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已經不再屬於他。
就算是他哥，也以為他從美國回來，痛苦不堪的原因是那個孩子。
其實，不是的。
他痛苦的，只是因為他覺得，他徹底地失去了自己所愛的女人。
「既然如此，那麼我回來，你……」她說道。
他為什麼是那麼傲嬌得欠抽的態度？
「呵呵……我都沒有愛情了，好歹剩下尊嚴吧。本來，我覺得，我沒有必要再見到你的。」
「那你還見！」她回來第一天，他就堵在了嚴家的門口。
「我哥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還很冷靜地開了一小會兒的會議，那個時候，心裡想著、一遍遍地囑咐著自己，不要去見你，千萬不要去見你……因為見了你，我怕我自己就真的不會死心了。」
只是，他還是沒忍住。
還是丟下了一眾開會的人，跑去了嚴家門口等著。
後來，他就真的不死心了。
「我曾經，一千次一萬次地希望孩子是我的，因為那樣的話，我就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對你糾纏不放了。」
後來，他卻在東方瑾家裡，親耳聽見她說她跟梅溯同居。
那一刻，他的心……忘了那張痛得麻痺掉的感覺了。
他知道她就是loly，早就聽說loly跟梅溯關係親密，但是，他不覺得是真的……
然而，她卻親口跟謝嘉欣說她確實跟梅溯同、居了。
當時，他就有一個非常瘋狂的念頭。
既然她對上官凌浩不是唯一的，梅溯都能，為什麼就他不能？
她為什麼就偏偏不要他龍炎霆？為什麼……
在那麼一瞬間，他以著無賴的思想，似乎又找到了一個新的可以糾纏她的理由。
他嘴上對她刻薄，只是害怕她發現他小心翼翼地藏著的感情，害怕她丟給他不屑的眼神，害怕她發現之後，會厭惡他，甚至會遠離他……
「那你……」嚴夕月想要問什麼。
但是，她終究還是沒有問。
也許是害怕失望。
也許是……
害怕覺得那麼問，表現出了自己對他的在乎。
「什麼？」
「沒什麼，我困了，我去睡了。」她站了起來。
他坐了過去，按住了她，「月月，我等不下去了……」他猛然地將她抱住，「我害怕失去，害怕我們之間，最後只能向墨軒和顧千依那樣，只能分開，可是，我不想。所以，你告訴我，要我怎麼做，你才肯原諒我？」
她任由他抱著。
任由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
「龍炎霆……如果我真的沒打算原諒你的話，那麼你覺得，今天你還能在這裡嗎？」
她淡淡地說道。
他聞言，連忙鬆開了她，眼眸緊緊地盯著她，「月月，你的意思是……」
「我生氣，不是因為你對那個夥同你媽陷害我的賤男人被你整得有多慘，而是氣你別的……你懂嗎？」
他怔了怔，然後，眸子一沉，「你讓我想想……」如果不是氣這個，那麼當時，她氣的到底是什麼呢？
他試著再去回憶，想起了她傷心而絕望的眼神，他進去打人，上官凌浩抱著她出去。他想，如果當時換過來，上官凌浩打人，而他去抱她，那麼……突然，他眸光一亮，難道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