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鎮無人,一個人都沒有,如此優美的城鎮中竟無一人,在城鎮的某一角,突然,一個傳送光陣打開,裡邊走出了兩個人,兩人往四周看了看,沒看到一個生命,沒聽到一聲的聲響,忽然他聞到一陣花香味。
此人正是雷奇,他見到此幕,向城鎮的大街走去,可等走到時也無一人,雷奇頓時苦惱,他隨手推開了一間房,房內的東西一應俱全,可為什麼就沒有人?雷奇在城鎮裡跑了大半日,已到傍晚,可他連一處容身之處都沒找到,於是他打起了居民房的主意,他找到了一間坐落在街道上的房間,推門進去,他忽然想起了什麼,這裡房間的佈置竟都一模一樣。
同樣的門,同樣的窗,同樣的桌,同樣的床,這讓雷奇不禁想起:難道我被這幾間房間給繞暈了,一直在原地踏步?雷奇發現了這一奇特事件後,立馬動身,在每間大門前都標上了一個記號,之後就走到另外條街,不料他怎麼走都走不出去,彷彿這是有人安排好了一般。
雷奇無奈,走進了其中的一間房,她看見桌上有幾根未煮的青菜與幾把米,雷奇找到了廚房把幾根青菜添油加醋給煮成了一盤菜,一菜,一飯,雷奇不敢多求,他只求快點完成傳承,可他找了一天了,連傳承是什麼都不知道。他與炎石匆匆吃過了晚飯,出了門,來到了剛出來時的角落,他想在那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他剛來的地方是位於柳樹一旁,他找到了那棵柳樹。樹不大,只是一兩年的樹齡。雷奇在樹旁繞了幾圈,在四周看了看,這與其他的地方也是大同小異,今晚的月亮是那麼的亮,可天空中卻沒一顆星星。
正當雷奇要離去時,炎石的一個舉動吸引了他。只見炎石坐在柳樹的泥土裡,泥土深陷進去,雷奇連忙蹲下,用左手食指輕輕點了點泥土,他發現泥土是潮濕的,可今天早上至現在,沒有下過一滴雨,這泥土怎麼會如此濕?他想來想去只想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今天的某一時間一定有人來過。可這人是誰,雷奇無從知曉。
疲憊的雷奇只好回到房中,剛打開房間就發現了桌上的菜與米,,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剛才他可是把菜與米全部到煮了吃,可現在怎麼又出現在這?難道房間有人來過?這樣一想雷奇不禁毛骨悚然,這人是誰,為什麼要躲藏,他又想起了柳樹下的那片泥土,泥土濕的,也像似有人來動過,這兩人會不會是同一人,難道是六層等待雷奇的六層守護者?
雷奇的腦中突然冒出這麼多的問題,讓他的神經緊繃,他眼睛又在房內掃了掃,忽然他發現在桌子底下的角落頭放著幾罈子的酒,雷奇馬上伸手拿起,心想:現在也只能用酒來麻醉自己,讓自己不再想起這些讓他擔心的事。
他打開酒罈,在碗裡倒下一半,端起碗來,一口氣喝下,這已是他第二次喝酒,沒有了第一次喝酒的難受感,這罈酒似乎比之前的那一壇還要烈,可雷奇不在乎,三碗過後,雷奇有些醉意,可他沒有趴下,他單手撐著腦袋在桌上,又倒了一碗酒準備喝下,這時,炎石一把搶過雷奇手中的碗,也是一口氣喝下,臉色仍舊不變。
「炎,陪我醉一場吧。」雷奇道。
炎石點了點頭,拿出了另外一個碗,同樣的滿上一碗酒,兩人相碰對方的碗,同時一口氣喝下,雷奇笑了,炎石也笑了,他們彷彿在笑著世俗的無奈,笑著現實的殘酷,兩人你一碗,我一碗,一壇小酒很快就被喝完,雷奇把酒罈放在一邊,搖搖晃晃地鎖上了門,來到了臥室的方位,一倒就在床上睡著了。
炎石沒有像雷奇那麼醉,它還有些意識,於是他到了大門前,看看大門有沒有鎖好,他知道今晚那神秘人物又會到來,他只希望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響而影響雷奇的一夜安寧。
無情的風,無情地吹,有心的人,無人體會。冷風在城鎮裡吹,無聲的夜晚讓人覺得恐慌,可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會將這當作美好的陪伴。
一早醒來,雷奇的腦子裡放下了許多的東西,可能是昨晚的一醉解千愁,雷奇下了床,走到臥室外他發現,昨天喝完的酒又被灌滿,可門上的鎖還是上得好好的,窗也是關的,他實在想不出這人是怎麼進出的,不想也罷。匆匆吃過早飯就出門,今天他要去尋找這個神秘人,他昨天發現了柳樹下的泥土是濕的,所以他決定去柳樹旁等著與這個神秘人碰個正著。
等他走到柳樹旁時,他發現泥土已干去了不少,顯然那個人還沒有來過,他找了個不容易被發現的地方蹲下,靜候神秘人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雷奇沒有失去耐性,他知道要做好一件事免不了的是堅持。一晃過了半日,正當雷奇要睡下時,一個黑影出現在他的眼前,他頓時清醒過來,只見這黑影一躍,躍到了這棵柳樹旁,雙手一撒,手裡彷彿有水似的一下子傾倒到土中,土立即濕潤。
雷奇剛想跳出,這人直接一閃消失,雷奇一驚,走到柳樹旁,樹下的泥土是濕的,這自然是剛剛的男子所澆的水,雷奇沒抓住這個機會只好放棄回家,晚上再試,他一路慢步走回。
進了房間,鎖上了大門,他拿出了一個感應器,這是雷諾贈他的一個機關,說是作為紀念,可雷奇深知雷諾還是挺讓人喜歡的,即使有是那麼嚴謹。雷奇把感應器安在了窗戶的下面,他認為門鎖沒有被打開過的痕跡,那麼這個人就是從窗進入。吃過晚飯,喝了幾碗小酒,雷奇便到床上躺著閉上雙眼,但他沒有睡著,他只是躺著側耳傾聽感應器所發出的聲音。
時間如流水,一下子便過了兩個小時,雷奇臥在床上還未睡著,因為他還未聽到他想要聽到的聲音。又過三小時,此時已是深夜二時,這時,主廳內傳來了一聲「滴「的聲響,雷奇躍起,直衝到主廳,他憑藉著月光見到這人,一身黑袍,這黑袍男子見到未睡過去的雷奇不由一驚,身子一閃,閃出牆外,雷奇這次怎麼也不可能讓他逃走。
雷奇打開門,衝了出去,一路跟著那黑袍男子,這黑袍男子的體魄沒有雷奇好,不過一會兒就被拉小了兩人的距離,黑袍男子見形勢不妙,立馬穿入一間房間,雷奇一腳破門而入,可裡頭沒有一人,雷奇往裡走發現裡頭有一堵牆,雷奇忽然明白了什麼,一掌天音擊打穿了牆,黑袍男子便暴露了出來,雷奇果然想的沒錯,這黑袍男子會一種可以穿牆的武技,所以他進出雷奇的房間不要打開大門的鎖,但黑袍男子沒想到的時雷奇景在窗下安放了一個感應器。
黑袍男子見到雷奇大吃一驚,剛想跑卻被雷奇抓住了黑袍,黑袍男子轉身就是一掌天音擊。雷奇看黑袍男子對自己不客氣,那他也沒有必要留手了,雷奇也單掌打出天音擊,兩掌相接,一股巨大的能量把雷奇與黑袍男子震開,黑袍男子見形勢大好,立馬逃走,雷奇一陣苦惱。
回到房中,雷奇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他在想這男子會使天音擊應該是雷族中人,可他為什麼要來為我送吃的送喝的,而且又不讓我知道他是誰,這裡的城鎮也很怪,彷彿有千萬條街,可我卻只能待在這一條街之中,怎麼都走不出去。
雷奇爬起,下床,他走到主廳的桌前,用手摸了摸那幾根菜,菜有點濕,甚至還有些泥土,好像剛拔出一般,他打開酒罈,聞了聞裡頭的酒,酒味變了,變得比昨晚更烈。雷奇把酒倒出,一口氣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喝了下去,如果說昨晚的酒是一醉解千愁的話,那今晚的酒就是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喝下了這杯酒,雷奇便到床上,他要養足精神來面對明天的好與壞。
已是正午,雷奇從夢中醒來,由於昨晚熬到凌晨的緣故,他今日感覺非常疲憊,吃過午飯,他又到了外面逛逛,說是逛逛,其實是出去打探地形,他把每一間房都推開找過,他發現這裡每間房間的某一處東西都不同,這件東西便是床上的床單。
下午,雷奇把每家每戶中的床單全部整出,放在了大街上,由第一戶人家的床單開始擺起,一橫一列,三張床單拼成一橫,一列一列地往下擺,等他擺完時,這五顏六色的床單也沒顯示出什麼來。雷奇心想:難道是我錯了?雷奇不服輸的性格又體現了出來,他算了算,總共有一百零二戶人家,也有一百零二張床單,一百零二的擺法有二五一式,一百零二式,六十七式,也就是橫二,豎五十一,橫一,豎一百零二這種類型。
雷奇一下子就斷定是第三種,也就是橫六,豎十七這類型。於是他連忙擺起,從第一戶人家的床單開始。十幾分鐘過去,雷奇終於擺好了,他來不及擦去額頭上的汗水就看了看這圖,這圖也什麼都不像,雷奇心想:難道我又錯了?雷奇換了個角度,盯著這幅圖看,忽然,他什麼都明白了,這圖上畫的是條迷宮。小時候雷奇的父親經常給雷奇說起迷宮的事情,如果說這是幅迷宮圖的話。
「那麼我很肯定位於這邊。」雷奇指著床單上的一條綠線道。
這條綠線是由四張床單拼成的,綠線不長,可其兩旁有著許多的房屋,雷奇從房間內拿出筆把這幅圖給描繪到紙上。當他完成最後一筆時,雷奇腦子裡頓時豁然開朗了許多,他終於明白怎麼走出這個如迷宮一樣的地方了,也知道為什麼黑袍男子會穿牆了,這根本就不是種武技,只是一種用來晃人的障眼法罷了。
雷奇在房內收拾好了東西就準備出發,離開這兒,就在關門前,他還不完把酒給帶上。出了房門後,一路向東,走到了那棵柳樹旁,柳樹其實是個十字的中心點,可這四條路出去每條路都一模一樣,這四條路可能是一條路所幻化的,圖上畫著這棵柳樹,可是柳樹的四周只是一條河與一條通向山上的路,雷奇想來想去覺得這柳樹必定是個重點,於是他刨開了樹下的泥土,俗話說挖地三尺講的就是一個堅持的意義。
雷奇把土刨到一半時,他發現了一個布包裹著的物品,雷奇打開一看,裡頭放著一枚藥粒,雷奇伸手拿起,放在鼻前聞了聞,腦袋忽然一陣眩暈,可他定力極強,沒有到下,等他抬頭看時,這一切彷彿變了一個模樣,前方是一條河,左方是一條山路,後方是剛剛走過來的路,雷奇心想:這莫非就是解藥?解我昏迷的藥?他前後徘徊了幾步,忽然間明白了不少。
原來,在雷奇進入城鎮的時候,他就被一陣花香給迷住,這花香就是號稱三品尊藥的迷麝香,這種藥只有一種淡淡的花香味,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連續吸入過多的話會產生幻覺,而黑袍男子每日給雷奇送來的食物中也同樣含有這種藥,所以雷奇一直困在裡頭。
至於穿牆的武技嘛,這也可以算是迷麝香的作用,其實,黑袍男子是翻窗進翻窗出的,窗戶其實根本沒有鎖,也不可能鎖,在之後雷奇發現了床單就找到了這裡,找到了這顆解藥,與迷麝香齊名的三品尊藥:還魂丸。據說可以解開天祖之下所設的幻境。這一切不知是那個神秘人安排好的還是就是巧合。
雷奇見幻境解開,看了看手中的地圖,笑了一下,便向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