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媽已經無話可說了！」龍厲冷哼一聲。
方卻朝著他大吼，「我才跟你無話可說了！你是個男人的話，敢做還不敢承認了？」
「我有什麼不敢承認？我就是愛她，我龍厲這一生只愛她一個女人！結婚之前，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不是一樣要跟我結婚嗎？一切都是你選擇的，你有什麼資格後悔，有什麼資格指控我？方，你讓我捫心自問，但是，這句話我原數還給你，我自覺沒什麼對不起你的。結婚這麼多年，我在外面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只是，愛情有先來後到，我很坦言，此生都無法忘記，那是你的選擇，你有什麼資格怨？還是你當真以為你花費一輩子，總有住進我心裡的那一天？」
方聞言，眼淚一直掉。
嚴夕月在一旁看著，蹙蹙眉。
就感情這一點來說，方是個深愛丈夫的女人罷了，換做了誰，擁有一個心裡有著別的女人的丈夫，心底自然都是很痛的吧。
「是，是我自己傻。以後不愛了，不愛了還不行嗎？」方哭著抹眼淚，在這一刻，褪去了尖酸刻薄的嘴臉，竟有幾分年輕的模樣，「可是，我男人愛她，我就絕對不允許我的兒子再被她的女兒勾走！絕對不允許！」
她死死地瞪了嚴夕月一眼，站了起來，轉身上樓。
「你這個瘋女人！」龍厲被氣得跳腳。
龍炎霆走了過去，握緊了嚴夕月的手，看著龍厲和一直沉默著的龍老太爺，「爺爺，爸，我跟月月就不在這吃飯了，我們先回去吧。」
「這……」
龍炎霆沒等他們說完，牽著嚴夕月的手，轉身走了出去。
這個世上，最可愛、最無理的一個問題一直就是：如果我跟你媽同時掉進水裡，那麼你要先救誰？
這個問題，一直都無解。
因為只有遇到的時候，才會得到真正的答案。
這一趟，也算是不歡而散了。
回去的時候，龍炎霆開車，嚴夕月坐在副駕駛座的位置，兩個人都很沉默。
「月月……」
「龍二……」
「你先說。」
「你先說！」
「好，那我先說吧。」嚴夕月輕笑，深呼一口氣，「我這個人，一向比較敏感。以前，就覺得你媽似乎不太喜歡我，當時，只是覺得，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但是，現在我知道了，那是一種看見我，就彷彿看見了曾經的疙瘩的感覺。所以，我覺得，我能夠理解她的感受。」
龍炎霆沉默地聽著。
「我回來的時候，其實，想法很是荒唐……曾一度的恨她們，也恨你。恨她們的設計，恨你的不信任和傷害。當時，我想要將你奪回，那是對她們最大的報復，然後，我想要將你拋棄，這是對你最大的報復。」
心裡有恨的女人，著實可怕，她也曾是。
所以，現在的她，突然很理解，方對她的排斥。
龍炎霆抿了抿薄唇，轉眼看了她一眼，認真地說道：「只要你打消將我拋棄的念頭，剩下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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