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各種蜜餞和各式點心,夕顏終於滿載而歸。
「主人,我回來了。」夕顏走回房間,將東西放在桌上。突然感到一陣眩暈,忍不住伸手撐住桌子。
寒烈正在檢查夕顏帶回來的東西,一時沒注意夕顏的小動作。
夕顏搖了搖頭,甩掉這突如其來的眩暈感。果然好多了,難道是太累了?
見寒烈撥弄著自己買回來的東西,夕顏介紹道:「這些應該都蠻好吃的。可惜我沒辦法吃,不然幫你嘗一嘗就更好了。」她要是能吃,吃光了更好。
寒烈坐好,打開油紙包的點心,一一嘗了點。
「怎麼樣?」夕顏期待地問。
「你吃。」想知道怎麼樣,自己吃吃看不就知道了。寒烈沒興趣幫她說明。
夕顏忿忿地一拍桌,「你以為我不想嗎?還不是因為你這狗屁毒,害的我什麼東西都不能吃!你還不願意給我解,你說我可不可憐啊我!嗚嗚嗚……」說出來都是淚啊!
「可憐。」寒烈對於夕顏的聲淚俱下,冷眼旁觀。只能說他的毒,效果很好。因為毒發而只對人血有渴望,對其他食物造成排斥反應,的確很正常。
為什麼聽見寒烈的同情,一點同情的味道都沒有?看著他津津有味地吃東西,夕顏更是嚥不下這口氣。他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表示了嗎?比如,幫她解毒啊!這麼敷衍的回答,算怎麼回事啊!夕顏十分的不滿。
「算了算了,我睡覺去了。」
不指望寒烈能大發善心,有些疲憊的夕顏轉身從櫃子裡拿出事先問小二要的床被,鋪在了床榻旁的地板上。
寒烈看著天色,冬季的天色晚的比較快。雖然天色已近黃昏,但還沒到就寢的時候吧?
「累了嗎。」寒烈邊吃邊問。面無表情,語氣如一。
寒烈沒有得到回應。這才發現夕顏倒床就睡著了。睡著的夕顏,原本蒼白的臉頰泛起了不正常的紅暈。
往嘴裡塞完了最後一塊花生酥,寒烈拍拍手上的碎屑,打開另一包點心繼續。她的體力消耗完了嗎?看來,自己又要費神了。
嗯,真好吃。
房間的窗戶突然無風自開。
正在撥栗子的寒烈眉頭一跳。
「你還是這麼喜歡吃小吃。」甜膩的嗓音還帶著難以抹去的稚氣,口氣中卻有瞭然的篤定。
寒烈抬眼看去。
坐在窗柩上的是個晃著雙腿的紫衣女孩。
女孩十歲大的樣子,姣好的身材有些不似孩童的身形。墨黑的齊腰長髮披散著。冬末的晚風徐徐吹起她的齊劉海和臉頰旁的碎發,襯著她不及巴掌大的白皙臉蛋。一雙同樣烏黑深邃的眼眸有些空洞,細看之下隱隱反射著血色的紅芒。
往嘴裡塞了顆撥好的飽滿栗子。寒烈對於來人熟視無睹。手裡的動作絲毫不受影響,似乎來人還沒有栗子的吸引力大。
女孩不滿地嘟嘴,但又好像有點習以為常。聳了聳肩,換了個話題:「我就知道,跟著這個女人就一定能找到你。」
明明說好了一到青州城就和自己碰面的,卻一直沒有收到寒烈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