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夜離黑線,他覺得這不是重點好不好?重點都是前面那些話。
真是個不解風情的女子,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偶爾要談情說愛調劑一下生活。
「我沒和他交過手,不是很清楚。」夜離淡淡地解釋。
宇昔看著他突然就笑了起來,已經腦補了他們兩個動手的場景,然後她就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對了,我記得你之前不是買了一個人,他長得和百里夜冥一模一樣,後來你還將他的臉劃花了,這是為何?」
她都忘記這件事了,現在突然想起來,覺得很奇怪,怎麼會有一個和百里夜冥長得那麼像的人,而且還是被夜離買走,夜離又將他的臉劃花,真的不是很能理解。
「那個人不是原本就和百里夜冥長得一樣,他是被捏骨重塑後才長那樣,這是有人存心用來羞辱百里夜冥,像百里夜冥那樣的人若是成為別人的孌童豈不是很有意思?」夜離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是帶著笑意,好像他也是很希望看到這個畫面的。
可是他卻帶走了那個人,這是又愛又恨的意思嗎?
宇昔突然有了一個大開腦洞的想法,夜離對百里夜冥的感情這麼複雜,是不是喜歡百里夜冥,他以為她喜歡百里夜冥,所以現在來勾引她,為的就是讓她轉移目標不再喜歡百里夜冥,到時候他再將她拋棄,就能和百里夜冥在一起了。
這一招,真陰險!
「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我和百里夜冥的關係的確有點複雜,不過不會是你想的那樣。」夜離有點無奈,宇昔有時候的想法真的是讓她招架不住。
「沒,沒什麼,我去準備準備,差不多可以啟程回東溟了。」
她覺得夜離剛才那個解釋已經讓她明白所有的事情了,不用再說了,她覺得自己的想法還是很合情合理的,反正在這裡男男不是什麼驚世駭俗的事,還是有不少男子這般做的,連南風的皇帝都是如此,所以沒什麼,沒什麼。
對於回東溟這件事,其他人都沒什麼意見,就是銀蓮的傷勢有點麻煩,在路上對養傷不太好,為了銀蓮,宇昔打算再逗留幾天,等銀蓮的傷好一些了之後再啟程。
「阿昔昔,你就這麼走了嗎?你捨得我?」花溶摟著宇昔的肩膀非常不爽地開口。
「我怎麼覺得你是巴不得我走呢?我要是走了,你就輕鬆很多了。」她感覺她在這裡會連累花溶。
花溶頓時不高興了,「怎麼會,你在這裡,挺好的,挺好的。」後面三個字低不可聞,似在感歎。
宇昔自然聽出了他的話中的情緒,她沒有說什麼,只是拿出自己給花溶畫的幾幅畫,「諾,給你,不要嫌棄。」
「什麼?」花溶低頭看的時候已經知道了,他已經見過宇昔的畫,此時再見卻還是驚詫,五張畫,每一張裡的他都是不同的,有溫暖的他,有年少的他,有邪魅的他,有淡漠的他,還有一張的他幾乎全身都籠罩陰影當中。
看著五個自己他久久沒有說話,五張畫裡,最影響他的就是全身籠罩在陰影中的那一張和笑得那麼溫暖的那一張,這兩張顯示出了兩個極端,也是他人生的兩個極端。
宇昔就這麼靜靜地看著花溶沒有出聲打擾到他的情緒。
「到時候我去東溟找你玩。」花溶收起那些畫笑著對宇昔說,而在抬眸的剎那,宇昔竟是看到了他眼眶中的濕潤。
她希望自己是錯覺了,可是那濕潤是切切實實存在的,雖然停留得很短暫。
「你是去東溟偷東西吧?對了,我很討厭東溟的皇帝,到時候你來東溟,我們去皇宮裡偷。」宇昔瞬間就改變了氣氛,她知道花溶並不喜歡傷感低落的氣氛。
花溶嫌棄地看著宇昔,「你說說看好了,哪一國的皇帝你是喜歡的?沒事總喜歡和皇帝作對是什麼毛病?」
「是絕症,治不了,哈哈,走走走,你請我吃飯去,就當是為我踐行。」
「行。」他坑了宇昔無數頓飯,是該請一次了。
兩個人上街去了最好的酒樓,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們坐在了包廂,兩個人喝了不少酒,不過都注意著分寸,沒有喝多,吃到一半的時候,花溶的臉色突然一變,「我先下去一下。」只留下這句話便匆匆離開了,宇昔有點莫名其妙,探頭往窗外看去,只看到來來往往的人,沒有看到值得留意的。
看花溶那樣的神情,好像是看到仇人一般。
而此時,附近響起了打鬥的聲音,宇昔心中一驚,以為是花溶立即衝出去看,卻發現是隔壁包廂弄出的動靜,正打算不加以理會,餘光瞥到了孤身一人的東方卿,愣住,這就不能不幫了。
她注意到東方卿有點奇怪,好像不在狀態,畢竟以他的武功,對付這些人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可是她發現東方卿的招式有些混亂,沒有力量。
「喂,你怎麼了?」宇昔殺進去站到東方卿的旁邊低聲問。
「中毒了。」東方卿的唇色青紫,的確是中毒的症狀。
宇昔拉著他衝出去,卻發現殺手不減反增,這些人今天是要置東方卿於死地?
「你這是惹上什麼仇家了?這麼多的殺手,武功還不錯。」宇昔一手拉著東方卿,一手揮舞著無色劍,儘管招式已經很快,但是對方人數眾多。
東方卿身上已經受傷,加上中毒,整個人的狀態十分糟糕,他在強撐
,但已經沒有辦法動武了。
「我的仇家很多。」東方卿此時連說話都費勁了,「你走吧,殺手太多了。」
「你幫過我,我怎麼能那麼不講義氣將你丟在這裡,走吧,我對付得了。」宇昔對自己的武功還是自信的,而且她還有遲月,怕什麼。
將遲月召喚出來之後,宇昔和東方卿離開,不過並不順利,中途又人出來,宇昔的受了一點輕傷,並不礙事,總算是將東方卿給送回府邸,他的人也出動了,這年頭一個人出門,還真是危險重重。
「你受傷了?」東方卿發現自己手中沾上了血跡,不是他的那就只能是宇昔的。
「沒事,一點小傷,你先管好自己吧,又是中毒又是受傷。」
對宇昔來說,這點小傷真不算什麼,相當於只是被劃破了一個口子。
她發現東方卿看著她眼神有些不對,她蹙眉道:「怎麼了?我臉上也受傷了嗎?」臉可不能受傷。
「不是,你的武功進步很快,從一開始遇到你的時候,到現在,你已經進步很多了。」東方卿轉開視線說道。
宇昔感覺怪怪的,莫名其妙說這幹什麼,聽到腳步聲,她轉過身去,是御醫,趕緊讓開,「御醫來了,你趕緊躺好。」
「先看看她的傷。」東方卿吩咐御醫。
「啊?不用看我拉,我的傷一點都不嚴重。」宇昔拒絕,但是東方卿不為所動,堅持讓御醫先看宇昔,宇昔擰不過,只能先讓御醫處理,覺得東方卿實在是奇怪,好似和以前不一樣。
她沒有辦法堅持,免得更加浪費時間。
給她包紮結束之後,御醫終於給東方卿看,中的毒沒有那麼容易解,不過御醫還是有辦法,身上的傷也不算重,可謂是有驚無險。
「我先回去了。」宇昔想到自己答應花溶在酒樓等的,不知道花溶解決了自己的事情沒。
「今天,謝謝你了。」
宇昔笑著擺手,「謝什麼,你也幫過我啊,我只是幫了你一次,感覺還是我欠你的人情比較多。」
她走出去幾步後,想起自己即將要離開了,應該和東方卿說一聲,「對了,我過幾天就離開南風國了。」
東方卿驚愕,「過幾天便離開?去哪裡?」
「回東溟,出來不少時間了,該回去了,我要離開南風國,你們是不是要拍手稱快了?」搗亂惹事的人終於走了,她覺得南風國的人應該都很討厭她了。
「怎麼會。」
突然之間就不知道要說什麼了,東方卿沒想過宇昔會走,更加沒想過會走得如此突然。
「你算是我在東溟的朋友,所以和你說一聲,到時候可別說我不辭而別。」
過了好一會東方卿才輕應一聲。
宇昔走後許久東方卿都沒有變換姿勢,他站在那裡看著宇昔離開的方向,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他的心裡滋長了起來。
為何他會有如此捨不得的感覺?她不是南風國的人,遲早都是要走的,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為何他會想要她永遠不走的念頭?
難道他喜歡上她了?
「你在看什麼?」秦澗的聲音突然響起,令東方卿回神。
「沒什麼。」東方卿搖搖頭。
對於秦澗的出現,他有些意外,「皇上怎麼來了?」
「怎麼回事?」他在宮裡就聽說東方卿遇刺的事情,匆匆趕來,卻看到他站在門口神色落寞,透著些許的不捨。
他在不捨什麼?
東方卿轉身走了幾步坐下,「我的仇家不少,遇刺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皇上,您現在已經是九五之尊了,不能動不動就離開皇宮。」
「既然知道朕是九五之尊,那麼朕的行為何時輪到你來管了?」他擔心才匆匆過來,卻不被領情,秦澗的心情哪裡能好?
作者的話:
一票都不給我,你們好壞好壞的,沒愛了,蹲廁所哭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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