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茵狂躁的抓了抓長頭髮,那個大壞蛋,怎麼不去醫院就來折磨她!
從床-上再爬起來,拉開窗簾,宋蒼墨的車子還停在那裡。
壞蛋,流血了怎麼還不去醫院,存心讓她良心不安難受的!
懊惱的拉上窗簾,明明覺得他很可能只是騙她下去的,但她還是淡定不了,心裡有個聲音不停的催促她下去看看,說不定他真流血了。
真是糾結,心彷彿被切成了兩半,去或不去,都讓她極其痛苦。
忽然又一條短信發過來。
「茵茵,我真的很難受,快出來見我。」
白竹茵動容了,彷彿聽到了宋蒼墨在前方深情的呼喚,她再也淡定不了了,開門就準備出去,迎面卻碰上了方雪如。
「半夜三更的,你又要出去?」
「媽,我回頭再跟你說。」
白竹茵匆匆拋下一句,人就不見了影。
方雪如對白竹茵近來總是半夜三更出去有些擔心,雖然她相信白竹茵不會做什麼壞事,可半夜出去畢竟不安全。
就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見到他她得說說他才行了!
白竹茵跑過來,走到了車邊,踩到了地上一堆的血紙,她的心跳險些停止了。
宋蒼墨膚色爆紅,臉上大汗淋漓,閉著眼,呼吸急促,鼻腔裡塞了兩團紙巾,而紙巾也已經染紅了。
「宋蒼墨,你還好嗎?你別嚇我!」
白竹茵紅了眼,淚水湧了上來,後悔自己猶豫了那麼久都不下來,還懷疑他是騙她的。
這麼多帶血的紙巾,他一定是傷得很重,他會不會真的快死了啊?
全身手腳冰冷,正要摸上他的臉的時候,宋蒼墨突然睜眼坐正。
「上車!」
白竹茵嚇了一跳同時又鬆了一口氣,他還沒死!
她快速的上車,車門還沒關好,宋蒼墨的車子就直線飆了出去。
老王一路追著宋蒼墨,可在路口的時候一個不覺意宋蒼墨拐了彎,他開過頭再倒回來就把人跟丟了。
這會兒尋過來,看到白竹茵上了宋蒼墨的車,他瞪大眼睛,很驚訝宋蒼墨竟然是來找白竹茵的。
難道老闆要和太太復合了嗎?
這樣的話,就太好了!
笑容慢慢的浮現在臉上,老王忍不住打電話給孫管家報喜。
掛了電話,他一臉疲憊,連打了幾個哈欠。
伸伸懶腰,看時間已經這麼晚了,他已經累得不想動了,想著先在車上瞇一會兒休息一下,醒了再回去。
在白竹茵以為宋蒼墨要去醫院的時候,車子拐了兩三個彎,直直衝向了燈塔,然後急停,白竹茵的身體差點拋了出去。
幸好宋蒼墨的車子質量夠好,安全帶的彈性極好才把她穩穩的拉了回來。
「宋蒼墨,怎麼還不去醫院?你還在流血。」
「我中藥了,你幫我!」
宋蒼墨快速的下車,繞過來,抱起白竹茵放到後座,動作快得只是眨眼功夫。
「什麼?你什麼意思?」
白竹茵還明白不過來他什麼意思,一心只擔心他會不會因為失血過多有生命危險。
撩高她的裙子,直接撕裂她的蕾絲,白竹茵終於明白過來他是什麼意思了。
「宋蒼墨,我說了我不要做你的女人。你別碰我!」
「不碰你我會死的。」
白竹茵拚命掙扎,但在聽到這句話時心軟了,這片刻的遲疑,他已經快速的釋放自己的欲-望,沉身貫穿她乾澀的身體,讓她沒有任何後悔的餘地!
「好痛!痛死了!」
像初次的疼痛那般,身體彷彿被人撕裂了一樣,冷汗飆了出來,她痛到幾乎無法呼吸。
這樣的痛楚,她一生只經歷過三次,初次,分娩,和現在。
所有深刻的痛楚都與他有關,但卻仍然愛他入骨入髓,從最初的無可奈何到現在的心甘情願,彷彿走了好漫長的一段時光,終於又回到了他的懷裡。
只是不知道這個懷抱,可以溫存多久?
他知道她還沒準備好,可他受不了了,欲-望的野獸約束到現在早就已經發了瘋,只想狠狠的衝刺獲得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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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家裡孩子的哭鬧讓方雪如手忙腳亂。
小貝還好,乖乖的躺床-上喝牛奶,小寶不肯喝奶粉,哭得慘兮兮的。
「茵茵搞什麼,竟然徹夜未歸。」
「擔心死我了,又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方雪如六神無主了。
不得已,她泡了奶粉,抱住小寶用湯匙把牛奶強灌進他的小嘴。
小寶痛哭流涕,許是餓極了,開始幾口吐出來之後,後面的半推半就的嚥下去了。
一瓶牛奶,喝了一半,肚子半飽,小寶不肯吃了,含淚的雙眼委屈的望著方雪如,彷彿在控訴她強餵牛奶的「惡行」。
方雪如看著小寶真是心疼死了,這兩孩子,是她的心頭肉呢,看著他餓,比讓她少吃一個月還難受!
早餐沒心思煮,也沒心思吃。
把兩個孩子放到嬰兒車上,她要去樓下等白竹茵回來,實在沒法在家裡心焦的乾等著了。
那死丫頭,打電話也不接,越來越沒責任心了!
老王在車上睡得正香,一陣陣的嬰兒哭聲把他擾醒。
他走下車呼吸新鮮空氣,又用礦泉水洗臉讓自己清醒清醒。
直起身就看到了不遠處的便利店,櫥窗裡的麵包讓他的肚子咕咕亂叫。
擦乾淨手走過去,又一陣嘹亮的嬰兒啼哭聲把他的視線吸引了過去。
咦,那個女人,好像是親家母!
老王以為自己還沒睡醒,揉了揉眼睛再看過去。
真的是親家母!
老王莫名的有些激動,滿心歡喜。
方雪如現在的衣著打扮樸素了很多,可氣質依然出眾,容貌也幾乎沒什麼改變,他還是很容易就把她認出來的。
老王腳步一轉,忍不住就向方雪如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