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陸和秦司令對望了一眼,爾後秦司令很快地下令:「告訴她,少爺不在,如果她不走,就讓少奶奶去招待!」
小丫頭要走,這邊秦司令又叫住了她:「你們太太呢?」
按說這事,不會弄到他這來的啊!
小丫頭捂著嘴笑,「太太也說她不在,說回了司令!」
「這個混賬!」秦司令回頭,笑罵著。
秦陸陪著笑:「司令這是在罵我母親呢!」
「你小子!」秦司令先是惱,然後又伸出手,在秦陸的肩上拍了一下,「不許出去啊!」
秦陸很有眼色地回道:「等我家夫人招架不住的時候,我可以出去英雄救美嗎?」
秦司令有些懷疑地瞧著他:「英雄救美,你打算救誰啊?」
說得一出一出的,不要到時候看著那個戲子就忘了自己姓秦了。
秦陸笑:「司令就這麼不相信我嗎?」
秦司令還是不太相信,「你給我好好地老實呆著,不老實我就關你禁閉!」
秦陸還是笑:「我待著就是了,不過,我媳婦兒吃虧了,司令不要心疼啊!」
秦司令沒有理會他,直接走到二樓的一個小房間裡,從那個方向可以瞧得見樓下廳的情況,不一會兒,秦陸也過來了,探著頭:「司令,瞧到什麼了?」
他拉開一角窗簾一看——
安安今天是有備而來的吧!
穿得一副名門淑女的樣子,和平日的性感完全是兩個樣子!
他歎了口氣,知道她還沒有心死,心裡也覺得司令說得對,他是不該下去仙路爭鋒。
而且,他覺得小潔也是該鍛煉一下了。
這一想,那邊那潔也從另一側樓梯下了樓,她穿著一件粉色的居家服,是他為她訂購的,他也有同款的一件,只是是淺灰色的,此時正穿在身上。
那潔的隨意和歐陽安的隆重弄成了鮮明的對比,她有些傲然地坐著,並沒有因為主人的到來而起身。
「歐陽小姐。」那潔坐在她的對面,先吩咐一旁的小丫頭,「春香,先泡杯茶來!」
「我不喜歡茶!」歐陽安很突兀地說著。
那潔也是一愣,爾後很快明白了歐陽安的故意刁難,於是輕輕地說:「歐陽安,你不喜歡喝,我也沒有辦法,但是秦家有秦家的規矩,不能因為你不喝而不奉茶,是不是?」
歐陽安的嘴張了張,想說自己喜歡喝咖啡,但是那潔沒有給她機會說下去,「如果我招待不周,秦陸會責怪的。」
歐陽安哼了一聲:「知道就好!」
那潔的小臉上仍是不動聲色,她給小丫頭一個手勢,小丫頭伶俐地去泡了茶來,當然,歐陽安是不會喝的。
在熱氣騰騰的水氣中,歐陽安開門見山地說:「我聽說秦沛他受傷了,今天我是來看他的!」
她的手邊,還有一個包裝精緻的盒子:「這是千年老參,補氣最好了!」
那潔輕輕一笑:「秦陸只是小傷!」
歐陽安白了白臉,有些氣急敗壞地說:「讓秦陸出來,你別以為你嫁到了秦家,就能在秦家說話作主了!這個家還輪不到你作主!」
那潔也有些惱了,小臉微微板起:「這個家,誰作主,更不是歐陽小姐說了算的!」
歐陽安竟然舉起了手,想要打人,而在此時,春香正要上茶,這一拉一扯間,那熱燙的茶水就直直地倒在了那潔的手上。
她痛叫一聲,小丫頭嚇壞了,回神的時候,就見著自家的少奶奶的手已經紅腫了一片了。
春香急得和什麼似的,又想要拿藥,又想去匯報更高一級的主子。
那潔攔著她:「歐陽小姐應該不是故意的,你要驚動了司令。」
但是已經驚動了,秦陸先行一步下來,他走前對秦司令說:「你就別下去了,這麼和個戲子計較,傳出去不好聽!」
秦司令吹鬍子瞪眼,但想想也對,然後心裡惦念著自家孫媳婦的傷,便催促著:「你快下去看看,不行送軍區醫院啊!」
秦陸點點頭,神色有些嚴肅!
而秦司令瞧著他的背影,心裡暗暗高興——秦陸也用『戲子』這個詞來形容歐陽安了。
他卻不知道,這是秦陸安撫他來著,哄著他來著。
秦陸快步下樓,也沒有正眼瞧歐陽安一眼,直接拉過那潔的手,放在眼前瞧著。
燙得還不輕呢,腫了一大片,他的心裡升起一抹心疼。
平時,他都輕手輕腳的,就是那個的時候,也不敢用太大的力道,這倒好,一杯茶,直接將她的小手給弄成這樣。
「春香,這怎麼回事?」秦陸其實都看到了,現在這麼問著,主要是讓歐陽安知難而退罷了,他一邊小心地試探著傷口,幫著她上藥,一邊問著妖邪帝后:絕帝的冷血妻。
春香不敢說,那潔被他輕輕一碰,秀眉凝起,一雙眼也水汪汪的,可憐極了。
秦陸心裡的氣也去了大半,歎了口氣,「自己也不小心,以後這些事情,不要親自動手了,知道嗎?」
他放輕地力道,給她抹了些清涼的藥,爾後將她的手包好!
他的手法很漂亮,包得整齊,簡直專業。
那潔怔怔地地看著繃帶,抬眼有些驚訝地問:「你學過護理嗎?」
他笑,揉著她的腦袋瓜子:「傻蛋,我們當兵的,在外頭受點小傷的,還不得自己弄啊!哪像你們女孩子這麼嬌氣。」
他這麼說,這麼一揉,那潔有些不自在——
秦陸是不是在前女友面前太自在了?
是不是,有些太無視了!
她正想著,秦陸就轉過了頭,看了看歐陽安一臉的不快:「安安來啦!」
他的語氣很淡,透著一抹明顯的疏離。
歐陽安就算是有許多話想說,但在那潔面前,她是說不出口的
再說,秦陸似乎也不打算讓她說出口。
歐陽安抿著漂亮的稜形小嘴,眼直直地瞧著秦陸攬著那潔的身體。
她知道那天秦陸和那潔在外面過夜了,他竟然…他竟然…
她一直得不到的東西,那個女孩子輕易地得到了。
得到了秦家少奶奶的名份,得到了秦陸的身體,得到了秦陸的心!
她不相信秦陸會愛上那麼清淡的女孩子,他說過,她歐陽安是最可愛的女孩子。
歐陽安緩了神色下來,看著秦陸摟著那潔在她對面坐下,那散發著淡淡親密的場面刺痛了她的眼。
其實她不缺什麼了,這些年來,見過的,玩過的男人也不少,但秦陸,始終在她的心裡,佔有一個最重要的位置。
因為,他是個遺憾!
遺憾是最美的,如果他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遺憾,那麼她可以忽略這種遺憾,但是他沒有,他和另一個女孩子結婚了。
想到他修長的手那麼熱切地撫著那個女孩,想到他英俊的面容也因為那個女孩而染上情*欲,她就覺得不舒服。
那種秦陸是她的想法不可抑制地冒出腦海,即使知道秦家不歡迎她,她也要來。
「秦陸,聽說你受傷了,我帶了些補品過來。」她帶著一抹淡笑,十分自然地說著。
秦陸瞧著她,沒有對她故意弄傷那潔有指責,而是十分平靜地說:「安安謝謝你,正好現在小潔也受傷了,這個燕窩女孩子喝最好了!」
那潔小聲地說:「我就這點傷,不要緊的,而且歐陽小姐也不是故意的!」
歐陽安有些難堪,她當然是故意的,只是沒有想到秦陸來得這麼快。
她垂下眼斂,像是眼淚要掉下來的樣子,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秦陸,我知道那小姐不歡迎我,本來,那水是要潑在我的手上的,我只是本能…」
她抬起蒼惶的小臉,望著那潔,「那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你手上的茶要潑到我手上,我也不會有這種本能的反應官窺!」
她的聲音很小,但是意思很明白,是那潔先要動手的,她只是本能推開而已。
那潔的臉白了白,她沒有想到自己的不追究,反而被人給咬一口。
她抿著唇,好半天沒有說話。
氣氛有些僵硬,歐陽安趁勝追擊,「秦陸,你不要怪那潔,她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想,她只是不希望我來罷了!」
春香在一旁翻了個白眼——這位小姐也太有瞎扯了,好,即使說不歡迎你,那你走啊?
怎麼屁股就粘在秦家的沙發上了?
她都看得清楚呢,明明就是歐陽小姐故意潑到少奶奶的手上的。
少奶奶那麼溫和的一個人,才做不出這種禽獸事兒呢!
但是這裡是輪不到一個丫頭說話的,正是氣氛有些僵硬之際,秦陸緩緩地笑了起來,他的手,一邊輕輕地摸著那潔的頭髮,一邊很輕鬆地說:「安安,看來這些年戲沒有白演,瞧瞧剛才的表現,多專業啊!」
他側頭對著那潔說:「看把你嚇的,沒有見過世面一樣,改天,我帶你去看安安演的電影去,下次,你就不會輕易地被她嚇住了。」
那潔睜大了眼,秦陸他也…太狡猾了吧!
這一兩句,就將什麼都扯清了,而且他話裡的意思,歐陽安也不是不明白。
她的臉一陣白一陣紅的,有種被看穿的難堪。
其實秦陸也算是給了她臉面了,沒有直接戳穿她,對於小潔的傷也沒有做追究了,算是她的造化了。
要知道,秦陸這人較真起來,那真的會讓人吃不消的。
「安安,我這也有傷,小潔現在也傷了,可能不能陪你了,你先回去吧!」秦陸擁著那潔站起來,送客的意味很濃。
歐陽安抖著唇,所有的冷靜,所有的自恃全都打破了,她不敢相信地看著秦陸,看著他眼裡的淡笑——
但她瞧得出來,那笑,並沒有到達眼底。
那雙眸子裡,是不耐,也是忍耐的,而這些情緒統統是針對她的。
她忽然感覺身體一陣涼,從心口一直涼到背後。
好半天,她才困難地說:「你不歡迎我嗎?秦陸…我…」
秦陸打斷了她的話:「我是軍人,你是一個娛樂圈的人,不方便走得太近!」
他的絕然讓歐陽安有些下不了台,她忽然惱怒了,再也維持不了優雅的表像。
「秦陸,我不相信你愛她?」她指著那潔,「她長得有我美嗎?家世有我好嗎?她瞭解你嗎?」
她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滿臉的瘋狂。
秦陸歎了口氣,這才是歐陽安,那個一會風一會雨的女孩子。
曾經,他是喜歡這種性格的,因為他自己挺自律的,瞧著她自在的樣子覺得很好,但是現在,他認為這是潑婦的行為梟謀全文閱讀。
他嚴肅地瞧著她,「安安,你應該去電影學院去進修一下,怎麼演好一個優雅的女人!」
他這是變著相在罵她呢!
歐陽安那更受不了啊!
上前扯過那潔,就要揮手。
她向來蠻橫慣了,這會子更是將這種特質發揮到極限。
「安安!」秦陸一把捉住她的手,他用的是那只受傷的手,很快,那白色的繃帶上就滲出了血跡。
那潔呆了呆,爾後就驚了一下,「秦陸,你快放開她,你的傷口崩開了!」
秦陸的眼,始終盯在歐陽安的臉上,但是話卻是對著那潔說的,「我沒事!外面的傷可以好,但是爛在她心裡的傷,似乎很難好!」
他猛然放開歐陽安的手,神情冷峻:「安安,或許我負了你!但是人生中,沒有絕對完美的愛情,正如對於小潔,我並不是那麼一個純潔的人一樣,人要學著接受!你也一樣!」
她流著淚,怔了一會兒,爾後忽然抬起精緻的小臉:「秦陸,你讓我怎麼接受?明明你愛我,可是卻不能接受我,短短的幾年,你娶了另一個女人,就因為她可以陪你上*床是嗎?我知道,她是陸阿姨找來的,就因為你不排斥她,就和她結婚了是嗎?」
秦陸的臉繃得死緊,而那潔的臉上,則是一臉蒼白——還有難堪!
歐陽安的臉上有著孤注一擲的瘋狂,「如果,她毀了,那麼,是不是你也無法接受她了?」
她一說完,臉上就挨了一個重重的巴掌。
是秦陸動的手,他不敢置信地看著歐陽安,「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歐陽安抖著唇,傲然地瞧著他:「秦陸,我說要毀了她,要讓你看見她就吐!」
那潔的臉色更蒼白了,她雖然見多的人情冷暖,但是這麼刁蠻的女孩子她還是頭一回見到,而且她的惡意是針對她來的!
「秦陸…」她不安地拉著秦陸的手臂。
秦陸緩緩地將她的手扯式,那潔面上更是惶恐了。
她眼見著秦陸上前一步,爾後在歐陽安的目光下,卡住她的喉嚨。
歐陽安掙扎著,但是秦陸的力氣驚人,她絲毫掙脫不了。
他手臂上不斷地滲出血來,他像是感覺不到似的。
「安安,你將剛才的話再說一次。」他的聲音很輕,輕得讓人聽了有些毛骨聳然。
對於歐陽安,他已經很容忍了,只是想不到,她變得這麼惡毒!
他的眼裡,有著一抹殘酷的冷意。
小潔是他的妻子,他不容許她被任何人傷害,包括歐陽安!
歐陽安的臉上有著驚恐之色,但她倔強地又說了一次:「我要…毀了她!」
秦陸的神色變得更加危險,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些,側頭看著她漲紅的小臉:「再說一次,我沒有聽清!」
那潔甚至聽到骨頭摩擦的聲音了,她顧不得自己的害怕,拉著秦陸的手,哭著說:「秦陸放開她,她就要被你捏死了明星之天王基因!」
歐陽安要是死了,秦陸坐牢的,甚至…
她不敢想,牢牢地抓著他的手,想讓他鬆下來。
但是秦陸不動分毫,他只是盯著歐陽安的小臉,「再說一次。」
歐陽安連呼吸都困難了,還是掙扎著,臉上露出一抹扭曲的笑意:「要…毀…」
「是嗎?那我先毀了你。」秦陸說著,手上又加重了一些力道。
歐陽安發出痛苦的聲音,在場所有的人都呆住了,生怕一個眨眼,歐陽安的小命就丟了。
其實丟了就丟了唄,她們關心的是她們家少爺。
但秦陸心裡是有數的,他從軍數年,對於人體結構十分清楚,知道用多大的力道能讓人生不如死,卻是死不掉,也會適時地讓她呼吸一下。
他要讓她感覺到那種死亡的氣息,不敢對小潔下手。
他沒有辦法二十四小時陪著小潔,所以,只有讓歐陽安知道害怕,才能斷了她的念頭!
歐陽安是害怕了,她喘著氣,斷斷續續地說:「秦陸…放開我…我不了!」
她生來刁蠻,這是她第二次妥協,第一次是在秦陸住院的時候,她還要去找他,被父親甩了個耳光,「你要毀了他嗎?」
她只能含著淚離開了h市,這是第二次,卻是秦陸親自動的手。
她毫不懷疑他真的會殺了她的。
秦陸驀地鬆開她,那潔立刻查看他的手臂,都開始滴血了。
「秦陸,去醫院吧!」她的神情擔憂。
秦陸知道自己剛才嚇壞了她,他少有這麼暴力的時候,但是安安她——需要一點教訓了,已經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了。
他低了頭,輕聲地說:「沒事的,一會兒上點藥就行了。」
他冷眼瞧著歐陽安,「我會讓歐陽叔叔送你回國外的!」
歐陽安蒼白著臉,她知道如果秦陸開口,父親會最做的,因為歐陽家需要秦家的支持。
她抖著唇,拉著秦陸的手臂:「不要…」
她的臉上有著乞求,秦陸平靜地對她說:「我們早就分手了,安安,你要接受這個事實,正如這個世界並不是圍著你一個人轉的。」
歐陽安怔住,她咳了好一會兒同,然後瞧著秦陸,喃喃地說:「秦陸,以前你連罵也捨不得罵我一句的!」
過去,她也是這般刁蠻的,不是嗎?
秦陸定定地瞧著她,爾後神色變得更冷了:「那是以前你沒有想害人,頂多是任性罷了!」
她的眼裡升起了抹神彩,「秦陸,是不是我變好了,你就會愛我了?」
她的語氣,帶著濃濃的期盼,但是秦陸已經不能給她了。
他摟著那潔,正色地說:「不管我和小潔是以什麼方式認識和結婚的,我們已經是夫妻了,這輩子,我都不會背叛她。」
他這麼說著,那潔的臉色微變。
她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好,秦陸會這麼對她誤入官場。
她靠在他身邊,沒有作聲。
歐陽安忽然笑了起來,「男人,原來都是一樣的,秦陸,我以前以為你不一樣,現在我知道了,是一樣的。」
她冷冷地笑著:「原來,**那麼重要,如果她不能滿足你,你還能這麼說話,這麼堅定地說永遠不會背叛她嗎?」
秦陸有些疲倦了,他看著她的眼,「但那,和你都沒有關係了不是嗎?」
他側頭望著一邊的秦香:「送客吧!」
語氣裡有著不容反抗的堅定,春香遲疑著——她哪能送走這樽瘟神啊!
「我不走!」果然,歐陽安又坐了下來。
秦陸的唇動了動,「那我只好讓歐陽叔叔帶你回去了。」
他坐下來,開始撥電話。
歐陽安發了瘋一樣撲過去扯了電話線,秦陸瞪著她!
她抖著唇,「秦陸,我不走!」
二樓的秦司令看不下去了,這個戲子就這麼不識趣來著,他們家的秦陸已經將話說得這麼明白了,她還賴著不走!正要親自打電話過去。
就在這時候,門口響起了一個很年輕的聲音,「姐,走吧!別在這丟人了!」
進來一個很年輕的男人,甚至只能說是男孩。
他的頭髮有些凌亂,但是很帥,正是歐陽烈。
那潔有些詫異,這個不是那天那個超速的壞小子嗎?
原來,他是歐陽安的弟弟,難怪的也那麼囂張的。
她斂下眉,不太想和他過多的接觸。
對於她的反應,秦陸感覺到很滿意。
其實他多多少少的有些大男子主義,並不希望自己的小妻子和別的男性過多的接觸。
歐陽烈走到歐陽安的身邊,有些粗魯地扯起她的身子:「走,世界上又不是秦陸一個男人,你這麼死巴著幹什麼呀?人家已經有老婆了!」
「可是他說過愛我,說過會娶我的。」歐陽安的神智已經有些不清楚了,她抬起小臉,望著自己的弟弟,確實是很楚楚可憐的。
不說不說,她的話,還是在秦陸的心裡投下了不小的石頭。
他確實說過這些話,當時說的時候也是真心的,但他也是個現實的男人,特別是成熟以後,對於一些不現實的東西,就不去追求了。
但是安安不一樣,她總是念著過去,一邊又做著和腦子裡相反的荒唐事。
這樣的她,讓他有些心痛。
在場一片靜默,都不敢看那潔的反應,只有歐陽烈叫起來:「愛個屁!歐陽安,睜大你的狗眼看看,人家娶了老婆了,要是娶你,早就娶了,用得著等到現在嗎?」
歐陽烈的胸口起伏著,拉著她走到大廳的一片透明玻璃前,從裡面可以看得見人的影子,他指著裡面,憤怒地瞧著她:「你看看你這個樣子,哪個男人會愛你!而且,你不是愛秦陸的嗎?愛到他在醫院的時候,你就去找了別的男人?這是愛嗎?」
他又拉著她,回到秦陸面前,「我要是男人,我他媽的也不會愛你權色沖天最新章節!」
他滿口的粗話,將歐陽安拖來拖去的,歐陽安的小臉蒼白著,身體也顫抖著。
歐陽烈喘著氣,又指著秦陸:「你要是愛你老婆,就不要再來招惹我姐,她有病,你沒有病吧!」
他這麼說著,秦陸皺起了眉頭。
他看著歐陽安顫抖著身子,還有不正常的目光,先前覺得她又作戲了,但是歐陽烈是不屑說謊的,他向來直來直去,簡直就是歐陽家的霸王!
想到這裡,秦陸看著歐陽安的表情微微變了。
他看著她發抖的身子還有眼裡的無神,歎了口氣,「歐陽烈,將她帶回去吧!」
歐陽烈哼了一聲,拉起歐陽安,也沒有怎麼溫柔地拉著她要離開。
這時候,秦司令忽然從樓上下來了,看著歐陽烈說:「歐陽家,就你這小子最有血性了。」
也是,他,還有秦陸,也算是有身份的人,自然不可能說出那麼粗魯的話來。
歐陽烈回過頭來,竟是冷眼瞧著秦陸身邊的那潔,冷笑一聲:「如果我有血性,你以為,她還是你老婆嗎?」
秦陸面色一變,等大家回了神的時候,他已經握著拳頭,用力地揮到了歐陽烈的臉上…
大廳裡頓時一片驚叫,血花四濺,有歐陽烈的鼻血,還有秦陸傷口嚴重迸開流的血。
歐陽烈也不是個軟的,擦了一下鼻子,甩開歐陽安就撲了過去,秦陸就這麼和他打成一團。
「歐陽烈,你敢動小潔一根汗毛試試!」秦陸不是一個衝動的人,但是這是他今天第二次衝動了,都是為著同一個人。
歐陽烈冷笑著:「那得看你的本事了!」
他不是秦陸的對手,臉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但是秦陸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作品嚴重撕傷,血像是細線一樣地往下流著。
就在他再次掄起拳頭的時候,那潔衝過去,從前面抱住他的腰身,「別打了!」
她因為害怕,將臉緊緊地埋在他的胸口。
秦陸硬著聲音:「小潔,你讓開!」
她抱著,死死地抱著。
「小潔。」他的聲音有些嚴厲了,他容忍不了歐陽烈那般說話,而且他說的沒有錯,那次如果他真的想使壞,小潔幾乎是逃不了的。
此刻,秦陸的暴力只是發洩他心裡的恐慌而已,他在自責,差點讓她出了事!
但那潔就是抱著他,不肯放手,聲音哽咽著:「秦陸,再打下去,你的手會廢了的!」
他的身體震了震,爾後心裡忽然柔軟下來,他用另一隻手摸了摸她的頭髮,「好了,我不打了!你放開吧!人這麼多,很難看的!」
他的聲音輕柔,她又埋了好一陣子才抬了頭,望進他溢滿柔情的眼裡。
「秦陸!」她喚了他一聲。
他有些心不在焉:「嗯?」
她有些生氣了,「你都不去醫院嗎?」
瞧瞧他現在,就這麼站著看她,眼裡的意味她不是不明白絕世相師。
但她一點也沒有羞怯,反而是憤怒:「秦陸,你能不能將傷治好,再想一些不健康的東西!」
她的聲音有些大,在場的人都聽到了。
秦司令輕咳了一聲:「小潔啊,對待丈夫要溫柔啊!」
那潔凶凶地瞪了有些得意的秦陸一眼:「對他,不需要!」
她生氣地背過身去,「你喜歡當殘廢,就去當好了!」
這時,歐陽烈的神色黯淡下來,他沉默著帶著歐陽安走了。
秦陸看著他們的背影一會兒,爾後一手摟住那潔的肩,叫了一聲:「李叔,去醫院了!」
老李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了,屁顛屁顛著出去備車。
「你自己去!」那潔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睨了他一眼。
不是能的嗎?不是喜歡打架嗎?
有本事自己去醫院啊?
「這可不行!」秦陸一邊摟著她往外走,一邊一本正經地說:「這架是為誰打的?」
為她!
「那歐陽烈說得是不是渾帳話?」他繼續不動聲色地洗著腦。
是!
「他該不該打!」秦陸覺得他的小妻子有時也挺笨的,竟然還沒有回過神來。
該打!
那潔回完後,才惱怒地瞪著他,他一臉輕鬆愉快:「少奶奶,別蹭了,再蹭下去,你老公的手臂真的要廢了!」
那潔嚇壞了,立刻扶他進車,那樣子看得廳裡的秦司令也搖了搖頭:「這混小子,就知道騙他媳婦兒!」
春香抿著嘴笑,司令滿足地歎口氣:「男人騙女人,其實是好事兒!」
春香不明白,側著臉,「怎麼就是好事兒呢!男人多壞啊!盡騙女…」
她還沒有說完,就知道自己失言了,連忙住嘴,小心地看著秦司令。
秦司令瞪了她一眼:「小丫頭片子知道什麼,快去幹活去!」
春香撒著腿兒就跑,秦司令也踱回自己的書房裡,繼續和自己下著棋。
老李一路開著車到了軍區醫院,一停車立刻扶著自家少爺。
那一地的血,也不著掛號了,就當著急診辦了。
秦陸是什麼人,司令家的太子爺,哪能叫他排隊等著,那流出的血多金貴啊!
就連院長也驚動了,他和秦司令有很深的交情,親自給秦陸上了藥,包了扎。
最後,才略帶了些責備的語氣說:「都傷成這樣了,也不節制著些!」
------題外話------
遲了幾分鐘,親們會原諒我的是不是?打滾賣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