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王沉吟片刻,看了一眼齊戒,便暗歎一聲,自嘲道:一個已經處於彌留之際的廢人如此低聲下氣的求自己,為何自己如此絕情?要是對方有能力可以殺死自己也就罷了,可現在的齊戒恐怕用手無縛雞之力之人,可以這樣比喻,現在的齊戒,恐怕抓一隻雞都艱難無比!
獸王向前一步,傳音道:「過來吧·····」這一句過來吧,徹底把二人之間的隔閡給消除掉了,齊戒腦海中冒出這一句話之後,齊戒稍微一愣,隨即之後,便露出了一絲絲的微笑。
齊戒緩緩地走向了獸王,幾步之下,便走到了獸王眼前,獸王嘴角也不禁勾起一絲溫柔的微笑,只見他叼起齊戒的衣襟,一甩之下,精準無比的落在了獸王的後背之上,獸王眼中金光閃爍,內心忍不住的激動起來,忍不住咆哮一聲,他回頭望了一眼齊戒,齊戒隨手一指,獸王便隨著齊戒所指之地飛奔過去!
齊戒坐在獸王的背上,微笑著環視著四周,不時地摸摸獸王的皮毛,眼中露出感謝之色,不過,在同一時間,齊戒的眼中一閃之下,出現了一絲寒芒,只見他在獸王背上四處亂走,走了一會,齊戒忍不住感歎起來,這獸王的軀體也真是夠大的,長十七步有餘,寬九步有餘,這樣龐大的身軀,恐怕都夠砸死齊戒了,齊戒在四周漫不經心的走著,幾步之下便來到了獸王的後心之上。
在齊戒到後心之處的瞬間,獸王立刻轉過頭來,眼中一絲絲的寒意瘋狂的湧現,他停了下來,死死地盯著齊戒。
齊戒站在獸王后心處,獸王回頭之時正好剛要盤膝坐下,看到獸王之後,眼中不禁露出歉意,尷尬的說道:「前輩,晚輩並無他意,只不過晚輩的軀體已經受不住這種顛簸了,這後心之處,便是這上面最穩定的地方了,若前輩不許,晚輩只好另尋他路。」
說完之後,一雙黯淡無光的雙眼望向了獸王,獸王死死地盯著齊戒一會之後,仍然沒有發出一點意見,齊戒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輕歎一聲,隨即便要走向別處,這時,他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句話,正是那獸王的傳音。
「小娃娃,今日我便成全你一次,我可以這樣告訴你,我活到了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坐在我身上,讓我帶著他去看風景的,你是第一個······罷了罷了,誰讓我碰到你這個熊孩子,倒霉!你,坐好了!」
齊戒看到對方已經同意了,便放下心來,平平穩穩的坐了下去,坐穩之後,獸王便加速奔跑。
不過獸王仍然還是不放心,在此期間,他曾多次的散開神識,探查幾次之後,發現齊戒真的並無異樣,才放下心來,全速行駛。
獸王奔跑速度之快,已經不是齊戒可以理喻了,只能說四周的景物如同大風一般,有的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有的甚至什麼都看不到,齊戒來這裡就是為了看風景的,這一片模糊,怎麼看?
「前輩,能否再慢點,晚輩實力有限,無法清晰看清。」齊戒在抵抗者四周瘋狂吹來的罡風,一邊吃力的說道。
獸王回頭不屑的瞟了齊戒一眼,漸漸地放慢了速度。不過獸王沒看到的卻是,在獸王轉頭的一瞬間,齊戒眼中一絲絲的寒芒再一次出現,不過卻只是一閃而過,藏匿在齊戒的內心深處。
速度慢了下來,漸漸地,他看東西不在模糊了,這一次,反正也快要死了,他索性放開心神,用心去感悟四周的大自然,在這一瞬間,他彷彿不再是一個垂死掙扎的廢人,而是處於這龐大的大自然中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一瞬間之後,他又彷彿搖身一變,變成這大自然中平凡無比的深深地扎入泥土之中的草,一點一點的體驗著小草慢慢鑽出大地的瞬間,體驗著在鑽出大地的瞬間,收穫陽光的喜悅,但又轉身一變,化作一顆枯萎中的大樹。
他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生機在一點一點的流失,這一切,彷彿齊戒身臨其中一般,這一切,齊戒好像感悟到什麼了,只見齊戒行走於大自然中,一遇到花花草草便立刻彷彿身臨其境一般,慢慢的,他在所有的花花草草樹木森林之中,彷彿感覺到一絲生死的意境,這種意境緩緩地匯成黑白兩道粗壯的氣體,環繞在齊戒身旁。
慢慢的,被他體驗過的花花草草森林樹木不下上千,正當他正體驗一千七百三十六種草的時候,讓他又有了一絲絲的明悟,這一次,他體驗的也是一株花,一株平平凡凡的花,此花的花瓣已經全部凋零,相信不久之後他就會幹枯而死了,不過讓齊戒震驚的是,這株草居然沒有死,而是慢慢的,向著好的方向發展著,漸漸地,他居然又長出了花瓣,雖然脆弱不堪,彷彿一陣風就可以吹散一般,但他卻沒有絲毫的膽怯,而是拋下一切顧慮,不顧一切的向上生長著!
離開之後,齊戒彷彿有了一絲明悟,感覺離自己很近,但是卻無論如何都無法抓住,就彷彿是一道薄膜,無論如何都無法捅破,但是只要找到臨界點,只需要一口氣就可以吹破!
但這個臨界點始終沒有找到,漸漸地,齊戒沒有去管這個了,有一次全身心的沉入這大自然之中,一次次的體驗著大自然中花草樹木的生生死死!
時間飛速過去,轉眼間,他便已經體驗了不下三萬種了,體內兩種黑白氣體更是越發粗壯,漸漸地,他已經忘卻了一切,已經全身心的把自己投入的大自然之中了。
就在他彷彿要找到臨界點的時候,一聲底喝徐徐傳來,齊戒內心一驚,驟然間睜開雙眼,眼中射出兩道光,一黑一白,齊戒眉頭微皺,眼中寒意立即氾濫而出,死死地盯著那哼聲傳出的根源。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