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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二十一)1111的日子 文 / 曉梅花

    看見紫玲提著蛋糕開心地回來了,我和小青感到納悶:「昨天紫玲不是過過生日了嗎?她自己還說不吃蛋糕吃餃子的?怎麼今天突然會訂了一個蛋糕?」

    小青和我四目相對,然後又看著穿著一身白色蕾絲長裙,說公主裙吧她又沒有泡泡的裙擺,說旗袍吧兩邊又沒開叉又沒那麼緊,穿著肉色絲襪,穿著白色的圓頭公主高跟鞋,這穿著我一下沒法形容,反正就是打扮成公主一樣,看著興奮得不得了的紫玲,我和小青小聲嘀咕道:「紫玲今天看起來雜說都有點不對勁啊?紫玲是不是過糊塗了?」小青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紫玲是不是這裡出問題了」,我也突然傻眼了,不知道怎麼回答,點頭不是搖頭是。

    我和小青隨著興奮不已的紫玲來到木屋,看見滿桌的佳餚直流涎,有金黃的油炸排骨、白斬雞、蒸魚……都是些好吃的,應該都是紫玲最拿手的菜了吧?

    紫玲早就在木屋為我們準備好了晚餐,比起昨天的餃子宴那真是小餐見大餐沒法比,我們第一次在木屋如此豐盛,如此大方、如此開心地得到紫玲的款待,就連紫海青阿姨都沒有這待遇,想想我和小青著實有點受寵若驚,收拾停當後,我們隨心所欲地聊了起來,反正都是一些開心的話題。

    「準備劃蛋糕了,今天11月11日是我和晨星過的第一個生日」紫玲小心地揭開巧克力色的蛋糕紙盒蓋叫喊著,我連忙伸直著脖子看看裡面的內容:哇好大的一個心形的鮮奶水果蛋糕,那一顆顆火紅的草莓、金黃的黃桃等等好多水果簇擁著整顆心,最搶眼的要數蛋糕上面那串黑體字:星(中間兩顆心)玲一生一世在一起過生日!紫玲的生日是11月10日,晨星的是11月11日,冥冥之中就注定他們是要走到一起的人!簡單的幾個字,代表紫玲的誠心和決心。

    紫玲開心而仔細地切分著每一塊蛋糕,先用小盤子把最漂亮的那塊切給晨星,然後又切了兩份,小青準備上前去幫忙分,紫玲抬起切蛋糕的刀子神秘地說:「不許動,等等」,紫玲又切了三份,嚇得小青趕忙把手縮了回來詫異地看著我,我看著紫玲切分的蛋糕,屋裡只有四個人,她卻切了六份,我都感覺她腦殼有問題了,連這簡單的算術都算不過來了……

    紫玲親自給我們送上蛋糕「今天還有兩位也過生日呢!」,我們接過蛋糕你看看我,我望望你,異口同聲地問:「還有誰啊?」,紫玲想給我們一個驚喜:「一會你們就知道了」。

    我們不知道是什麼驚喜,反正我們就是覺得你今天特反常,看著紫玲坐在晨星的床邊說:「星,今天是您的生日,生日快樂!這是我們在一起過的第一個生日,你要快快好起來,以後我們一起過生日好嗎?我們去給爸爸和妹妹過生日,一會兒回來陪您」。紫玲用沾有鮮奶的嘴唇貼到晨星嘴上,像喂也像吻,然後幸福地親吻了一下晨星的額頭,那個吻不知代表了紫玲多少的心裡話。我們看著都難過,他哪會吃什麼蛋糕,哪能聽見紫玲說的話,哪能感受到紫玲的親吻……但也許在晨星心底最深處是能感受到的,畢竟那是傳遞著一份真情大愛!

    紫玲拿起早就準備好的兩捧鮮花,提上那兩份蛋糕,帶著我們從後山走去。我突然明白過來,我這是啥記性啊?今天11月11日也是大叔和晨月的生日啊!我怎麼都給忘了,真該死,自己給了自己兩耳光。

    來到墓地,墓碑前已經擺放著鮮花和蛋糕,說明在我們之前就有人來過,我們想,可能是大叔的同事好友。

    我們獻上鮮花,擺上蛋糕,插上蠟燭,跟他們說說心裡話:希望他們在天有靈保佑晨星早日康復!

    從墓地回來的路上,紫玲給我們講述著他們的故事,晨星和晨月是一對龍鳳兄妹,爸爸和兩個孩子都是11月11日的生日,多麼神奇的生日組合,原本如此幸運的生日組合應該是幸福的,但三年前的萬聖節那天她可愛的妹妹穿著漂亮的女巫裝幸福地配製著她想像中的魔法湯,被突然闖進屋裡打擊報復的壞人殘忍地殺害了,從那以後她媽媽希望大叔不要再當警察了,大叔沒同意,還鼓勵兒子當警察,她媽媽一氣之下出國了。大叔,從萬聖節失去寶貝女兒那天起,發誓要把壞人一個一個地消滅乾淨,發誓每年的萬聖節都要組織萬聖節活動。十多天前的萬聖節也是逃脫的女歹徒的報復行動,就是那晚最後來的那個女巫,她借表演魔法的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在木盆裡放了一種無味劇毒,大家都很興奮,都沒發覺有毒,是大叔和晨星憑警察的敏銳性發現了其中有毒,但太晚了,晨星要成為獲勝者一直沒讓我有機會接近那盆水和蘋果,他用他自己的肩膀托著我的下巴,一個人搏命地埋著頭咬蘋果,他終於咬到蘋果了,興奮地還未與我分享成功的喜悅,隨口吐掉蘋果一句話也沒說,抱著我使盡全身的力氣翻滾到坡坷下,那個女巫追了上來,拿起鐵掃把使勁地敲打晨星的頭部,然後拔出藏在掃把裡的匕首狠命地扎晨星的背,從未見過如此下得了手的毒婦,此時,晨星在流血,我的心在滴血,晨星他的嘴上有劇毒他不敢用嘴捂著我的嘴,只能死命地用臉抵著我的嘴不讓我出聲,他怕我被女巫發現,我得以逃生是晨星用他的身體和紫披風遮擋住我,女巫走後,晨星知道我得救了,微笑地躺在我懷裡睡著了,當聽見那女巫和大叔一邊搏鬥一邊大罵:「我要讓你償償失去親人的滋味」,我立刻緩過神來大聲呼救……

    紫玲一邊說一邊流淚,小青和她娘娘一邊一個扶著紫玲,我跟在他們的後面,1111這樣光禿禿的日子讓我們在場的每一位此生難忘!我已經悔之不及,藉故去了洗手間。

    我跑回墓地,跪在大叔的墳前嚎啕大哭:「大叔,是我害了您們,我不應該在那個時候去洗手間,更不應該讓你來替代我,我不應該我真的不應該,大叔,您安息吧,逃走的歹徒半路被車爆炸死了,得到了她應有的懲罰,您的舊友紫海青阿姨也來看過您了,我發誓一定守護好晨星,不讓他再受到任何傷害」我擂打著地面,想把攥緊的拳頭狠狠地打在壞人的腦袋上恨恨地按進地獄裡……

    晨月以前住的那間閣樓亮著燈,我想去那裡坐坐。

    在鬼屋我能見到她的幻覺也是一種緣份,也是她養的那只黑貓救了我們,不是那只黑貓帶我去墓地,我根本不能領悟晨格大叔臨死時的遺願,不是那只黑貓從木窗前閃過,在較短的時間內我無法從洗手間出來,這一切注定我們或多或少都是有緣的,雖然晨月在世時我們並不相識,但我們陰陽兩隔還能有一種人鬼緣也算一種緣,世間的緣就是如此奇妙,讓人家看不到緣卻又能感受到緣,也許這就緣特有的魅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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