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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我不後悔 文 / 卿卿采薇

    「丫頭,準備什麼時候成親啊?」李嬸邊炒菜邊問。

    「李嬸,我——」

    「害羞了?李嬸也是這樣過來的,沒什麼可害羞的。楚小子一表人才,村裡的小伙子可沒有一個能比得上的。」李嬸讚歎道。

    楚大哥的確是一表人才,初次相救時她就已經知道,雖然穿著粗布麻衣。如果穿著綾羅綢緞,楚大哥不比那些世家公子差的。

    見慕清婉只是低頭整理碗筷,「丫頭,李嬸不知道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是大嬸活了這麼些年,還有什麼看不透的?楚小子是打定決心要娶你,只是你沒答應?」

    慕清婉點點頭,那麼好的楚大哥,她不想耽擱他。

    「丫頭啊,女人這輩子最重要的一是嫁人,而是子息。出身是改變不了的,嫁人就像女人第二次投胎。嫁得好,一生無憂,嫁不好,吃糠咽菜。我看楚小子不會虧待你的,女人一輩子靠的是什麼,不就是夫君的寵愛嗎?你要惜福啊!」李嬸攪了攪粥。

    大嬸慕清婉向著窗子外望去,「李嬸,您說的我都懂,可是,我怕——我怕楚大哥後悔,我不是他的良配,他值得更好的。」

    自己已被趕出家門除族,雖說自己如今「死了」,可一旦有一天事情敗漏,楚大哥豈不是要被人指指點點?這樣的生活楚大哥不應該接受,還是不要在一起的為好。

    「哎,你這丫頭,為什麼不問問楚小子他會不會後悔不後悔?誰也做不了他的決定。」李嬸將鍋蓋重新蓋上。

    「我不敢,李嬸,我不敢,我怕一旦問了,就回不了頭,楚大哥那麼好,我——」李嬸搖搖頭不再說話,繼續炒菜,誰也沒注意廚房外腳步聲走遠。

    「楚小子,等李叔吃過飯後一起去村長家,怎麼樣?」李叔問道。

    「有勞李叔了,小子不急。」楚君恪將已經修整好的農具移到牆角。

    「李叔看你小子實在是對胃口,等你小子安家了,咱兩不醉不歸。」爽朗的笑聲傳來。

    楚君恪笑笑不語。見李叔又低頭休整另外的農具,他前往廚房看慕清婉,不料聽到了這麼一番話。後悔嗎?自己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不是嗎?

    慕清婉見早飯已經差不多了,走出廚房,來到井邊,將木桶裡的水倒進盆裡。之後進入正房,「李叔,早飯已經準備好了。」原來修整完農具後,二人在正房交談好一陣了。

    「楚小子,你這媳婦可是賢惠啊!」李叔起身笑道。

    「姿勢比不上李嬸,李叔謬讚了。」楚君恪隨即道,一旁的慕清婉低頭雙頰羞紅。

    早飯後,李叔就領著二人前往村長家。不時有村民問,二人的來歷,只聽李叔道「哦,這是楚小子和他媳婦兒,要在咱村定下來,我正要帶她們去見村長。」

    村民恍然大悟,愈是看著二人。

    看著李叔與眾人交談,漸漸與兩人拉開一段距離,慕清婉看著路邊走過的母雞、牛犢覺得十分有趣。

    「我不後悔!」楚君恪突然停下來,轉過身對慕清婉說道。他相信她會是個好妻子,而他也會做一個盡職盡責的丈夫,只是……

    慕清婉抬頭看著楚君恪,好奇之色頓時收斂,認真的看著楚君恪,

    「楚大哥,你可知你在說什麼?昨晚我就當你開玩笑,現在也是一樣。」

    「我知道,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楚君恪低頭看著慕清婉二人雙眼相對。

    「楚大哥,你可知我一旦答應你……你不懂的。」慕清婉雙眼婆娑。

    「我懂,不就是事情敗露後被人恥笑嗎,我早已不在乎。」自從那件事後,自己被人恥笑的還少嗎?堂堂的楚君恪竟然被兄弟……

    「楚大哥,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你知道我會忍不住……忍不住答應你的?」慕清婉雙手緊握。

    「我要的就是你的忍不住,心甘情願的嫁我為妻。」

    「現在你要答應我嗎?」楚君恪格外認真。

    「應該是我問你,你願意娶慕清婉嗎?即使她被除族,即使她被說成名節有損。」慕清婉雙眼含淚。

    「你的除族是我造成的,你的名節是我損的,你不嫁我還要嫁給誰?」楚君恪忍不住抬手,輕拭慕清婉臉頰的淚水,鄭重道。

    楚君恪伸出了手,慕清婉將輕輕抬起交了過去,二人手牽手向著村長家走去,遠遠望去,背影都透漏出幸福。天邊的雲霧已然散去,陽光高照。

    「老村頭,在家嗎?」李叔一進院門問道。

    「在呢在呢,老李頭快進來。」屋內傳來了說話聲。

    「老村頭,今天我老漢來可是有正事的。」李叔伸手撩起了門簾。

    「什麼事呀?還有一對小子和女娃子,快進來。」村長笑著請三人入座。

    「這兩娃是來買房子的,是楚小子和他未來媳婦兒,我想著村北坡的房子空了那麼久,你看……」李叔看著村長。

    未來媳婦兒?聽起來不錯,如果沒有未來就更好了,楚君恪心裡想著。

    「村北坡的房子?荒廢好幾年了,後生你要啊?」村長向楚君恪望來。

    「是的,我想買下那所房子,不知價錢?」楚君恪問道。

    「價錢不是問題,你看啊楚小子,那所房子經年失修,村長我也不敢高價賣你,既然你是李老頭介紹的,你看一百兩怎麼樣?畢竟是在盛京啊。」村長道。

    「那就多謝村長了。」楚君恪笑著道謝。

    村長起身去東屋拿文書,慕清婉拉拉楚君恪的衣角,「楚大哥,我們就要有房子了嗎?」

    楚君恪看著她「對,我們就要在這安家了。」慕清瑤一臉甜蜜,終於有了自己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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