦陸的神色,一會兒,臉蛋垂了下來:「主意還是媽你們打定主意吧,到時我出席就是了!」
陸小曼要的就是她這一句啊,她使了個眼色給秦陸,秦陸會意,輕咳一聲:「到時候我
再接你去做造型什麼的。」
她嗯了一聲,也知道重要的場合裡,他們的衣服甚至飾物都是得配的!
本來,她是不應該再出席的,但是她欠了秦家這麼多,這點小小的要求她無法拒絕!
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她從包裡拿出一個折子,低低地說:「這是三百萬!是我母親的開支,我爸讓交給媽的。」
陸小曼呆了一下才看著她,表情有些受傷:「你還叫我一聲媽,就不應該還這個錢。」
那潔垂著臉蛋,聲音低低地:「媽,你還是收下吧!不然…」
秦陸的表情變冷,他站了起來:「不然,你沒有辦法和我離婚是不是?」
他這麼直接地說出來,秦聖喝了他一聲:「秦陸!」
說起來,秦陸的官現在當得比他大,但是秦聖怎麼說也是他的老子,所以秦陸還是閉嘴了。
秦聖也緩和了語氣:「讓你媽和小潔說好嗎?」
秦陸點頭,深深地看了那潔一眼,本來是想扔下幾句狠話的,但是幾個老的面前,他不敢這麼明目張膽。
站起身子,秦聖也站起來,掏出煙說:「我們去抽根煙吧!」
誰都瞧得出來,小潔想和他們家的天之驕子離婚呢,也都知道為了什麼事。
偏偏秦陸也不許人說,非得講什麼誠信!
兩大男人離開後,也不知道秦司令這個老傢伙和陸小曼這個成熟美女對那潔說了什麼,總之結束的時候,她的表情是有些猶豫的。
末了,陸小曼說:「早點回房睡吧!明天一早還要起來和秦陸回部隊呢!」
那潔厚著臉皮說:「媽,我留下來陪你吧!」
秦陸再怎麼樣也不敢和自己的媽要人吧!
她想得是美,但是陸小曼怎麼可能破壞兒子的好事兒,笑笑:「媽明天要出差,秦陸生日才會回來!」
那潔有些失望,又將目光投向秦司令:「爺爺,你在家一定很寂寞吧!」
秦司令已經退下來了,天天在家養養花草什麼的,也確實無聊得緊!
司令那個猶豫啊,好半天也下不了決定,那潔挽著他的手臂搖晃著,「好不好嘛!」
秦司令心裡一軟,剛要答應話已經到嘴邊了,但是陸小曼輕咳了一聲,他又生生地嚥了下去,很抱歉地說:「小潔寶貝啊,你不知道爺爺退下來了,處處得看人臉色啊,不然這飯也吃不上!」
說著巴涼巴涼的,辛酸辛酸的。
那潔心裡明白,也不好說什麼,站了起來,陸小曼順勢將錢放到了她的包裡:「這錢拿去買幾件衣服,別省著,秦陸已經將他名下的股份都過渡到你名下了,以後他要是太過火,直接掃他去睡馬路!」
陸小曼說得和那潔一國的樣子,但是這份恩情讓她感覺到很沉重很沉重!
她連忙說:「那是秦家的東西,我不能要!」
她得讓秦陸改回去,她不是傻瓜,秦陸手上的百分之三十股份,價值幾百億,不是說她能隨便接受的。
陸小曼歎了口氣,「這個你們夫妻自己商量著辦,但是媽希望你們能好好的!」
她的眼裡泛著淚光,拍了拍那潔的手,那樣子讓那潔真的不忍心拒絕。
她感覺到陸小曼也蒼老了些許,雖然容顏依舊,但是仔細地看,已經有少許的細紋了。
「你上去睡吧,後來和秦陸早點回來,別的事兒不用操心!」陸小曼囑咐著。
那潔點頭,上樓的時候還是猶豫了一下,她不知道自己該睡在哪間房間。
但樓下兩雙目光下,她還是咬咬牙走進她和秦陸以前的房間裡。
裡面依舊,她在洗澡的時候,彷彿還記得新婚的第二天,她在這裡看著他光裸的身體流鼻血,而他又是怎麼抱著她的身子替她止血的。
洗完澡,隨意地套上浴袍,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臉色紅潤健康,完全一副沉浸在愛裡的樣子。
她摸著自己的小臉,目光中有著掙扎…
正是迷離間,門被推開了,她驚了一下,看見秦陸從外面進來。
他的襯衫扣子解開了三顆,身上帶著一股煙草的味道,從視覺和嗅覺來說,都是很性感迷人的。
他深邃的五官,沒有什麼表情,只是直勾勾地瞧著她。
她就站在鏡子前面,愣愣地回視著。
良久,他才一步一步地走過來,站在她面前,像是輕輕地吸了一下,眼神有些幽深:「你好香!」
她有些緊張,身了向後挪了挪,但是沒有能阻止得了他的靠近。
秦陸一把抱起她的身子,將她放在洗手台上,這樣她的視線和他的是平行的,她想低下頭,卻被他勾起小下巴,逼迫著抬起頭。
他的目光探索地望著她的小臉蛋:「你在想什麼?是懷念?還是別的?」
她的眸子裡聚起了一抹霧氣,此時的她很脆弱。
當年,她才成年,將自己賣給了他。
少女的春心萌動,她那麼快地就愛上了他,沒有一點掙扎的餘地。
而他的背叛也沒有一點解釋,她不想問,因為她有自尊。
施捨來的,多餘的,不是唯一的愛情,都不是她想要的。
他不解釋,她便不再問,她是倔強的,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性格裡的這點。
秦陸的手指輕輕地摩擦著她玫瑰般的唇瓣,他的聲音低沉暗啞:「小潔,你還和以前一樣,一樣美。」
他低頭吻了她的唇一下,又抬起頭,「一樣小,一樣地讓人愛不釋手!」
他看著她年輕的臉龐,再看看鏡子中的自己,忽然覺得是不是有些蒼老了,他看著她的眼,「在你的眼裡,我還是你的秦陸嗎?」
她不語,身子顫抖著…
這是重逢以來,他們第一次這麼接受內心的談話,每一句都顫在她的心尖上,讓她無法招架,她想摀住耳朵,但是她知道他不會允許的。
她閉著眼,兩行淚水從臉頰處流下來,晶瑩剔透
得讓人憐愛。
秦陸湊上唇,輕輕地吮去那些淚水,貼著她的唇瓣低喃著問:「寶寶,你還是在乎我的是不是?」
她不說話,睜開眼時,目光脆弱得幾乎讓人心碎。
至少那一刻,秦陸的心碎了,不完整了。
他輕輕地抱著她的身子,將她的頭壓到自己的肩上,聲音帶著一抹顫抖,「傻瓜,我怎麼會愛別人,怎麼會…」
他將頭深深地埋在她的秀髮裡,嗅著她發裡的香氣。
那潔的身子僵了一下,他抬眼,捧著她的臉蛋,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將自己熱燙的舌顫進她的唇裡,溫柔地勾弄著她跟著他一起!
他拉著她的手,讓她圈住他的腰身,他傾身,重新吻住她的唇舌,一次一次地和她糾纏著,這個吻越來越炙熱。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浴袍還有他的襯衫都從身體上離開了…
她有些顫抖,他一把抱起她的身子,一邊吻著一邊走到房間裡,甚至等不到床上就在地毯上佔有了她的身子……
地上,床上,沙發上,浴室裡,他們用盡全力享用著對方的身體,直到筋疲力盡為止!
替兩人清洗乾淨,秦陸用自己最後一絲力氣將她抱到床上,略喘著氣,他側頭看著她粉色的嬌顏:「小東西,差點要了我的命了!」
今天她像個小妖精一樣,幾乎吸乾了她!
那潔也好不到哪去,渾身都疼得厲害,縱慾的結果就是連動一下手指也難。
現在回想起來,她都不敢相信剛才那個瘋狂地女人是她。
她想捂著臉,但是一動也不想動。
秦陸伸手,將她拉到自己懷裡,環抱著她的腰身,頭擱在她的小腦袋上。
心裡是滿足的,他喃喃地說:「寶寶,我們和好好不好?」
他仍是沒有過多的解釋,那潔抬眼,望著他再正經不過的臉色,表情有些猶豫,一會兒才說:「讓我好好想想!」
她亂了,現在她有些後悔,不該和秦陸發生關係的,不知道聽誰說,女人將自己的身體交給了一個男人,同時也將心給了那個男人。
秦陸也沒有逼她,只是抱緊她的身子。
兩人都沒有什麼睡意,即使現在倦極了。
氤氳的燈光下,他抱著她,一下一下地撫著她纖長的身子,聲音惑人,「寶寶,你知道嗎?我們第一次見面那天,是我生日。」
她臉紅了紅,不說話,都同時記起了那場太過熾熱的**。
秦陸低笑著,將她的身子轉過來對著他的面孔:「那天,你是我二十四年來好的禮物。」
他悄悄地在她耳邊說:「那時,我寧可死在你身上。」
爆發的時候,他才知道那種感覺有多強烈,強烈到他真的寧可去死。
她羞極了,伸手捶著他的肩,胡亂地別開頭:「別說了。」
他看著她紅透的臉孔,心裡不知道有多疼愛,這時的她,像是回到了六年前那般柔軟地窩在他的懷裡。
看著她的小臉,他覺得恍然如夢,甚至不知道這六年自己是怎麼過的。
那麼多的日日夜夜,他一個人獨自睡在冰冷的大床上,多少次地衝動得幾乎立刻飛到美國將她抓回來,狠狠地要她。
這個涼薄的小東西,真的心狠到六年不曾回來。
他只能籍著那些照片思念著她,也擔心她會不會愛上別人。
但他現在知道了,這個小東西一直有著他,心裡也不曾有過別人。
輕歎了口氣,「寶寶,別再走了,我沒有那麼多的六年等你!」
她的身子僵住,沒有說話,秦陸又接著說:「在我們最年輕美好的時候,不能在一起,等到老的時候,我愛不動你了。」
他目光溫柔,低頭看著她,親了她的小嘴一下:「那時,就是親你,也得用假牙了。」
她笑了起來,明媚的眼神兒讓他心頭一蕩,有些不管不顧地又覆上她的身體,重新燃起她的熱情。
她抱著他的頸子,不住地喘著氣兒,被吻得幾乎說不出話來:「秦陸…明天…還要上班!」
他胡亂地吻著她的頸子,覺得自己的身體很熱,再不佔有她就要爆炸了。
他覺得不可思議,明明才要過她幾次的。
也許是這六年,他太寂寞了吧!
吻著她的小嘴,不讓她再說出來,雙手扣著她的雙手,舉高,聲音溫柔:「寶寶,讓我愛你…別拒絕我!」
她只能接受,一次次地軟倒在他的懷裡…一室熾熱,直到深夜!
幾番放縱後,秦陸終於結束了,摟著她的身子一起沉沉地睡去。
清晨六點,秦陸就醒了,他只睡了兩三個小時,又放縱了一夜,但是身體卻是一身輕鬆。
徹底放鬆過的男人唇角含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先起身穿好衣服洗完。
她還在睡,秦陸下樓去吃了早餐後,才上來將自己的女人打包,抱到車裡。
陸小曼有些不放心:「要不,讓她在這裡住兩天吧!」
瞧著小媳婦被自家有大野狼兒子累成這樣,她的心也軟了,說到底,她還是幫兇啊!
秦陸直起身子,關上這一側的車門,淡淡地說:「沒事的,回去後我讓她再睡會!」
他上了車,和陸小曼說了再見,然後將她的身子放倒在他的大腿上,並盡量讓她的姿勢舒服一些。
看了下時間,七點。
一路開著車在八點的時候到了部隊,秦陸先抱著她回到宿舍裡。
放她睡在床上,留了張紙條給她,讓她醒了自己弄點早餐吃,食材在冰箱裡都有!
他早上還有重要的會要開,所以急著離開了。
到中午十二點的時候,秦陸才回來,一進來就看見她在喝水。
她看著他的表情有些慌亂,手一抖,杯子裡的水差點灑出來。
秦陸皺起眉頭走過去,握著她的手:「
怎麼啦?」
她望著他不說話。
秦陸的目光落在餐桌上的一個小盒子上,那偌大的字他不會不認識。
她抿著唇,低下頭不說話。
秦陸歎了口氣,自己坐下來,拉著她的小身子坐到他的大腿上,爾後將頭擱在她的頭頂上,溫柔地說:「你要是暫時不想要孩子,我們就暫時不要!」
他其實心裡有數她一定會服避孕藥,但是眼看著,還是心裡有些失落。
他三十了,其實很想有個孩子了。
那潔的臉靠在他的背上,臉有些熱,眼裡也有著熱熱的東西,她何嘗不知道這是秦陸牽就她。
兩次歡愛的時候,她都感覺到他有些特意地想讓她懷上孩子。
她抿著唇瓣沒有說話,他的大手撫著她的頭髮,聲音低低的,「只要你不離開我,沒有孩子也不要緊!」
她抬頭望著他,眼裡染上了一抹霧氣…
------題外話------
新年快過去嘍…希希這裡下雪了…在家碼字也挺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