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羽大陸魯國的一個家族內,正在進行一場激烈的比武,只見齊家寬廣的大院裡,一個比武台上赫然立著二位少年,其中一少年眉清目秀,刀削的俊臉上寫滿了堅毅,他滿臉汗珠,呼呼地喘著粗氣,他穿著一襲白衣,白衣上灰塵眾多,身體隨著呼吸劇烈抖動著。
而另一個,則是一臉的不屑,斜著眼睛瞇成一條縫隙,用一種不屑的語氣道:「呵呵呵,齊戒啊,你修煉了這麼久了,你修為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啊,這就是當初的天才嗎?那我也算吧?哈哈!」此人冷笑一聲,用著睥睨的姿態望著齊戒。
齊戒不理,但內心卻是驚起一道道波瀾,他沒有說什麼,只是緊握的拳頭更緊了,身子抖動的更加厲害!他冷眸死死的盯著少年,不知為何,少年此時心中卻閃過一絲寒意。
那名少年注意到齊戒的異相,又一次諷刺道:「怎麼?不服氣?那你來打我啊!哼哼,區區凝氣期第一層巔峰的實力就像撼動我?做夢去吧!」齊戒望著這名少年嘲諷的嘴臉,聽到這話後,體內一陣波瀾不平,彷彿滔天大浪在拍打一般,只見他大喝一聲,身子驟然間飛出,揮拳砸在少年臉上,可不想,那少年右手一抬,輕鬆化解了這一拳的力道,並且接力推出。
齊戒冷哼一聲,退出幾米,再次喘著粗氣。他握緊拳頭,找著出手的機會。正當他又要出手之時,突然間,鑼聲一響,一個奴才打扮的人用著尖銳的生意喊道:「時辰已到,齊飛,勝!」
齊飛看了看奴才打扮得人,又冷眼看了齊戒一眼,道:「這種人,還配稱為齊家新血?如果傳出去,簡直是給齊家丟臉!」待他說完這句話,一個你過四旬的男人跑來,先是對齊飛微笑著一點頭,又鄙夷的看著齊戒,道:「這種人?不配稱為齊家新血,你,逐出齊家,從此流放!」
齊戒先是一愣,後又心中彷彿一把刀深深紮在心裡,這還不算,這把刀還要在他的心裡攪一般,攪的他心中滴血。他身子劇烈抖動,握緊了拳頭,冷冷的盯著他們,道:「逐我出齊家?好,今日,我便不是齊家之人,齊家上下之事,半點關係都沒有!還有你,齊飛。」
齊戒冷眸死死的盯著齊飛,一字一頓道:「你聽著,今日之辱,我齊戒記在心裡,他日必當加倍奉還!記住了!」
四旬的男人使勁一拍齊戒後背道:「說完了嗎?說完就走吧,你這個廢物,話還這麼多!哎,真不知道當初怎麼當上天才的。」齊戒一把拍開那隻手,冷言道:「不行,我在這之前要見我父母一面。」
聽到這裡,齊飛身子一動,一絲譏諷之色自嘴角閃過,他好似又抓到諷刺的機會,冷言道:「哼哼,你不過是一個廢物而已,何必這樣呢?你父親恐怕還在以你為辱吧?也對,有你這樣的兒子,我估計他們做夢都得哭吧?哈哈!不僅是你,你和你父親都是一個廢材,逐出齊家之後,別說曾經是齊家的人,我都感到丟臉啊!哈哈哈!」
齊戒又一次心中一痛,清秀的兩道劍眉緊皺,他知道這是故意在刺激他,可心中也莫名的刺痛,他回頭看了一眼齊飛,又環視了四週一圈,每個人都是一副譏諷之色,就連平時大氣不敢喘的奴才都敢露出笑顏。他徹底記住了這些人的嘴臉,他把這些一一刻在心裡,終有一日,他會一一加倍奉還!
他回到家中,推開了門,發現父親沒在家,只有母親一個人在縫縫補補,她見到齊戒開門進入,便道:「回來啦,歇歇吧,這裡有水。」齊戒沒有說話,強忍著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顫聲道:「不了,我父親呢?」
她母親把水端了過來,道:「不知道,來,先把水喝了吧。」齊戒望著她母親慈祥的目光,心中莫名的痛了起來,他咬著牙把身子轉了過去,道:「不了,母親,我……走了。」
她母親好像有了什麼感覺,便急忙道:「怎麼……?」話沒說完,齊戒便用力關上門,跑了出去。
他坐在馬車上,回想著母親之前的慈愛,回想到父親對自己的嚴厲,回想到自己被稱為天才的風光,回想到……自己被稱為廢材時他們的嘴臉!這一切,齊戒都銘記在心,他堅信自己有朝一日,一定會加倍奉還!
這個家族叫齊家,本是魯國最大家族,可不知為何在千百年前沒落,現在已經處於魯國末流,稱為不入流的家族,齊戒本是這個家族的天才,可是由於修為止步,從齊家年輕一代最強新血跌落為廢材,從此日夜受辱,那些在他為天才之際時大力吹捧之人,也都紛紛對它冷言厲色,指指點點。
他不甘心,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當初他們對自己都很好,而且自己父母那時後也格外高興,彷彿年輕好幾十歲,走路都帶著風,每天送禮的人也不計其數,可當他修為止步,慢慢的,所有人也都冷落他們一家了,當他當場被教官從新血貶為廢柴之時,他父母更是一下子好像老了好幾十歲,本來烏黑亮麗的黑髮,也都漸漸蔓出了幾絲白髮,而且他父親本就是入贅在齊家,本來就沒什麼地位,在齊戒為天才之時,也風光幾日,可在稱為廢材之時,又一次一無所有。從那之後,他父親總是不在家,整日以酒消愁,成為了一個不折不扣的酒鬼。甚至有人還拿他父親做反面教材,訓斥自己的孩子,說如果不努力,就會和他一個樣。
齊戒不想看到自己的父親對著一個個比他身份低微的人低頭彎腰,他不想看到母親日漸憔悴的容顏,他不想終日活在別人侮辱之中,他不想讓別人看不起他,可是這一切,都只能深埋在齊戒心底,成為一個永不見天日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