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依然明媚。
然而,明媚陽光下的君墨寒,在經過兩個世界的時間沉澱,經過兩個時空的滄桑洗禮後,君墨寒那顆溫熱的心,早已被打磨成堅硬的石心蓮子了。縱然淬煉的火焰將這顆石心蓮子燃燒,從此燃燒的也不會再是熱,而是冰冷絕地的冥火。
來自地獄的那團絕地冥火,縱然在陽光下舒展,卻仍是驅散不了君墨寒那週身的黑暗氣息,不是光明不適合他,而是他選擇了黑暗,猶如幽冥的花,神秘莫測。
隨著君墨寒的走遠,蕭煜的身體已恢復自由。看著漸行漸遠,猶如幽冥之花的白髮男子,突然間,讓蕭煜想到了一個人:「魔君?難道他是魔君?那位各國不約而同的下禁令退避三舍的魔君?」
「絕世容顏……殘忍嗜血……深不可測……是他!魔君!」蕭煜陡然間睜大雙眼,驚魂不定的看著那抹漸行漸遠的白髮男子。
「哈哈哈……君墨寒……是不是今天的小爺特別俊美?」喜滋滋的蕭炫越想越覺得自己俊美無比,要不然,如何解釋那些主動讓路和靜聲的人?
君墨寒直接無視自戀到不知東南西北的蕭炫。
蕭煜突然間聽到蕭炫相當自戀的大笑聲,心,無端端的跳了跳,第一反應是看看蕭炫旁邊的白髮魔君:「還好……還好……魔君沒有生氣……」他怕啊,萬一魔君一個不高興,那他唯一的嫡長子……炫兒可不能出任何事情。
「等等……炫兒喊那位白髮魔君叫什麼?君墨寒?」蕭煜瞬間癡呆。
「君墨寒就是魔君,魔君就是君墨寒。怎麼會這樣?」對於君墨寒,蕭煜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因為每天聽著蕭炫在耳邊嘮叨著君墨寒大大小小事情,少則一次,多則五六次,對於君墨寒的大小事跡,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
可是,那位有著帝師之才的君墨寒,怎麼會是各國下禁令退避三舍的魔君?正與邪,善與惡,一字之差,區別卻是天壤之別。一時間,蕭煜心裡有些不能接受。
「怎麼會是這樣?君墨寒怎麼會是魔君?」蕭煜有些站立不穩的往後退了幾步,喃喃自語道。蕭煜之前還多次的鼓勵炫兒與君墨寒多多來往,誰曾想到……誰曾想到,君墨寒卻是那位各國下禁令退避三舍的殘忍嗜血魔君?自己到底是幫了炫兒?還是害了炫兒??
剎那間,蕭煜臉上血色盡退。
「哈哈哈……美人兒……被爺抓住了吧……哈哈哈……」一個蒙面,穿得大紅大綠的男子突然從旁邊一個院門串了出來,雙手在四周晃動幾下後,一把緊緊抱住觸碰到人,得意洋洋道。
「絲……」周圍齊齊傳來一陣抽氣聲。
「來啊……來啊……」
「這裡……快呀……」
「嘻嘻……」
「呵呵……」
「哈哈……」
隨之,幾名衣著相當透而露的,穿得花紅柳綠,笑得花枝亂顫,胡蝶亂舞的女子,也跟著那個大紅大綠男子跑了出來。只不過,她們在見到白髮君墨寒後,驚得連連後退,呆呆看著,一動也不敢動,更別說是發出令人反胃的調笑聲。
這個白髮男子,現在沒有誰不知道,不認識的。上次就因為藍倌館的胖男人,看了他的美人兒,想了他的美人兒,最後的結局是死無全屍,不,更確切的說,連殘屍都不能算,因為根本就不可能拼湊得起來一個完整的屍體。
那幾名衣著透露的女子已開始瑟瑟發抖,驚恐萬分的看著那個大紅大綠男子抱著白髮男子……結局,她們已不敢去想……
街道變得更加寂靜無聲了。如果此刻有一根針掉到地上,估計都能清晰的聽到針掉到地上後所發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