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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暖屋準備 文 / 卿卿采薇

    兩人到達村裡時,午後的太陽餘威越來越弱。

    還沒進門就聽到李嬸喊道,「老頭子,別只顧坐在外面,快看看楚小子他們來了沒?晚飯這就要好了。」

    「你個老婆子,催啥催,這一會兒你都催了幾次了?那是我老頭子看就能看的來嗎?」雖然口頭上抱怨,李叔仍是起身向院門走去。

    還沒到院門就見楚君恪二人進了院門,「就等你們了」李叔抽著煙鍋子。

    「晚飯快好了,楚小子和丫頭快洗手。」李嬸從廚房露出半個身子。

    「娘,我把飯乘好了。」廚房裡傳來女子的說話聲。慕清婉向院子裡的李叔笑了笑,拉了拉楚君恪的衣角,向著廚房走去。

    「丫頭,怎麼進來了,快出去等著吃飯。」李嬸風風火火。

    「李嬸,我來幫您吧!」慕清婉笑到。

    「都已經準備好了,春華把飯都乘好了,等嬸把粥出鍋就好了。」說罷,李嬸自怨道「看我這記性,都忘了告訴你,春華是我閨女,你們上次來的時候她去她外婆家了。這才沒見著,我還有個兒子在城裡學木匠呢。」

    「春華,這是你楚大哥的媳婦兒,你要喊嫂子的。」李嬸催促道。

    春華一臉熱情的喊道「嫂子,娘都念叨一下午了。」這位嫂子可真是漂亮,面色甚白,一看就沒幹過活兒,應該是是大戶人家的女兒吧。

    「妹妹有禮了!」慕清婉收拾著不用的工具。

    三人將晚飯陸陸續續的安排好這才洗手開始吃飯,楚君恪和李叔已經說了有一陣話了。

    飯桌上,慕清婉緊挨著楚君恪而坐。因為是慶祝入住新居,所以今晚的飯菜很是豐盛。

    李叔喝了口粥道,「楚小子,按照這個村裡的風俗呢,遷新居是要宴請村裡的人吃一頓的,俗稱暖屋,不知你是個什麼想法?」

    「自然是入鄉隨俗,多謝李叔提醒。」楚君恪放下碗,慕清婉也隨之停箸。

    「你這小子,這不是就見外了嗎?」李叔怪道。

    「禮多人不怪,只是不知道這宴請有何章程,如果說後天辦會不會來不及?」楚君恪問道。

    「這個宴請呀,一般來說就是請村民吃飯,不過這個飯菜的好壞呢,也是差異很大的。貧窮的人家自是素菜為主,稍有富餘的人家葷菜還多一點,再有這個菜的數量是沒有什麼講究的。後天辦也行,到時候叫村裡人幫忙就好了。」李叔補充道。

    楚君恪和慕清婉連連點頭,很是受教,「一般人家的菜流量多少?」

    「大多是十三個,再多點就十五個。」貧窮人家,這個數目已經不少了。

    「那我們就十六個好了,六六大順,畢竟搬遷新居,喜慶點為好。只是不知肉該如何是好?」楚君恪問道,農家的豬喂的多是野菜和剩菜剩飯,膘肥體壯自是不必說。

    「這個不用急,一會兒吃完飯後你和我去找村西頭的老張,他那豬肉不錯,我們去說道說道。」李叔早已胸有成竹,村裡的老張頭就是個屠戶。

    吃過晚飯後,楚君恪和李叔前往村東頭的老張家。三個女人就在家裡收拾。

    「楚小子知道疼媳婦兒,看著這院子和屋子就知道。」李嬸將熱水從鍋裡舀出來。

    「是呀,我也覺得楚大哥真疼嫂子你,農家裡哪還有種花兒的地,都種菜了。」春華將吃過的碗碗摞起來,放在盆裡。

    「你楚大哥對我是挺好的,一直很好。」慕清婉收拾鍋台,笑盈盈的道。

    「楚小子這樣的真是不好找,你要是能找到一個有你楚大哥一半好的,我和你爹也就放心了。」李嬸對春華說。

    「娘,您怎麼提這個,讓人多……」春華自是不依。

    慕清婉看著母女二人的相處很是羨慕,自己從沒有向春華一樣撒嬌,上次落水時娘的排位被水沖走了,雖然楚大哥又重新刻了一個,到底是對娘不尊敬了。

    村北坡到東頭還是有一段距離,兩人走了好長時間,路上遇到村民,李叔很是誠心的把楚君恪介紹給他人。

    「老張?老張?老張在嗎?」李叔進院門喊道。

    「老張去給王婆送肉去了,剛走沒多久。」屋外走出了一位中年婦女。

    「這是?」大嬸大量著楚君恪,「莫不是,村裡的新住戶楚家小子?」

    「正是呢,這不喬遷新居暖屋,我帶他來看看這個肉。楚小子,這是你張嬸。」李叔解釋到。

    楚君恪上前行禮喊到張嬸,張嬸引兩人進屋,這時老張回來了。

    「呦,老李來了,婆娘,趕緊把我珍藏的酒端上來。」老張豪放道。

    「今天可不行,這不楚小子後天要暖屋,我帶他來看看。」

    「暖屋?沒問題,要多少肉找我就好。到時候忙不過來,打聲招呼,你張嬸就過去幫忙。」張屠戶熱情的說道。

    「那就謝謝張叔了。」楚君恪道。三人就暖屋事宜說了好久的話,二人才起身告辭。

    楚君恪回到家時,李嬸母女已經走了。他一進門,就看到慕清婉坐在鞦韆上晃著。

    「累不累?」楚君恪站在鞦韆旁問道。

    「我很高興,楚大哥,從來都沒有的高興。我也可以……可以有自己的家……」慕清婉哭道。可以根據自己的洗好佈置家,可以悠閒的坐在鞦韆上,可以……好多好多的可以。

    楚君恪見慕清婉哭泣,心裡很不是滋味,他把手搭在慕清婉的肩膀上,不曾說話,就那樣一直一直站著。

    好久好久,「夜深了,回房休息吧!」楚君恪道。

    「嗯,楚大哥也早點休息。」慕清婉站起來,溫柔的道晚安。

    慕清婉躺在床上,看到屋內精緻的軟榻,小巧的書櫃,珠簾墜幕,如果這是一場夢,她希望永遠不要醒來。

    第二天早,楚君恪早早起來做好了早飯,慕清婉起身時天色已不早,果然安逸就是這樣的,沒有了那些煩心事,一夜無夢。

    用過早飯後,兩人前往李叔家。今天,楚君恪要和李叔挨家挨戶的相請,而楚君恪不放心慕清婉一人在家,將慕清婉交給李嬸照顧,況且有春華作伴,慕清婉也不會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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