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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章 降頭大師 文 / 江南燼千帆

    原本沈墨軒對於劉璐璐保持的是中立態度,劉璐璐給他買了手機之後,他還覺得劉璐璐人還不錯。但是昨天晚上做了個不太吉利的夢,一大早還聽到劉璐璐那裡「歌舞昇平」的聲音,心裡自然不爽。

    沈墨軒醒的時候也就早上六點半,過了半個小時天清道人就睡醒了。早上和往常一樣,來了四五個老大爺老奶奶來算命什麼的。其實要說,算命這玩意,一是知天命要折壽,二是如果算出來了,說了,那就是洩露天機,更是要折壽的。

    所以,大家千萬別信馬路上隨便給你們算命還要你一把毛爺爺的神棍。

    話說天清道人神棍了一上午,收了大概有七八十塊,照理說,一天賺這麼多錢也不會窮到哪裡去,但是天清道人卻把這其中的百分之五十都捐了出去。但即便是捐了百分之五十,也不至於有多窮,天清道人又那了百分之四十去打麻將,然而修道之人總有些事情是比平常人缺少的,天清道人就少在了這個「手氣」上。

    也就是說,沈墨軒真的很窮…

    「請問…天清真人是在這個地方嗎?」一個看起來約莫有六十歲的老女人站在門口問道,沈墨軒抬眼一看,不是別人,正是昨天晚上那家大排檔的老闆娘:「阿姨,你怎麼…」

    天清道人聞聲走了出來,左手把右手手臂的道袍往上提了提:「有什麼事嗎?」天清道人定睛看了看老闆娘,心說此人面色發紅,並不是因為喜悅,而是因為緊張或者心急之類的原因,再看這人的腦門,明顯有許多汗珠,一看就是跑了有一段時間了,所以才會有汗水,想來一定是有什麼急事才會這樣的。

    「小沈…」老闆娘看了一眼沈墨軒,說道:「你也來求天清真人辦事嗎?」

    沈墨軒苦笑一聲,不做回答,心說我都當了個打雜道士這麼些年了,也沒什麼人知道,也沒什麼人聯繫自己,別人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天清道人問道:「這位大娘,不知道你有什麼事…」天清道人雖然看起來年紀很大,但是卻只有四十五歲,喊老闆娘「大娘」也沒什麼不合適的。

    「事情是這樣的…」老闆娘現在才將整個事情說來,事情是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老闆娘的兒子確實是有一個很有出息的兒子,並且也真的是好不容易爬到了項目副經理的位置,但是卻總有一個不對頭的總經理,處處總是和他兒子過不去。

    兒子從小就是順風順水的,沒什麼人和他作過對,偏偏這個項目經理就是要和他作對,兒子自然就很不爽,即便是自己百般討好這個上司,往往也是吃力不討好,上司依舊很不爽他,他也很不爽上司。

    不知道怎麼搞的,兒子就萌生出一個要殺了上司的念頭,但是現在法制體系這麼完善,別說殺人了,就算傷人也是要負刑事責任的,兒子又不傻,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了,整死一個人,不必要自己親自動手。

    兒子突然想到自己有個去東南亞學習「降頭術」的同學,前幾日得到他要回國的消息,便打起了用「降頭術」整死自己上司的念頭。

    說了這麼半天,一口一個「兒子」的叫他,我都覺得有些對不起他,其實老闆娘的兒子名字叫做曾思源,是個年輕氣盛的小伙子。

    曾思源聯繫上了自己那個研究降頭術的同學,尋得了弄死那個項目總經理的方法——首先要弄到項目總經理的一縷頭髮。這個比較簡單,曾思源以「替領導拔白頭髮」為由,拔來了項目總經理的幾根頭髮。

    接著需要弄到項目總經理的生辰八字。

    曾思源小心翼翼地端著茶水進了項目總經理的辦公室,看了一眼一直冰冷著臉的項目總經理,諂媚的笑了笑,將茶水放在了辦公桌上,小聲問道:「老總啊…你生辰八字是什麼啊…」

    項目總經理看了一眼曾思源,眉毛皺了皺,顯得很不高興,而且是那種發自內心的厭惡。曾思源見項目總經理是這番表情,心裡覺得十分奇怪,心說就算是他不爽自己,也沒從沒見過這種一句話就給他惹毛了的情況啊。曾思源心中暗自不爽,心說反正你也是將死之人,讓你再蹦達一會也沒什麼關係。

    「要我的生辰八字做什麼?」項目總經理不悅的說道,將曾思源遞來的茶水送到自己面前,低頭掀開蓋子嗅了嗅,「這茶都沒有泡開。」

    「是是是,是我辦事不利…我只是想知道您的生辰八字,然後給您算算您什麼時候能陞官發財啊…」曾思源的語氣更加的低聲下氣了,就連他自己聽起來都覺得有些做作噁心了。

    「嗯…」項目總經理不悅地將自己的生辰八字寫在了紙上,遞了過去:「拿去吧,就你這樣,我猜你也算不出什麼東西來。也就拿到那些騙人的網站上隨便糊弄糊弄自己。」

    曾思源弄到了生辰八字,強忍住心頭那股激動的心情,也不反駁項目總經理的話,轉身走出了辦公室。之後曾思源找到了自己的那個學降頭術的同學,將生辰八字給了他,於是作法就開始了。

    然而作法雖然很成功,但是項目總經理卻一點事情都沒有,同學說過一個星期之後,此人必死無疑。然而項目總經理卻還是活蹦亂跳的,一點都沒有要死的徵兆。

    項目總經理依舊是擺著一副死人臉,對曾思源依舊是不依不饒的。

    「不可能!我這次施術非常成功,就算能熬過一個星期,也已經是生活不能自理了!」同學聽到曾思源的訴說之後,如是說道。

    「那…」曾思源有些摸不著頭腦,「到底什麼環節出錯了呢?」

    「那個人沒死嗎?」同學問道。

    「沒有…」曾思源說道。

    同學的臉色大變,變得很恐懼,曾思源問其原因,那人也不言語,只是敷衍了幾句就將曾思源推了回去,曾思源也沒辦法再細問下去了,只好離開了同學,獨身回到了家裡。

    那天,曾思源下了夜班回來,撿到了一隻罈子,看起來有些像古董。曾思源這個人也不是財迷心竅,不過看起來像是老玩意的東西,放在家裡面倍有面子。曾思源也就抱著這個心態把罈子帶回了家。

    也不知道這罈子原來是裝什麼東西的,裡面發出了一股淡淡的臭味,不是特別難聞。曾思源把罈子洗乾淨,放在自己平時收集古董用來擺放的架子上。罈子不是特別好看,上面的圖案,可能因為時間太久了,也不是很清晰,只能看出淡淡的紋路,類似是狼或者是狗的圖案。

    曾思源不怎麼在意這圖案的問題,他只是很在乎到底那該死的總經理什麼時候死。雖然自己也有過些許的負罪感,但是這比起自己那膨脹的越來越大的野心來說,真的算不上什麼了。

    當晚,曾思源從睡夢中醒來,側頭看了一眼床頭的小鬧鐘,指針停留在了午夜十二點。曾思源不知道到底現在是幾點了,但是指針停留在了十二點鐘,未免有些不吉利。

    「嗯…」曾思源翻了個身,想要繼續睡去,卻瞪大了眼睛,嚇得都不敢呼吸了——他看見那個罈子發出淡淡白光,而且那白光在罈子的上方慢慢凝聚,融合,轉換,形成一個形狀。

    曾思源眨了眨眼睛,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那一刻,他感受到了真實的恐懼,因為他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

    白色的光芒匯聚成了一個披頭散髮的男子,一身白衣懸在空中,那個男子看向了曾思源的方向,朝著曾思源咧了咧嘴擺出了一個異常猙獰的笑容。曾思源一個激靈,看著那男子越來越靠近自己。

    「啊!」曾思源從夢中清醒了過來,大呼幸好是個夢,不過的確是有些奇怪,自己剛剛撿到那個罈子,就做這種夢,說不定那個罈子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還不如趕緊扔掉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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