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以前的遇見,都是偶然嗎?夕顏聽溫子然的話,似乎是這個意思。
「是啊,以後,我們也許永遠都不會遇見了呢。」夕顏幽幽地說
夕顏決定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了。這裡的人,這裡的事,這裡的一切,她都要深藏起來。免得自己碰到傷口,疼的厲害。
「我很高興。」溫子然對於夕顏要走的事情,一點高興的感覺都沒有。
夕顏倒沒有在意溫子然的話。不管是真是假。
「對了,我一直想問你一件事。」夕顏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麼?」溫子然問。
夕顏看著溫子然。「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在宮裡遇見的事情嗎?」
溫子然覺得他們兩人,在宮裡又不是第一次遇見了。夕顏說的是哪一次?
夕顏剛準備開口,卻不露痕跡地看了看四周。
「問你這件事之前,你能不能把我身邊的暗衛給支開?」夕顏覺得這種事情,交給他們來做,會比自己簡單。
那是蘇青禾的人吧?這樣好嗎?「他不是保護你的嗎?」
夕顏狠狠地戳著一塊土豆。「以前是,現在就不知道是有什麼理由留在我身邊了。」
溫子然想了想,「我明白了。」
溫子然離桌。
夕顏繼續吃她的。眼角,突然發現酒壺。夕顏一把拿過。
沒一會,溫子然回來了。看著夕顏手邊的酒壺,微微皺眉。她喝酒了?
「好了。」不過,「沒人保護,你也不怕我會對你做什麼?」
夕顏嘴巴裡鼓鼓的,突然看向溫子然。費力地嚥下了口中的食物,夕顏拍著自己的胸口。
「我說,溫……溫公子啊。你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溫子然見夕顏噎到了,給她倒了一杯水。
夕顏沒有接,反而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猛地喝了一口,歇了歇才道:「我又沒財,又沒色的。你告訴我,你要對我做什麼?你能對我做什麼?」
夕顏似乎覺得這很好笑,說完就忍不住笑了。
如果說,夕顏還是那個被蘇青禾在意異常的女人,溫子然會不會對她做什麼,還真不一定。
只是,現在,蘇青禾的心意,還無法琢磨。而對夕顏,溫子然也莫名地覺得無法下手。
看著她毫無顧忌的吃相,看著她故作往常一般的開朗,溫子然卻還是能感受到她的不同。
「不開心的話,就不要勉強笑了。真醜。」
夕顏收斂了笑意,也放下了筷子。
「有人告訴過我,難過的時候,吃東西可以緩解自己的難過。可是,我試了,卻發現根本沒效果。」
夕顏的臉蛋紅彤彤的,雙眼也迷茫了起來,顯然是醉了。
「你醉了。」溫子然搶走夕顏手裡的酒壺。
「不要,我還要喝!」夕顏不依,抓著酒壺不肯撒手。「別跟我搶,我沒醉!」
「……」喝醉的人,都說自己沒醉。
「為什麼……為什麼蘇青禾要騙我呢?他說過,只有我一個的……」
「你為什麼不自己問他?」溫子然的手被夕顏連著酒壺一起抓著。他沒有想要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