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喪屍群
第二世界ktv,左手緊握掛墜貼在胸口,右手一瓶芝華士正往嘴裡灌。
噗,全吐了出來,「小爺也有這麼2的時候,這麼裝逼的姿勢,我去,還借酒澆愁,噁心死我了,這真的是趙風麼,趙風也有這麼悶騷的時候麼,切,女人嘛,哪裡沒有,何苦又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再說她媽那個樣子,以後趙風還不知道要被欺負成什麼樣!」
悄悄把掛墜小心放回胸口,就好像他真的不是趙風,說的真的是同名同姓的某個趙風一樣。
昨晚卸下的95式自動步槍、彈夾袋、92式手槍還有兩把弓弩都在身旁沙發上,面前是吧檯,半包中華,一盒吃了一半的巧克力,幾塊壓縮餅乾,旁邊插著一把strider軍刀,桌上刻著「可心」深深的兩個字,沉默半晌,在昨晚刻的字後面後面又刻上「你在哪裡。」
失眠在第二世界,凌晨03:00,月華如水,思緒萬千。
這個世界的我,作為土著的我,還活著嗎,如果活著,會在哪裡,這個時候,我與可心還在熱戀中,我們會在一起逃亡嗎?分手是在2013年2月23日,那天從她家出來就分手了,現在第二世界的時間是2012年12月24日,還在熱戀中,天亮了,我要去學校看看,嘖,回到過去,真是很奇怪的感覺。」
「如果這個世界的趙風還活著,我們見面會發生什麼事情,自己嚇自己一跳?」關鍵是,「他」有沒有受到t病毒強化,「至少至少,他知曉了我的秘密,自己總是不會出賣自己吧?」
遠方的父母是否也還活著,如果他們還活著,那又該如何去尋找他們,明顯不能坐火車了,航班也停運,「也許,可以學開飛機,嗯,是個好點子,但是首先,我要找到一架能飛的飛機,新疆比北京的人口要少的多,那裡客觀上來講,會安全很多,我家鄉是個小縣,只要第一時間沒有感染病毒,那父母還活著的可能性很大。」
從村頭倒車,拐道去學校,在學校大門口遠遠望一眼,有幾隻四處遊蕩的喪屍,「從來不知道,半夜校園裡還有這麼多人,他們在幹什麼呢?果然大學生多奇葩呀,軍營距離學校很遠,火光和聲音都無法過來,」摸出望遠鏡,宿舍樓裡無數的喪屍在窗口若隱若現,就像尋找出口的老鼠。
17號樓331室,趙風笑的很開心,整棟樓只有這一間宿舍是空的,2000年12月只發生了一件事讓整天視網游為生命的兄弟們晚上沒有回宿舍宅遊戲的事情,「那天我們全體在西北旺警察局錄筆供。」
路上的喪屍成群結隊,出村子開了不到三公里,沒有辦法再前進,大街只有很稀少的車輛停在路中間,唯獨眼前喪屍卻多不勝數。
不遠處地上橫七豎八一片一片殘缺的屍體,屍體上遍佈彈孔,翻倒的警車、軍車和拉起的警戒線、鐵絲網,這副在電影上經常出現的景象讓趙風自行腦補:
「深夜,病毒在擴散,無數個小區都沸騰了,倖存者或背或扶神智不清的親人湧上街頭,自發向人煙稀少的地方聚集,快速反應的強力機關接到緊急命令,阻止沒救的喪屍繼續擴散,維持秩序,指示人群方向,匯同醫生一起,營救倖存者,發放藥品、食物,安撫人群,獲取樣本,建立戰地指揮部,並等待進一步的命令。
隨著時間推移,稍稍平定的人群中出現為數眾多新形成的喪屍,造成巨大的混亂,衝擊警戒線,軍人、警察被逼無奈開槍,為數不少的軍人拒絕向老百姓開火,扔掉步槍,拉起人牆阻擋喪屍接近,受到這種情緒鼓舞,老百姓也加入人牆,所有人默默凝視滿頭大汗擺弄試管的醫生。
喪屍化進程加劇,無法阻止,當指揮官無法聯絡上級獲得行動指示,自行判斷境況無可救藥下達放棄營救、全線撤退命令時,整個事件已經無法控制,各單位早已各自為戰。」
「很悲哀的故事,軍隊的準備真的很充分,三輛翻倒的彈藥運輸車,赫然有迫擊炮,要是指揮官果斷欺騙士兵,用毫不猶豫的語氣說所有人都已經感染病毒、無法挽救,為了能救更多人,你們必須第一時間開火,沒準還有人能活下來。」
視野範圍內越來越多的喪屍讓趙風心驚肉跳,這不是村裡添油式的殺死幾十隻又來幾十隻,一整晚可以游刃有餘的對付上千隻。就在這裡,再往前兩百米一波喪屍就有好幾千,不少喪屍身上還帶著彈孔若無其事的穿行。
這裡清晨實在過於安靜,路虎suv5.0t渦輪增壓發動機頗具穿透性的轟鳴能傳出很遠,有數萬喪屍在600米外四處張望,趙風從沒有這麼痛恨大排量汽車,趕緊熄滅發動機,躲到後排座位底下,暗自盤算明天給搞限制上路汽車排量的政府部門送一面10m*100m的錦旗。
中午12:00,驕陽高照,喪屍群終於平靜下來,低頭茫然遊蕩。
輕手輕腳發動汽車,啟動時發動機按照既定程序全力運行了整整一秒鐘,充滿激情感的轟一聲,現實世界裡這種聲音無疑十分霸氣,在這裡更加的霸氣!
因為現在立刻就有幾千隻喪屍撲上來,掉頭,狂奔,後視鏡裡近處的喪屍打了雞血般跑飛快,更遠處的喪屍聽到幾千隻喪屍移動聲音也跟著跑,聲音越傳越遠,越來越多的喪屍聞聲而動,最後數萬隻喪屍都受到驚動。
230碼的速度狂飆也沒有多少安全感,5分鐘後,終於把喪屍群遠遠拋在視線以外,再看不到一絲身影,趙風開始想念那輛85式裝甲運兵車。
出村,雄心萬丈,回村,那是垂頭喪氣。
軍營,山一樣多的屍體是如此可親,俗話說,死去的喪屍才是好喪屍,趙風間隔遠遠看到兵哥熱情的揮舞雙手,上尉站在裝甲車頂,像開心的村長歡迎遠歸的村民,笑瞇瞇的,遠遠的就開始大喊,「我~要~收~租~金~~~」
「感覺怎麼樣?」
「臥槽,感覺好極了,屁股後面追著幾萬人,十分牛逼,試一試?」
「不了,對了,剛才跟你說的,聽清楚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這個基地對你很重要麼?」
「嗯?啥意思?」
「太冷清了知道麼,我這人向來喜歡熱鬧,沒有人氣不熱鬧,給你拉來幾萬隻喪屍助助興吧?」
「草,我的意思是,裝甲車是燒柴油的,我在後方給你補充柴油。」
和同學打鬧慣了,這個賤兮兮的上尉十分對胃口,這種人三分鐘不打他就給你上房揭瓦,「小哥,我記得去往教會的這一路上沒有那麼多喪屍吧?我上次遠遠瞄了一眼,他們還是蠻辛勤的在重建家園啊。」
「哦,我是在北清路那,農學院那邊。」
「操,你跑那幹嘛去了,那邊是地鐵站,你要告訴我有幾十萬喪屍我都信,你不會迷路了吧?」
「那邊有個警察局,我去那裡有點事。」
「兄弟,別逗了,我是受過反欺騙訓練的特種軍人,你潮紅的表情寫滿了難抑的激動,教科書上說這是一種類似初哥去給女朋友獻寶的激動,可是警察局沒有重型武器,沒有食物沒有水,你去那裡做什麼?」
「懂的那麼多,很牛逼麼,我讓你懂的多,我讓你懂的多……三天不打,你就敢上房揭瓦!」
「日,別打了,等等,哎呦,你總得告訴我,哎呀,為什麼打我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