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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四十九)心靈的洗禮 文 / 曉梅花

    馨玉和秋根的傳聞剛剛平息。

    秋葉和長毛的新聞又傳到了何美蘭的耳朵裡。

    「秋葉,今晚你不許出去,你給我過來?」何美蘭叫住正準備出去赴約的女兒。

    「媽,又怎麼了?誰又惹您老不高興了?」秋葉撒嬌地坐到她媽媽的身邊。

    「你最近都忙什麼新聞啊?」

    「媽,我最近在忙一個專訪?」

    「是不是專訪一個叫什麼長毛的傢伙?」

    「媽,這可是內部機密你怎麼就知道了?還知道人家的綽號?還稱人家傢伙?人家惹您了?」

    「哇還真有這個長毛啊我看你怕不是在專訪看來問題很嚴重啊」

    「媽,您到底雜啦?我真的是在搞專訪」

    「今晚你就別去搞什麼專訪了明天我去找你們領導談談請他們換個人去專訪那個什麼長毛我姑娘怎麼能和那樣一個老外省攪和在一起」

    就這樣秋葉沒有了約會的自由,被何美蘭監視起來了。

    「姐,你說我媽沒當偵探是不是太可惜了?」秋根看著可憐巴巴的秋葉說。

    「是啊,現在我連人身自由都沒有了」秋葉無奈地說。

    「姐你有什麼話想對姐夫說,我當你們的信使。」

    「哇,老弟啊還是你靠譜,你把這封信交給曉雨吧!」秋葉突然掏出一封信。

    「哇,我姐你也太牛了,看來你還真寫信了?」

    「少廢話,趕緊去」秋葉推著秋根。

    「秋根手裡拿著什麼?」正巧遇到媽媽倒垃圾回來。

    「噢,媽,沒什麼,今晚要補課」秋根一邊收起信一邊解釋。

    「噢那快去吧別遲到路上小心早點回來」

    「知道了,ok」秋根向秋葉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姐夫,最近我姐被監視住了,可能一時半會出不來見你,這是她叫我轉給你的信」秋根找到長毛。

    「啊!我就說奇怪了,去單位也不見她,人又聯繫不上,我以為出什麼事了。謝謝秋根啊!」長毛吃了一驚。

    秋根離開姐夫住所後來到馨玉的小屋。

    「秋根,姐準備明早就出發,你要好好考,姐答應你的請求一定會做到,姐一定在你拿到錄取通知書之前趕回來好嗎?」。

    「玉姐,我一定會好好考的,你真的要一個人去旅行嗎?但我有點不放心啊!」秋根有點擔心。

    「老弟你就放心吧,老姐長得這麼醜人家見了都怕,沒事的!」

    「姐,你一點也不醜,就是有點凶?」

    「什麼,秋根?」

    「對不起對不起,俺說錯了掌嘴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秋根不早了,早點回去!」

    「現在才八點真的很早,再在一會,就一會」秋根調皮地比著一個食指說。

    「真拿你沒辦法」馨玉輕輕敲了一下秋根的腦門。

    第二天一大早。

    秋根起得比打鳴的公雞還早。

    連賣早點的都才起來生火,秋根就來到早點店等著買早點。

    早點買好來到馨玉她們大院,大院門都還沒開。

    「大爺麻煩開下門」秋根敲著大院門。

    「唉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夜貓子,天亮才回來」老大爺揉了揉睡眼。

    「謝謝啊!大爺」秋根禮貌地說。

    「回來回來,你是大院裡哪家的?」大爺看著秋根搬家似的突然反應過來。

    「居委會主任家」秋根靈機一動。

    「噢噢噢知道了進去吧!」

    秋根來到馨玉的小屋,馨玉還沒起床,秋根敲了敲門。

    「誰啊?」馨玉半夢半醒地問。

    「玉姐,是我」秋根在門外焦急地回答。

    「進來吧,書在桌子上自己拿,出去記得關門」馨玉門才打開,又爬回了她溫暖的小床。馨玉以為秋根是來拿書的,因為秋根平時會來借馨玉的工具書。

    「噢知道了」秋根用腳後跟輕輕地帶上門,輕輕地放下手裡拎著的東西,靜靜地在沙發上等馨玉醒來。

    等了一會兒,還不見馨玉醒來,秋根像隻貓一樣,悄悄地走到馨玉的床邊,蹲在床邊看著這位心裡最重要的女孩,心裡很開心。

    突然秋根發現馨玉的表情很難受。

    「秋根,不要怕姐來救你,秋根、秋根……」馨玉從惡夢中驚醒了。

    「玉姐,怎麼了,別怕,我在呢!」秋根將驚魂未定的馨玉攬到了懷裡。

    「秋根,姐剛才做了一個可怕的夢……」馨玉被夢嚇到了,流著淚說。

    「謝謝,我聽到了!」秋根感動地說。

    當馨玉準備刷牙時,發現牙膏已經擠好了,馨玉一下子被感動了。

    「玉姐,吃早點了!」秋根一大早買的早點。

    「哇,秋根,你厲害喲!」馨玉誇讚著秋根。

    「玉姐,這些藥你帶著,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來!」

    「放心吧,一定平安歸來,你就好好上學去吧」

    「嗯」秋根一步三回頭的騎上自行車上學去了。他知道他只有考好高好,馨玉才不會有心理負擔,家裡人也才不會反對他。

    馨玉看著秋根遠去的背影,不知要說什麼。

    她累了,她想好好休息一下,好好靜心理理自己的人生。

    她背起畫夾,拿起行囊開始了自由自在的旅行。

    忽然不用聽著鬧鐘起床的她,此刻感覺與世隔絕一樣,她覺得身上沒有擔子,心裡沒有壓力,從未有過的輕鬆。

    她獨自一人遊玩山水間,畫下屬於她自己的美景,一張張一幅幅。走到哪裡她都會收集當地的民風民俗,尤其是民間藝術品,她虛心向當地的農民學習手工藝的製作,看見獨特手工繡圖樣榜,她會模仿著畫下來,還會畫一些自己創意的圖樣給當地百姓,她去到哪裡,哪裡就她的歡聲笑語,天黑了她會借宿在老百姓家,聽老百姓講古經,有些古經她聽都沒聽過感覺好新鮮,臨走前她會留下伙食和住宿費,雖然百姓不願收,但是最終還是被馨玉說服了,不收也得收。

    她一路上學到了好多東西,她覺得自己的人生更加豐富了,以前一直忙於工作根本沒有時間去好好體驗這種純樸自然的生活,雖然看著當地的有些農民生活得很艱難,但他們對生活充滿希望,白天勞作,晚上還能吹笙歌舞,在吹拉彈唱中歌頌幸福的生活,將一天的艱辛全拋腦後,娛樂後,喝上一碗自家做的甜白酒,美美地在鼾聲中入夢。這是多麼簡單自然的生活啊!

    這裡沒有城市的喧囂,沒有城市的污染,沒有城市的繁華,更沒有奢侈的消費品,但他們的生活態度是積極的,他們的身心是健康的,只要他們還能動的一天,他們都會去勞作,在他們的眼裡,明天的幸福生活並不遙遠,明天的世界更加美好。如果讓他們從彩電和冰箱裡選一樣,他們會選彩電,因為彩電可以看見這裡以外的世界,冰箱對他們來講只是擺設,他們的食物都是新鮮生態的,根本不用廢電。如果讓他們選擇金錢與健康,他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後者,他們說有錢只能救得有命人,錢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只有身體才是實實在在的,他們雖然很窮,很需要錢,但他們並不貪財,寧可留著健康享受粗茶淡飯,也不願抱著金磚躺在病床上。

    有時會遇到個別固執的信徒,遊說馨玉讓她追隨他們的信仰,馨玉說『信仰是自由的,只要你的信仰是讓人從善棄惡,能讓你樹立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你信仰什麼,我都不反對也不支持,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信仰,包括我自己也有我的信仰』。最後臨走時,馨玉告訴固執的信徒『無論你信仰什麼,無論是本國還他國,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你要記住你是中國人』。

    最有趣的還是,當年考摩托車時,她多考了一個手扶拖拉機駕照,這在當時可以算三八紅旗手了,在城裡一直沒有機會駕駛拖拉機,卻在一次救被毒蛇咬傷的外地老太太時過了一把拖拉機癮。

    但是途中不幸將自己的一隻手鐲給弄斷了,竟然均勻地斷成了九節。難道這代表九九歸一嗎?呵呵斷了也就斷了吧,要斷的終究要斷,不斷的你怎麼摔都不會斷。

    將老太太送到醫院後,她想去玉石街找一家店看看能用什麼方法修補一下,突然想起曾經聽老人們說斷玉鐲不能戴,應該是那句寧願玉碎不願瓦全吧!所以突然又取消了手鐲的修補,讓其加工成其他飾物,此時,她發現16歲生日那天戴上去的那個祖傳玉墜的線已經磨斷過一次了,為了安全起見,她準備換一根比較牢固的掛鏈,剛取下來,突然就和一個熟悉的陌生人相撞了,斷的九節玉鐲都找齊了,就是怎麼也找不到那顆玉墜,她很疲憊,疲憊得感覺馬上要癱倒一樣,今天真是撞邪了,手鐲斷了玉墜丟了。又累又失望的她不知那玉墜代表什麼?家裡人也沒告訴她玉墜的來龍去脈,只叫她好好保管,如果家裡人知道玉墜丟了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她回去後要不要告訴家裡人呢?馨玉想像著家裡人知道玉墜丟了的各種反應,好的壞的驚的罵的各種表情和聲音!

    事後有人問馨玉:「你不怕毒蛇嗎?」

    「怕啊!」馨玉肯定地回答。

    「怕你還敢去救人」

    「我雖然怕毒蛇,但我更怕見死不救的人」

    「你小姑娘家家的膽子還大嘛」

    「不是我膽子大,而是生命只有一次,我不救她她可能會死,我救她致少她還有希望」

    「救與不救你不猶豫?」

    「呵呵,那時根本沒有猶豫的時間」

    「萬一你沒救活人家還被反咬一口怎麼辦?」

    「我救人的舉動天地可見,我根本不怕那反咬的一口,如果我怕我就不會有救人的心理」

    「是到也是」

    在馨玉的心裡,人啊只要心是善良的,你做什麼都是善良,如果心存邪念,哪怕你做的是善事最終也是邪惡的。

    就像她對秋根所做的一切都是從姐姐對弟弟好的那種心理出發,所以別人怎麼說她如何害了秋根她都不怕。她相信事實會證明一切的,現在她被別人誤會,她不是逃避,她只是想讓自己好好靜一靜,別人怎麼想是別人的事,相信秋根也會考出好成績,到時她一定會兌現送他去上大學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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