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蓮將宇昔收拾好之後就走出去了,看到東方卿還等在外面,她過去行禮道謝,「多謝東方公子照顧我家小姐。」
「無妨,你家小姐如何了?」東方卿覺得能讓宇昔那麼虛弱的絕對不是什麼小毛病,難道是不能醫治的頑疾嗎?「這個病持續多久了?看過大夫了?都說不能醫治嗎?」
被東方卿幾個問題問得有些發懵,銀蓮有些轉不過來彎,「啊?東方公子,你在說什麼?病?大夫?我家小姐只是來月事了,不過她每次來月事情況都比較糟糕。」
一不小心銀蓮就說漏嘴了。
「原來如此。」東方卿似懂非懂。
「東方公子,你看看你身上有沒有,額,沒有沾到血跡,要是有的話……」銀蓮這個時候終於覺得不好意思了。
「沒,沒有,既然她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東方卿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並沒有沾上什麼。
他回到自己的府邸,進入房間才坐下來立即覺得不對,猛的站起來看向暗處,「誰?出來!」
「是我。」秦澗從暗處走出來,一臉陰沉。
他走到東方卿的面前看著他,眸光銳利,「你和宇昔是什麼關係?」開門見山,問得很直白。
自從東方卿衝出去抱住宇昔的那一刻起,他就想問東方卿這個問題。
「你想問什麼?」東方卿皺起眉頭,不喜歡秦澗這樣的態度,他和宇昔是什麼關係不需要和秦澗匯報。
「是不是喜歡她?你是不是喜歡她?」
秦澗的右手撐在桌子上,指甲壓得充血。
東方卿本來想要否認,可是轉念一想,若是他和宇昔的事情可以讓秦澗不再對他有什麼念頭,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嗯,我喜歡她。」他盯著秦澗的眼睛,一字一句回答秦澗。
與此同時,一聲「卡嚓」響起,秦澗手下的桌子碎裂開,木屑四濺。
週遭頓時湧現一股極強的壓迫力,令東方卿有些吃不消,他發現秦澗的武功比他認為的要高一些。
這樣的壓迫力他竟是有些撐不住。
「你再說一遍。」秦澗壓低聲音,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這幾個字。
東方卿後退一步,與秦澗保持距離。
「再說一遍也是一樣的話,我喜歡她,秦澗,如果以前我做了什麼事讓你誤會,那麼是我不對,我對你從未有過超出朋友情誼的感情,我將你當做輔佐的對象,當做朋友,當做恩人,當初是你幫了我,救了我,我很感激,所以我盡力回饋你,助你登上九五之尊的位置,如今該是我功成身退的日子了。」
他覺得有必要和秦澗解釋清楚,已經激怒了秦澗,若是不解釋清楚的話,會惹出很大的麻煩,對於秦澗的心狠手辣,東方卿很清楚,他擔心自己的舉動會給宇昔帶去很大的麻煩,被一國之君盯上,想要擺脫就很麻煩了。
「呵,呵,呵」
秦澗笑了三聲,每一聲都帶著不一樣的情緒,他從東方卿的身邊走過,他的左肩擦過東方卿的左肩。
「我會記住你今日說的話。」低不可聞的聲音一出口便消散在空中。
剛離開丞相府的秦澗便一口血吐了出來,染著鮮血的紅唇顯得十分邪佞,他看著前方,閉了閉眼。
不能愛,那便恨。
東方卿看著被秦澗震碎地桌子歎了一口氣,為何秦澗會對他執迷如此?他真的想不明白,兩個男子之間為何會產生這樣的感情?實在是太荒謬了。
經過這一次,他和秦澗之間應該已經說清楚了,以後不會有麻煩了,不過,宇昔那裡,他需要去解釋一下,否則到時候宇昔出事,他過意不去,看來今後看著宇昔也會是他的責任,畢竟事情是他惹出來的。
對於這件事,他覺得自己還是有點混蛋的,竟然拿宇昔來擋擋箭牌,實在是有點沒出息。
想到今天宇昔在休息,他打算明天再去找宇昔解釋。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當晚,就有殺手去找宇昔的麻煩,而且還都是極強的殺手,虛弱不堪,昏迷不醒的宇昔完全不知道,全都是花溶,遲月,紫漸和霜泠將殺手給殺了,青未和銀蓮這樣三腳貓的武功就沒有出馬了。
他們兩個無法對付這種訓練有素的殺手,說不定還會被傷到。
「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有殺手來殺阿昔?」花溶皺眉問遲月,遲月一直跟在宇昔的身邊,應該會瞭解一些。
「今天發生了一些事,估計和那有關係,這些殺手不是普通的,都是帶著死命令來的,就算抓了也未必問得出來,我擔心,還會有第二批。」
遲月的臉色冷凝,考慮著會是誰派這些殺手來,五公主肯定不可能,她沒有這樣的能力也沒這樣的魄力,是陵王?還是宋家?又或是……
腦海中出現一個人的臉,帶著怒氣,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秦澗。
會是秦澗嗎?
「看來我們得守在阿昔的身旁了。」花溶怕等他們離開會有另外一批殺手過來,今晚的宇昔太虛弱了。
「嗯。」
他們兩個輪流守著,果然又來了一撥,不過依舊被解決
了,遲月和花溶的武功本就不錯,就算是厲害的殺手也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宇昔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看到花溶和遲月的身影愣住,「你們怎麼都在我床邊?遲月我可以理解,花溶你是怎麼回事?」
「覬覦你的美色。」花溶沖宇昔扯出一抹笑容,吊兒郎當的模樣。
「說正經的,怎麼回事?」宇昔可不是開始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了,他們兩個一起出現在她床邊絕對沒有好事。
這種問題自然是需要遲月來回答,「晚上來了兩撥殺手。」
「殺手?還兩撥?」宇昔驚愕。
她就昏迷了一個晚上就出來兩撥殺手?「是同一批人嗎?」
「應該是同一個人派來的,我懷疑是秦澗。」遲月沉聲道,他將自己的猜測告訴宇昔。
宇昔當即一個激靈。
秦澗?
很有可能,當時她和東方卿那麼的親密,秦澗深愛著東方卿,不可能不介意,可是就因為這樣派人來殺她,是不是太狹隘了?
「好累啊,我要去休息了,接下來阿昔可以自己對付了。」花溶伸了一個懶腰。
「麻煩你們了,你們去休息吧,我已經沒事了。」第一天熬過去就好了,她想著自己該怎麼辦呢,這個問題是個大問題,要是不解決的話,以後再出現這種事情可怎麼辦。
不是每次都會有人出現幫她的,要怎麼樣才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上次忘記讓言青奚看了,不知道言青奚能不能看這個病,她想著到時候去找言青奚,就當是去看看他們,他們離開的時候告訴了她隱居的地址,她可以過去找,許久沒見他們,見見也好的。
「老大,東方公子來找你了。」青未的大嗓門在外面響起來。
宇昔趕緊起來,套上衣服走出去,「東方啊,你來了啊,我沒什麼事了。」雖然知道有殺手,但宇昔沒有往東方身上遷怒,本來就是她自己麻煩東方。
「不是,我今日過來是和你解釋一件事。」東方卿見宇昔可以下地走路了,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
「什麼事?」宇昔有點納悶。
東方卿猶豫了一下之後開口,「昨天皇上來找我,我就說了我喜歡你,估計會給你帶來麻煩,所以……」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他的臉色很是窘迫。
宇昔瞪大眼睛。
「什麼?你說你喜歡我還是對皇上說你喜歡我?我去,難怪了哇,你怎麼可以對皇上說這樣的話,你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裡面推嗎?難怪昨晚來了兩撥殺手,東方卿,我和你什麼仇什麼怨,你要這麼坑我?」
終於知道秦澗為何要殺她了,原來是東方卿這被驢親過的嘴說出來的話造成的。
太坑了有木有啊。
「兩撥殺手?」東方卿驚愕。
「我當時昏睡,是遲月和花溶告訴我的,說是兩撥,遲月推測是秦澗做的,現在你跟我解釋之後,我也覺得是秦澗做的,別人不太可能,那些殺手都是訓練有素的,我懷疑就是他自己養的殺手。」
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她這一次真的是被東方卿給坑死了。
「抱歉,我不知道他會如此。」東方卿十分遷就地看著宇昔。
宇昔撇嘴,「你不知道他會如此?你不是很瞭解他嗎?我覺得吧,你是唯一能讓他亂了心的人,你對他的刺激不小啊,我估計命不久矣。」
被一個國家的領導者追殺,哪裡能有活路,難道南風國待不下去了?她得轉戰了?可是這樣子轉戰的話,太丟臉了,好像是被趕跑一樣。
「此事我會負責。」東方卿認真地對宇昔說。
這件事是他惹出來的,他自然需要負責。
「你的意思是以後你會保護我?」宇昔眨眨眼睛,衡量這件事的可行性,想了想覺得不太靠譜,「你保護我會更加激怒秦澗的吧,可是你現在去跟他說不喜歡我,也不現實,他肯定不會相信的,額,天哪,你將自己逼入了一個死胡同,還帶上了我。」
宇昔覺得頭有點痛,來大姨媽本來就有點虛,現在她覺得自己更虛了。
「我會處理好,給你帶去麻煩很抱歉。」東方卿的道歉很誠懇,讓宇昔的心裡舒坦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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