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狄將唐宛如送進醫院後,醫生宣佈,孩子已經沒了,他一時絕望,轉身離去後就給別人打了一個電話。
「是陳忠嗎?」
電話那頭回道:「是我,杜哥。」
「兩天之內,你把孩子給我送過來。」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有些猶豫,「兩天時間?杜哥,恐怕有點來不及吧?」
「為什麼來不及,我不是讓你送他去我老家嗎?來回就一天的路程。」
「這……」
「陳忠,你不會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吧?」
「我實話跟你說了吧,那個孩子,已經被我賣了,賣去了越南,現在在哪兒,我也不知道。」
「你說什麼?」
「杜哥,當時你說的是,只要不傷害孩子,讓我們怎麼處置都行,你要我們送回你老家讓你母親帶,我是為你考慮,怕有後患,所以才決定以5萬的價格,賣給了越南一個吸粉的亡命之徒,你要我現在再把孩子送到你面前,恐怖我做不到。」
聽完電話那頭的話,杜狄氣得額頭青筋暴跳,暴怒的對著電話那頭喊:「陳忠,你這樣是販賣兒童,是要坐牢的你知道嗎?」
電話那頭的人卻不以為然,「販賣兒童坐牢,那你綁架兒童呢?杜哥,我們各圖所利,又何必那麼斤斤計較呢,改明兒我過去,分給你二萬五。」
「滾你他媽的二萬五。」杜狄氣得直接掛斷了電話。
該死,孩子被陳忠那混蛋給賣了,那麼就算現在他想要來報復傅凌博,都沒有機會了嗎?
難道,這真的就是天意嗎?
唐宛如肚子裡的孩子,本該不可能是他的,所以老天都不會成全他。
***
烏合國,皇宮。
金碧輝煌的大殿內側,側妃寢宮。
一個七歲般大的小女孩,雙手托腮,眨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死死地盯著床榻上沉睡的小男孩,小男孩帥極了,是小女孩見過的,比他爹地都還帥氣的男生。
她好喜歡他,從她在山谷中發現他,爹地跟媽咪救下他回來後,她每天都在這裡守著他,希望他能夠早點清醒過來。
聽醫生伯伯說了,他頭部受了很嚴重的撞擊,所以沉睡時間很長。
不過沒關係,她一定會等到這位帥氣的小男生醒過來的。
「小公主,您該用膳了!」房間的門被侍女推開,聽到侍女的聲音,小女孩搖搖頭,還是一眼不眨的盯著床榻上的男孩。
「我不吃,我要等他醒過來,我們一起吃。」
「這……」侍女為難之際,房間外又走進來一個人,女人衣著華麗,一派貴氣,侍女忙鞠躬俯首,「離側妃。」
女人輕輕罷手,「你先下去吧!」
「是!」侍女退了出去,女人上前來抱過小女孩,親暱的喚了一聲,「倪倪,為什麼不吃飯呢?」
小女孩靠在母親懷裡,失落的搖搖頭,目光還是不離床上的小男孩,「媽咪,為什麼他還不醒過來啊,都那麼多天了,倪倪好想跟他說話,好想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啊?」
女人無奈搖搖頭,目光隨即也落在了床榻上的孩子身上,「御醫不是說了嗎?他的腦袋受了嚴重的撞擊,要沉睡很久很久,不過倪倪啊,他總有一天會醒過來的。」
小女孩突然眸光一亮,拉著自己的母親說:「媽咪,童話故事裡,公主暈迷了,都是王子吻醒她的,那王子昏迷,公主能不能吻醒他呀?」
聽到這話,寢宮外立即傳來男子爽朗的大笑聲,「哈哈哈哈~~~我們倪倪越來越有趣了。」
小女孩回頭,立馬興奮的撲上前,「爹地。」
俊美男子彎腰抱起女兒走過來,疼愛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問:「怎麼了?就那麼想要他醒過來嗎?」
小女孩猛地點頭,「恩恩,爹地幫幫倪倪,幫幫倪倪好不好嘛!」
「好!」男子爽朗的答道:「不過倪倪要答應爹地,以後外出,再也不要不聽話,再也不要躲著爹地媽咪了,成嗎?」
小女孩猛地點頭,「好!」
聞言,男子對著寢宮外喊:「賀教授,進來吧!」
接著一個年邁的,帶著金絲框眼鏡的老者走了進來,男子看著床榻上的小男孩吩咐,「看看他的狀況,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是,殿下,不過,請殿下跟王妃避一避。」
「嗯!」接著,男子看了床榻旁的女人一眼,一家三口走出了寢宮。
剛走出寢宮,莫斯特來報:「殿下。」
「講!」
「查出小男孩的國籍了,是中國人。」
男子垮了臉色,瞪回莫護衛一眼,「廢話,我當然知道他是中國人,重點。」
莫斯特又道:「小男孩是被一個亡命之徒,花五萬元中國人民幣從中國江東一個男子手中買去的,具體的,還沒有查出了。」
男子擰眉一怒,「廢物,下去吧!」
莫護衛鞠躬退了下去,離側妃走上前來,「殿下,要是實在找不到他的家人的話,那我們就別找了,王宮裡,不正缺這樣一個小男孩嗎?」
男子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冷道:「你的意思,就讓他代替了?」
「我只是提議。」
「嗚嗚……爹地,聽媽咪的嘛,不要送走那個男生,倪倪很喜歡他,不要送他走嘛!」
男子摸了摸女兒的小腦袋,苦笑道:「好,聽我們倪倪的,不送走他了,不過……他留下來的話,今後要成為倪倪的駙馬,倪倪願意嗎?」
小女孩羞紅著小臉點頭,「只要他願意,倪倪以後長大了就是他的新娘。」
男子笑了笑,將女兒送到妻子手中,「好好教她禮儀文藝,我要出國訪問許日,不要去女王那邊惹是生非,那個男孩的事,都交給你來處理。」
離側妃俯首,「是!」
在離開前,男子又忍不住親了女兒一口,「倪倪,爹地要走了,你跟媽咪好好照顧那個男孩,他醒了,記得問他叫什麼名字,嗯?」
「倪倪知道了,爹地再見!」
目送那個男人離開的背影,離側妃沉著花容歎了口氣。
七年了吧,縱然他接納了自己,可是……他心裡還是一直心心唸唸著另外一個女人,七年了,為什麼她做什麼他都感覺不到她的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