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君墨寒那雙妖邪異常的眸子,緩緩移向蔚錦,由衷的道謝。那天晚上,如果沒有他及他那主子,辰兒他們真的就回天乏術了。
幸好!幸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君墨寒眨眼的瞬間,掩飾了一抹嗜血的寒光。那群夜行衣者,背後絕對有組織,有頭領。那個組織的所有人,他君墨寒一個都不會放過。
雖然君墨寒的這抹嗜血寒光只是瞬間閃過,蔚錦還是敏感的查覺到了,身子不由又後退了一步,他怕,真的怕這樣地獄惡魔般的君墨寒。
往日的君墨寒,蔚錦還能感覺到他身上一絲若有若無的人類應有的情感變化。而現在,蔚錦在君墨寒身上感受到的卻只有冰冷與嗜血,絲毫感覺不到一絲人類該有的七情六慾,彷彿君墨寒本就是來自地獄的死神。
「不用。公子無事就好,在下告辭。」蔚錦確定了君墨寒沒事,運起輕功,迅速消失在君墨寒的視線中。說實在的,以前,蔚錦覺得自家主子很可怕,沒事的時候總想離自家主子遠些才好。但現在,蔚錦情願呆在主子身邊,也要離君墨寒遠些,因為他真的很畏懼現在的君墨寒。
看著逃一般離開自己視線的蔚錦,君墨寒輕勾起嘴角,我有這麼可怕嗎?難道多說一句話就會把你吃掉不成?
君墨寒緩緩收回視線,看向站在石桌邊,依然那麼充滿魅惑的魅兒,嘴角的弧度加大了些。自從寒毒被解了後,魅兒好像越發的水靈與傾城了,看來另一份商業計劃可以提前實施了。
魅兒見君墨寒比以往更加邪魅的看著自己,那種不祥的感覺又來了。
唉……唉……魅兒該死的發現,自己又開始犯起賤來,好久都沒有被君墨寒虐了,該死的懷念被君墨寒虐的感覺,該死的就是喜歡被君墨寒虐!自己是不是有問題?
「娘子,最近可有想為夫?」君墨寒出手快如閃電,不過眨眼間,君墨寒已從梧桐樹上摘了一束梧桐葉,瞬間又飄到魅兒眼前,將一束剛摘的梧桐葉送給魅兒。
魅兒極度魅惑的紅唇微微張開,有些呆呆的看著君墨寒,好快的身手!
可是……
魅兒再看看遞到自己眼前一大束帶著樹枝的梧桐葉,嘴角幾不可見的抽了抽,魅兒見過人送花,送首飾,送銀兩……就是沒見過送梧桐葉的……
「魅兒在這十天九夜裡,日思夜想,心兒都快想碎了!」魅兒一雙笑得璀光流離的媚眼,含情脈脈的看著幾日不見的君墨寒,眼神中滿含著濃濃的思念,還有一絲絲認真。
君墨寒真的變了……那晚之前,君墨寒與自己的調笑間,魅兒還能感覺到一絲人該有的情緒波動。而現在,調笑嬉戲便僅僅只是調笑嬉戲,絲毫感覺不到君墨寒任何的情感波動,如同一尊冷冰冰的雕像。
君墨寒用食指勾起魅兒的下巴,細細地看著魅兒一張漂亮得過份的臉,美得有絲邪氣,美得魅惑人心,讓人忍不住想要去侵犯。
可是,君墨寒有時卻感覺魅兒這張眉目如畫的臉,以及她出塵的氣質,讓人根本生不出褻瀆之心。
一種清純,一種魅惑,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卻矛盾而又和諧……非常奇怪的感覺。
看著……看著……
君墨寒好像在魅兒的身上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可能嗎?
「夫君為何如此看著魅兒?」魅兒害羞的低下頭,雙眼微閃。君墨寒的眼眸像是兩汪幽深的深潭寒水,雖然此刻在笑,那笑的雙眸中卻是感覺清清冷冷的深不見底,讓人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緒,君墨寒為何如此的看著自己,他在看什麼?或者,他是在懷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