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龍炎霆幾個大步上前,拉住了嚴夕月的手,她的目光瞥向他,「月月,那個……你今晚不住在這啊?」
她兩手環胸,「抱歉,我住慣了我那地方。」
「哦,這樣啊。」他鬆開了手。
她轉身就走。
等到她前去打開車門上車的時候,突然見他匆匆地走過來,然後拉開了另外一邊車門,光明正大地坐在了副駕駛座上。
「喂,你幹嘛?」
他轉頭,看著她,薄唇微挑,笑得無比燦爛,「你說你住慣了你那,我沒關係,我睡在哪都行,特別是有你的地方,我就睡得特香!」
她聽了他的話,又羞又氣,死死地瞪著他,「誰管你睡得怎樣,你趕緊給我下車。」
他眸色在昏黃的車燈燈光之下有些詭異的性感,凝視著她的時候,特別的深邃。
「月月,沒有你在身邊,我睡不著。」
她聞言,冷笑一聲,「別告訴我,你這三年來都不睡覺。」
他倒行,總是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三年來,沒睡過幾個好覺。但是現在……是真的睡不著。」
她聞言,收回了視線,「最後一次,下車。」
她以為,他絕對不會那麼容易妥協,因為他一直是不容易妥協的龍二。
然而,下一秒,他打開了車門,下車了。
她啟動車子,踩下油門,飛奔而去。
也許,在那麼一刻,心是滄桑的。愛情最犯賤的一點,就是努力讓那個人疼痛,但是總是不小心地,連自己也傷著了。
*——冤家路窄:兔子專吃窩邊草——*
粉色裝扮的房間內,似是女主人對夢幻的追求,充滿了浪漫的氣息。
男人高大偉岸的身影,在燈光照耀之下,灑下了一片陰影。他坐在床邊,深邃的黑眸深深地凝視著她的睡顏。
眼神的專注,彷彿在他的眼中,她才是他願意貫注一生去欣賞的風景。
他沉默著,深邃的輪廓,丰神俊逸;他該是一個冷沉卻又充滿了自信的男人,但是在這一刻,身上卻瀰漫出來一種仿若是骨子裡散發而出的孤寂。
也許,眾人都大致的認為,身邊沒有親友是一件孤獨寂寞的事情;但是,這個世上,最孤寂的事情,莫過於愛在心口難開。
「哥……」她在夢裡呢喃一聲。
他回神,看著她,卻發現她並沒有醒過來,而他也已經坐在這裡將近半個小時。站了起來,轉身……
可是,身子又轉了回來。
「米米。」他伸出手,緩緩地撫摸上他滑嫩如脂的小臉。
那年,他到冷家的時候,他五歲,她才一歲。
「以後呢,你就叫冷君澈,這是妹妹,冷伊米,哥哥以後都要保護妹妹的,知道了嗎?」冷媽媽溫柔地對他說道。
他抬眸,看著站在嬰兒車上,咧著嬌艷的小嘴唇對他笑的小女娃,怯怯地、怯怯地走上前,緩緩地伸出去,輕輕地摸了一下她的小手。
她似乎很喜歡他,很高興地笑了起來,笑聲很軟很清脆。
冷媽媽說:「你看,妹妹也很喜歡你,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