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貼捂著嘴巴,裝成一副想要嘔吐的樣子,東搖西晃著走向一邊的衛生間。
他衝著衛生間裡的鏡子一笑,扮了個鬼臉。
這個機靈鬼,完全就是假裝的,剛才那副醉酒的樣子,騙了所有的人。
趁著別人不注意,他溜出了衛生間,躡手躡腳的貓著腰循著牆壁移動,逐漸靠近總統間房門。
耳朵剛貼近門,就聽到馮真真罵道,「厚顏無恥」四個字,他思考了一下,現在還不是破門而入的時候,這個鬼機靈心思夠縝密。
奇怪,瑟瑟索索的聲音怎麼沒有了?難道……
張貼又覺得有些不踏實,萬一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樣,那就虧大了,還是再等等,一旦裡面發出確切的信號,比如尖叫啊,床板的吱呀聲或者急速的喘息聲什麼的,他才能發起衝鋒。
他蹲在門外,儼然是顧總裁派來的私家偵探,心裡美滋滋的想著,裡面如果鬧騰起來有了動靜,就是他見義勇為,搶立頭功的最佳時機。
想到就要有出頭之日了,他一隻手在嘴角上抹了抹,心花便是怒放開了。
徐帆的幾個屬下仍肅立一旁,吳勇坐在酒桌旁有點心神不定。
這個張貼上個衛生間怎麼這麼長時間,不會醉酒倒在衛生間裡了吧?
應該不會,剛才那副模樣不像是醉得不省人事,張貼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啊?吳勇想了半天,愣是不明白。
吳勇也扯長脖子,嘴巴張開,喉嚨裡打著嗝。
不好,想吐!
徐帆的手下眼睛都向他這邊看過來,目光中滿是鄙夷,這傢伙怎麼這樣讓人噁心,有的不由得扭過頭去。
「你他媽的趕快去衛生間吐吧,別一會吐在這軒軒廳裡熏了我們幾個。」
吳勇斜著眼睛偷看,心裡不禁一樂。
他一副難受得忍受不了的樣子,「噢噢」叫個不停,向著衛生間急步奔去。
進了衛生間,兩隻眼睛就滴溜溜望著門外尋視,一眼就看見了張貼一副賊模樣,躲在門外貼著耳朵偷聽。
吳勇「噗嗤」笑了一聲,喝下去的酒差點就噴了出來。
他心想張貼這傢伙想搶立頭功,躲開我先下手為強了。
不好,我要不給他打好掩護,要是被徐帆那幾個屬下發現了,那和他一起就死定了。
吳勇稍微直了直脖子,又回到酒桌前依舊坐下,嘴裡不停的唸唸叨叨,「喝,好酒!我要喝……」
徐帆的幾個冷面屬下一起轉過頭來,目光生厭,神情很是不屑。
「馬尿喝多了,你叫啥呢叫?」
吳勇自顧自搖搖晃晃的端著酒杯,杯中的酒沒喝幾乎都灑在了地板上,他裝出一副就要喝醉的樣子,那幾個冷面男子的話全當沒聽見。
***
「真是入了洞房便是一家人,你願意為那個人渣銷贓,卻不願陪我一次,悲催啊悲催!」
徐帆才不理你女人如何怒罵,狼在獵物面前想的是如何將獵物吃到嘴裡,別的都無所謂。
馮真真轉過身向房門走去,徐帆一把抱住女人柔似楊柳的細腰,男人火熱的胸膛貼著她的後背,胯下的尤物迅速強壯。
他呼吸急促,心跳加快。
一陣驚慌,她想逃卻逃不掉,掙扎扭動著溫熱柔軟的身體,產生的摩擦讓他體內的慾火急劇攀升。
他將她轉過來迎面抱緊,嘴唇貼了上去,覆住了她那張櫻桃小口。
她的小香舌被他吸了進去,一張貪婪的嘴,一個霸道的男人。
她伸手下去狠狠的一拽。
徐帆疼得哇哇亂叫,「姑奶奶你幹嗎呀?哪個地方不抓你抓我這裡呀?哎喲喲,疼死我了!」
哈哈哈,你以為我是好欺負的,臭男人,你說我抓你哪裡?抓你胸你是個平板,抓你頭頭髮太短!
嫁了個男人欺負我,你也想佔我便宜,不收拾收拾你,還真以為我馮真真就那麼好欺負。
那隻小手剛一鬆開,他又嘿嘿一笑,「不錯嘛,想了我就**!」
「徐帆你個臭流氓,信不信我一剪刀將它剪下來喂貓吃?」她一臉羞紅,雙目冒出一股怒火。
徐帆兩隻眼睛色瞇瞇的瞅著她的俊臉,嬉皮笑臉。
「哈哈哈,我好怕呀,只不過我想看看你的小剪刀長啥樣啊?」
「下流,卑鄙!」她的誘人小嘴狠狠的怒斥。
「罵得好,哈哈哈!」
她快被這個男人氣瘋了,渾身的皮膚一陣發麻。
簡直是應該把他架上刀山挨千刀刺,放入火海燒他三天三夜,她恨他恨得要死。
一陣對視,她心煩意亂。
他頭向前一伸,湊近馮真真的耳邊,「有一天,我一定要讓你躺在我的床上!」
她猛的眼睛一瞪厲聲呵道:「做你的美夢去吧,臭男人!」
躲在門外的張貼偷聽到這裡,整個人都蔫了。
徐帆啊,你一副荷槍實彈的架勢,卻是虛驚一場。
你他媽真不是個男人,一點勇氣都沒有,你幹嘛不現在就「獸性大發」,也好給我個英雄救美的機會表現表現呢!
張貼越想越氣,心裡不停地在罵,你個膽小鬼,害我白跑一趟,改頭換面揚眉吐氣的希望又泡湯了,回去還得繼續做回自己的小廣告。
張貼越想越氣,心裡不停地在罵。
他又貓著腰返回衛生間,走進去一想,不對呀,這沒屎沒尿的,又折身向外走。
剛走到外面,便看見徐帆那幾個屬下向衛生間這邊走過來。
「還以為你小子掉廁所裡面了,我們正準備打撈呢!」
最前面那個冷面孔沒好言語,張貼忙捂著肚子,佯裝很不舒服的樣子。
他們幾個眼看張貼這種模樣,這小子拉了這麼半天,走過來準是一身臭氣,急忙轉身向回走去。
徐帆與馮真真出了總統間,回到了酒桌前。
「履行你的諾言吧,徐總。」
她剛一坐下來,頭向上一揚,目光就掃了過去落在徐帆那張冷峻的臉上。
「如果你答應我的條件,我會履行我的諾言,難道你不明白嗎?」
他的笑容裡帶著幾分邪惡,臉上霸氣襲人。他手持魚桿,已經下好誘餌,等待著這條美人魚上鉤。
「色狼!」她想吐他一臉。
「不,不,不,我正經的很,不過,遇到我喜歡的花我可是非采不可!真真你還是冷靜一點,你今天來無論如何都是個錯。」
強勢的男人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我很冷靜,不用你假惺惺的關心。」
「光盤給了你,我輸給他無所謂,可他會怎麼看你,你能說得清嗎?」
他狡黠的一笑,眼眸直視著思想單純的女人。
聽完他的話,她不由心中一驚。
是的,即使徐帆將光盤給她,替顧展鵬銷了罪證,可他一旦反過來質問自己「憑什麼徐帆就無條件的給了你?你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她能洗清自己嗎?不是徐帆提醒,她根本想不到這些。
都是什麼男人呀,一個比一個有心計,一個想方設法想把髒水潑你身上,一個虎視眈眈讒得流著口水,恨不得一口吞下你這活生生的小嫩肉。
他目光依舊清冷,一副威嚴的神情,「回去告訴你們顧總,別再拿女人作擋箭牌,我只能忍耐三天,否則有他好看的。」
她頓時感到不寒而慄,還磨蹭什麼,「張貼吳勇,我們走!」
一行人下了電梯,走出大廳,剛一踏出大廳門,金海岸門前的一輛車裡走出一個人來,馮真真身旁的徐帆便是一句大聲呼喊,「徐揚哥,你不是下午五點的飛機嗎,我正要去接你,怎麼提前回來了?」
馮真真聽到徐揚兩個字,身體像是觸了電一樣倏的扭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