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夕月昏呼呼地在豪車裡睡了一覺,一直到被人抱著一把丟在了類似床的東西上,彈了彈,經過這一覺也總算清醒了。
她打了個哈欠,半瞇著美眸掃了他一眼,犯困地說道:「有什麼事,請趕緊說。」她說著,往後一趟。
果然是床,躺著好爽。
「你很想睡?」他站在床邊,挑挑唇看著她。
她半睜開眼眸,快速地瞥了他一眼,「能嗎?」
「當然。」他說。
她立馬閉上眼睛,睡到一半,別提多困了。
該來得擋不掉,還不如先睡一覺。
他看著她呼呼大睡,扯了扯自己的領帶,脫掉了衣服,前去換了一套睡衣,走出來,躺在她的身邊,伸手摟過了她。
她彷彿睡沉了,沒有推開他,沒有掙扎。
龍炎霆覺得,這是三年以來,他睡得最安穩、最酣甜的一覺,如果不是一大早就被人一腳踹下了床的話。
「嚴夕月,你這女人……」
「龍炎霆,你還有理了!」
「……」
龍炎霆深呼吸,不想一大清早就跟她吵架,指了指她,「行,你立馬去洗臉,完了我們談正事。」
嚴夕月眸子一黯。
昨晚她不是沒意識,只是懶得抗拒懶得掙扎了。
半個多小時之後——
一樓客廳。
龍炎霆一臉清爽,坐著等候。
嚴夕月穿著有些皺巴巴的衣服下樓來,坐在他旁邊的單人沙發上,抬眸望向他,「說吧,你深夜等候我、外加將我帶來這裡的原因。」
他站了起來,朝著一旁的抽屜走出去,打開,拿出了那份鑒定報告,親自交給她的手上,坐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等候。
她拿著dna對比的鑒定報告翻看著,豐滿的紅唇微挑,沒有他想像之中的驚訝,「阿溯說的對,一旦寶寶回國,總難以再瞞住你。」
他目光深沉地看著她,似乎非常不贊同她還能夠那麼淡定的態度。十幾秒過後,他半挑眉梢,嗤笑一聲,看著她,一字一句地提醒她。
「我說過,別讓我找到第二種答案。」
她淡淡地一笑,隨手將鑒定報告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裡,拍拍手,很無所謂地看著他,「是,現在你找到了第二種答案了,但是那又如何呢?寶寶是我懷的,我生的,我養的,說到底你不過就是奉獻了一條小蝌蚪。」
她不是那麼容易被恐嚇的,否則,名字早該倒過來寫了;之前,不讓他知道兒子的存在,也不是怕了他們龍家,只是不想平增麻煩,只是,事到如今,她也沒必要再藏著掖著。
他聽完她的話,倏爾大笑出聲,站了起來,朝著她走過來,一步步地朝著她逼近。
她不退怯,任由他靠近。
他的薄唇,湊近了她的唇,那麼地近,幾欲貼上了。
「嚴夕月……我們走著瞧。」
他說完,站了起來,大步地轉身走了出去。
她連忙站起來,跟了上去,「喂喂,好歹送我回去啊……」她追了上去,一路跟著他,他上車她也跟著上車。
「下車。」他冷著臉低喝。
她聞言,氣得差點吐他一臉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