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昔點點頭,「我的確是沒那麼重要,誒,不是點了你的啞穴嗎?怎麼又能說話了?」這啞穴持續的時間這麼短嗎?
「他衝開了啞穴。」遲月解釋。
「好吧,武功高強就是不一樣。」宇昔恍然。
秦澗忍不住笑了,「宇昔,你的武功也不差,怎麼見識這麼淺薄?今天就你們三個嗎?」
聽到秦澗這句話,宇昔皺起眉頭,下意識便有了不好的預感,馬上查看四周。
「我承認你是有腦子的,但是你的見識還是不夠,我是被你擒住了沒錯,但是這裡的情況,已經被我的戰獸通知給我的人,所以……」後面的話已經不用說下去了。
遲月和花溶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宇昔手中的無色劍對著秦澗的脖子靠近了一些,秦澗的脖子上已經滲出了血跡,這少許的血跡馬上就被無色劍吸收,一眨眼的功夫就沒了。
不過血量太少,宇昔感受不到無色劍的震顫。
「你在我的手裡,你的人就算出現又能如何,難道你要不顧自己的性命?」宇昔沉聲道。
秦澗不在意地笑笑,「你不會殺我,我會殺你,這就是我的資本。」秦澗覺得宇昔沒有殺他的膽量,就算宇昔平日裡再猖狂,也不可能動手去殺一國之君,她沒有這樣的氣魄。
這是秦澗的想法,畢竟不是誰都有這個膽量的。
然而宇昔卻是笑了笑,「是嗎?你覺得我不會殺你?不過有句話叫做兔子急了要咬人呢,我若是要死了我又何必留你的性命?南風國不是沒了你就不行的,還是有別人可以繼承這個位置,你想拿自己的性命賭一把嗎?」
賭,她向來都不怕。
真的沒有膽量殺秦澗嗎?不是的,她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到了有必要的時候,她自然是會動手的。
「好,那就賭一把。」秦澗也不怕,他對自己的安排很有信心,不覺得今天自己會栽在宇昔的手中。
當外面出現御林軍的時候,宇昔皺起眉頭,臉色不佳,她架著秦澗走出去,御林軍沒有後退,他們只聽命秦澗的命令,秦澗讓他們後退,他們才可以後退。
「好多人,這該如何是好呢?」宇昔看向花溶撇著嘴,一副「我不是很高興」的模樣。
「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秦澗不是覺得你不會殺他嗎?那你就別殺,砍手砍腳還是可以的。」花溶建議。
花溶本來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越是這樣的情境,他越是不會害怕。
宇昔又看向遲月。
遲月無所謂地聳肩,「我,無所謂,反正就一個死字。」他對自己這條命不是很在意,死在這裡就死在這裡,沒多大的關係。
「好,那我們今天就隨性而為了。」宇昔大笑了一聲,顯得十分豪邁。
要是現在有一碗酒的話,宇昔估計得大口灌下去。
秦澗聽著他們三個人的對話,不禁黑線,他就沒見過這麼瘋的女人,不過他依舊不擔心,就算他現在在宇昔的劍下面,只要秦落不想他死,他就不會死,無論什麼樣的情況下,秦落都能將他從劍下救出來,所以他真的是不需要擔心。
不過秦落這小子的性格古怪,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出現,不要等他沒了手沒了腳才出現。
宇昔看了看秦澗的手臂,「你們說是砍左手還是右手呢?」她看向御林軍。
御林軍的臉色變了變,有些擔心地看著秦澗,秦澗的臉色也不太好,他懷疑宇昔真的會砍下來,這個女人不能小看。
就在宇昔手起劍落的剎那,秦落懶洋洋的聲音響了起來,「誒呀,來得不晚那,我就去找了一下東方,還好趕上了,東方,你的小嬌娘好辣哦,居然要對南風的皇帝動手。」秦落掩嘴輕笑,取笑的意思十足。
看到秦落,宇昔的心情就變得很差了,今天在這裡,無論是誰都沒有關係,但是秦落來就不行,有了秦落就變得很糟糕,他們都不是秦落的對手,只有被完虐的份,她什麼時候可以趕上秦落的那樣的程度?
東方卿看到宇昔用劍架在秦澗的脖子上很是緊張。
這女人瘋了嗎?
「阿昔。」東方卿忍不住出聲。
「額,這個,我也是沒辦法的,被逼得,秦澗這傢伙太不知好歹了,我本來只是教訓他,結果他要將這件事鬧大,你好好說說他。」宇昔覺得一件小事一下子被鬧大了,這種感覺不是很好。
東方卿看向秦澗,秦澗卻沒有看東方卿,只是看向秦落。
他不知道秦落現在是在打什麼如意算盤。
「宇昔,又是這樣的局面,這可怎麼辦好呢?我得護著秦澗,可是你又是東方喜歡的人,我該怎麼處置你呢?」秦落有些為難地對宇昔說。
氣氛變得有些古怪,宇昔剛想說話就被一道聲音打斷了。
「秦落,宇昔,也不是隨便能被你處置的。」淡淡的聲音好似沒有什麼壓迫力,卻是令在場的人臉色大變。
一襲棗紅,一個面具,一個旋身,一抹淡笑。
夜離站在宇昔的身旁,眸光投降秦落的方向,波瀾不驚的模樣令人心中頓時安定下來。
宇昔傻眼,怔怔地看著突然出現的夜離,他,
他怎麼會出現?而且還還說了那麼奇怪的話,什麼意思?她不是隨便能被處置的?
他們之間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這句話怎麼聽都覺得奇怪,好像帶著一種佔有感,但是她很清楚自己和夜離之間就是很單純的關係好不好?連友誼都稱不上。
腦海中猛然出現一句話,「我百里夜冥的人誰敢動」這句話她一直都記著,卻很少提及,如今夜離的話令她將這句話挖掘出來。
這兩個人出手幫她就幫她了,都要將這麼奇怪的話,說不是兄弟誰信啊。
一個夜冥,一個夜離,真的是夠了。
「鬼門門主?你這是何意?」秦落看到夜離收起了那吊兒郎當的模樣,臉色有些差,本來是他掌控的一個局面,現在由於夜離的加入,他完全掌控不了了。
他從未和夜離交手過,所以不知道夜離的武功有多強,但是他清楚夜離的武功絕對不低,他不是太有把握。
「你們有人撐腰,她沒人撐腰不是很公平,我遇上了,便打算給她撐腰。」夜離隨意地說,好像就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一樣。
「喂,你真的要給我撐腰?」宇昔低聲問。
她覺得夜離現在這個時候出現實在是帥,英雄救美這種戲碼實在是百看不厭,特別是自己成為主角的時候。
「不要問我這種蠢問題。」夜離吐槽。
宇昔汗顏,默默閉嘴不再說話,現在不是她說話的時候,是夜離和秦落之間的抗衡,沒她什麼事了。
等她什麼時候成為他們異樣的強者再說。
她收了劍,就讓秦澗站著,反正有夜離在,秦澗想要離開也是不可能的,秦澗沉著臉,不言不語,令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雙方僵持著沒有動也沒有說話,秦落看著夜離,夜離卻沒有看他。
然而,此時卻是秦澗說話了。
「此事就到這裡吧,時間不早了,都各自休息去。」
回應他的是宇昔的冷笑,「此事是可以到這裡,不過你派人追殺我的事情怎麼說?」秦澗一直派人追殺她的話,她扛不住,一撥又一撥,她的精力有限,殺手的精力卻是無限的。
「不會再追殺你。」秦澗對宇昔說。
宇昔點頭,「好,你是一國之君,希望不要說話跟放屁一樣,你和別人的恩怨不要牽扯到我身上來,我很被動好嗎?」
「阿昔昔,你一個女子說話能不能注意一點?一國之君放屁這種事還是不要在這裡說比較好。」花溶靠在宇昔的身邊笑著糾正。
「好吧,我錯了,我改正,我不說。」宇昔做了一個閉嘴的動作。
只是秦落沒有動,他的目光還是在夜離的身上。
「鬼門門主,我們可以動一次手。」
「不必。」夜離顯然沒有要和秦落動手的意思。
秦落沒想到夜離會直接拒絕,在他看來,高手之間會有那種想要一決高下的熱血,為何夜離會拒絕?難道今晚不合適?
「若是我想和你動手呢?」秦落不打算放過這個機會,否則下一次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夜離看過去,眸光淡然,「浪費時間和力氣的事情,我沒有興趣。」
宇昔覺得夜離真的是很拽,看上去氣勢是不強,但是他的氣勢是內斂的,只有真正接觸,交手才能發現,否則秦落也不會不敢輕舉妄動,若是他真的無所顧忌的話,可以直接對夜離出手,不需要說這些話。
「你是怕輸嗎?」秦落決定用激將法。
「輸了便輸了,沒有影響。」他只是一個鬼門的門主,又不是什麼人,輸了又有什麼關係呢?
秦落的孩子性格這麼多年了還是沒有變化。
夜離根本就是軟硬不吃,秦落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而此時宇昔打了一個哈欠,剛好是夜離說完話,所以這一聲雖然輕,但是都落入了大家的耳中。
「額,抱歉,沒控制住,有點睏了,可以走了嗎?都洗洗睡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走吧。」
夜離帶著宇昔等人要離開,秦落卻是迅速到了夜離的面前,速度極快。
作者的話:
出遠門了,所以減更了,3月份我會恢復的,請投上你們的紅票,謝謝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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