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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七十)陰信陽回 文 / 曉梅花

    當我們帶著悲傷從洗馬河公園出來。

    路過一個大排檔。

    「馨玉,五一長假你不在,我們大家都沒能聚在一起,要不今晚我們借酒澆愁發洩一下?」大家徵求著。

    「酒怕不一定喝了吧?」

    「走吧」大家拉著馨玉。

    「這一杯我們敬洛雲吧」馨玉說。

    「洛雲你是我們永遠的好姐妹,一路走了」大家將酒倒在地上。

    他們剛落坐。

    鄰桌馬上來了三五個小混混。

    馨玉突然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她順勢看了一眼那幾個人,然後又和大家一起聊天。

    突然。

    其中一個混混將腳踩在另一個凳子上,一手拍桌,惡狠狠地罵道。

    「洛雲這**我還沒爽夠,她娘的就自殺了,真是晦氣!」

    這話剛好被馨玉聽到。

    「你不怕遭報應,你再給我說一遍」馨玉聽到後衝了過來,狠狠地指著那小混混。

    「喲,才走了一個又來一個美女」那小混混剛想去摸馨玉的臉。

    馨玉將頭一偏,狠狠給了那小混混一巴掌。

    「我警告你,積點口德,小心中邪」馨玉扔下這句話剛要走。

    那小混混沒想到馨玉會莫名其妙地給他一巴掌,他剛反應過來想去扯馨玉的頭髮。

    「你敢」老杜上前將小混混的手逮住。

    「喲,你不會就是洛雲那**的老相好吧?」那小混混邪笑著。

    「我再讓你侮辱洛雲」老杜狠狠給了那混混一拳。

    一下子老杜和混混扭打起來。

    其他那幾個小混混也衝了上來。

    馨玉帶著姐妹們和那夥人撕打起來。

    小高醫生剛點好東西出來,還反應過來出了什麼事,也衝進混亂的撕打中幫著自己人打起來。

    馨玉的姐妹們脫下高跟鞋拍著那些混混的腦門,一會兒那場混混被馨玉他們打得稀稀拉拉停了下來。

    但帶頭的那個小混混被老杜死死按在地上被打得求饒。

    「老杜,你放開他」馨玉示意老杜將混混放開。

    「馨玉,這傢伙太可惡」老杜不願放開。

    「放開他」

    「謝謝姐姐」

    「誰是你姐姐,我才當不起你姐,你把你的人叫過來」

    「噢噢噢,死狗你們幾個過來下」

    「二狗有什麼吩咐」

    「你們幾個給我向洛雲家的方向跪好」馨玉氣憤地說。

    「高醫生拿酒來」

    「來了」

    「你們幾個認認真真給我的好姐妹洛雲磕上三個響頭說聲對不起,否則你們永世不得安寧」馨玉一邊命令一邊擦去臉上的淚。

    那幾個混混給洛雲磕頭謝罪時,110的警車來了。

    馨玉他們和那伙小混混一起被帶到了派出所。

    「誰是馨玉」派出所的人問。

    「您好,我就是,今天的事與我朋友無關」

    「喲,丫頭,還挺講義氣的,帶著一群姑娘打架。我告訴你,參與打架的人都有關。」

    當派出所瞭解情況後,馨玉的老爸和高漢林的姨媽來保釋了他們。

    「閨女,你厲害啊帶著你的姐妹們打狗,打得好,老爸支持你」馨玉的老爸來到派出所。

    「馨玉,我說你什麼好啊?你哪次不是把我家漢林害得不是賠錢就是上派出所啊?」何紅美也來到派出所一見馨玉就劈頭蓋臉的罵一通。

    「紅美姨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美姨真的不關馨玉的事,這般傢伙都不是好人,所以教訓他們一頓是應該的,你不要一見著馨玉就罵人家好不好,你看她手都傷成那樣了」

    「馨玉我們陪你去醫院」

    「謝謝高醫生,我沒事,老杜呢?」

    「老杜,你怎麼了?」馨玉看見剛走出不遠的老杜暈倒在地。

    「沒事的,他是輕微腦震盪」醫生檢查結果。

    「馨玉啊,你是不是不想要你這隻手了?都受幾次傷了?」馨玉老爸的醫生朋友說。

    「老朋友,您說我女兒的手怎樣了?」馨玉老爸著急地問。

    「老馨啊,您這丫頭的手舊傷沒好新傷就跟上,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怕會」

    「你就直接告訴我怕會怎麼?」

    「怕殘了」

    「啊,殘了?」

    「是啊,只能好好休息不能再受傷了」

    「噢噢噢,謝謝」

    「老爸,您們在說什麼啊?」

    「沒說什麼,說你們把那群狗收拾得太慘了!」馨玉的老爸故意說。

    「老杜,對不起啊讓你受傷了,高醫生今晚陪著你留院觀察一晚上,如果沒有什麼異常情況,明早我們就可以接你出院了」馨玉說。

    「馨玉我真的沒事,你們回去好好休息吧!」老杜的心情很壓抑。

    馨玉回到家後。

    「閨女,你一直是老爸的驕傲,但你以後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了」

    「知道了,老爸」

    「玉兒,咋啦?」馨玉的媽媽看見馨玉的手又包著了。

    「媽,沒事,一高興就舊傷復發了」馨玉笑笑地說。

    「你啊,怎麼疼你都笑得出來,以後小心點,你這樣子以後誰敢娶啊?」

    「呵呵老媽,大不了俺一輩子不出嫁,永遠陪著你們」

    「喲,俺們家可不缺你這根頂門棍,還是好好找個好人家嫁了好!」

    「哈哈哈」馨玉和爸媽笑了。

    從那天晚上開始馨玉徹底病倒了!

    馨玉病得很奇怪,什麼藥和針水對她都不起作用。

    她胸口就像一塊白石頭壓著一樣難受。

    她用盡全身力氣奮力地說話。

    她的說話聲誰也聽不見,她的淚誰也看不見,她的動作誰也看不見。

    但她清楚自己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

    她在別人的眼裡一切都是靜態的,但她自己是拚命地在動,想讓別人聽見和看懂她的一切,但一切都是徒勞的,她越努力胸口越是一陣陣震疼。

    她像與世隔絕一樣,遊走在自己的世界裡,太恐怖了。

    如果她沒有心跳的話可能早就被推進另一個世界了。

    馨玉靜靜躺了三天。

    單位的同事領導、親朋好友都來看她最後一面的人了。

    她聽到父母哭得死去活來的聲音,她的心就像被生生割裂一樣,還好她一直還有心跳。

    當同事將馨玉辦公桌上的一封信送到馨玉的病床前。

    馨玉拿起信一看。

    是洛雲在臨死前5月1日從郵局寄出來的,那天剛好是馨玉送秋葉回婆家的日子。

    信上說:馨玉姐姐,見信好!我不知道要怎樣和您講我最近的困惑,我也想過和姐妹們講,但我真的怕姐妹們笑話我,我想當面和你講,但我真的又說不出來,所以只好選擇這樣的方式給你寫這封信。

    馨玉姐姐,我從小就活在父母離異的生活裡,我很怕我的母親和繼父,有時我會感覺自己不是她親生,但我和她長得又如此像,所以不是她親生的那是不可能的,我不知道媽媽為什麼這樣討厭我,也許是我不是男兒身,我從小就很膽小,也許是因為怕母親的緣故,我也想像你一樣勇敢,生活在幸福的家庭裡,有疼愛自己的父母和哥哥、姐姐,但我在姐姐眼裡只是一個多餘的妹妹一樣。

    在情人節的第二天我被調換了崗位,我對崗位很是不熟悉,就想自己多學一點就去和其她同事請教,所以那天回家有點晚,途中我遇到了一個醉酒的老包公,一把將我從自行車上拽下來,我拚命地喊著救命,剛好被正在路邊燒烤攤上吃東西的一個男子給救了,他將我從危險中救了出來,然後親自送我回家,當時我很感動,感覺一下子有了安全感,往後的日子他會經常接我上下班,對我也很好,有時他會帶著一幫兄弟請我吃飯,他像一個英雄一樣俘獲了我。

    從此以後,他經常會和我借錢,名譽上是借但從未還過,我的工資一部分給家裡,一部分全被他借去了,有時我自己連早點都吃不上,但我又不敢和家裡人說,也不好意思和姐妹們講。

    當我想正式向你和姐妹們介紹時,我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是一個小混混,當我想離開他時發現自己懷孕了,他卻不承認是他的,我提出分手,他就打我說死都不用想,我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一個無賴,在他之前我從來沒和任何一個男人發生過關係,就這樣他一直糾纏我不放。

    我真的很困惑,現在我該怎麼辦?馨玉姐姐,我想此刻你一定最看不起我了,但我真的沒有辦法,能幫我的人只有你,如果你都幫不了我誰還能幫得了我?馨玉姐姐,妹妹錯了請您幫幫我!

    期待您的回音,洛雲。五一節

    當馨玉用淚讀完了這封信。

    她的心碎如冰裂,如果這封信早一天看到,洛雲就不會選擇這樣的方式解脫自己。

    馨玉給死去的洛雲回了一封簡短的信。

    洛雲,真對不起,馨玉姐姐今天才看到您的信,雖然您已經看不到這封遲來的回信,但姐姐會燒給你。

    洛雲,馨玉姐姐和姐妹們不會看不起你,人的一生會遇到很多人,有的人是在正確的時間遇到錯誤的人,有的時候錯誤的時間會遇到正確的人,就要我們怎樣去分辨這一些錯與對,因為我們都涉世不深,對待和解決問題的方法很有限,這不能怪你,你也想尋找到一個保護自己的人,只是沒有認真思考過後果會怎樣?

    洛雲,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你的離去讓我們很痛苦,但也給我們上了深刻的一課。

    洛雲,現在一切都過去了,放下所有的怨恨吧!你的世界現在安全了,你不用再膽小了,如果有來生,我們繼續做好姐妹。馨玉姐姐

    當馨玉將洛雲寫的信和自己的回信放在一個鐵撮箕裡燒了。

    當信化為一塊塊黑碎片時,洛雲終於收到了馨玉的回信。

    馨玉的哭聲和流淚大家都看到了。

    「玉兒啊,你終於醒了」馨玉的父母和姐妹們守了三天三夜終於醒了。

    「爸、媽,姐妹們,你們怎麼了?我只是給洛雲回了一封信而已」馨玉看著從悲傷中走出來的親人和朋友。

    「馨玉,你回什麼信啊?」

    「洛雲都化火了怎麼還能收到你的信,你不要嚇我們」大家以為馨玉中邪了。

    「你們放心吧,洛雲真的收到我的回信了,她安心地走了」

    大家哭著抱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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